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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带领几人悄悄离开,那尖嘴细脸的汉子留恋的朝刚才射杀易寒的地方看去,心中暗道:“这件白色的战袍,老子一定要拿到手上”。
山谷阔地,黄博致安然就坐,等待消息,一会之后一个灰衣人返回,禀道:“元帅,已经将这帮人全部歼灭,无一幸存”。
黄博致问道:“这帮山贼可曾出来”。
灰衣人道:“山贼狡猾,并没有出来,我已经在山头遍布暗哨,一旦山贼出现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黄博致笑道:“为何要在山头遍布暗哨,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行踪,留下一人就可以了,其他的撤回来,我就不相信这帮山贼比我还要有耐心,等着吧,山贼本性贪婪,我就不相信他们看了满地的物资粮草会丝毫不动心”。
灰衣人点了点头,“我立即去安排”。
“黄统领”,黄博致叫住了他,问道:“可知道这支军队的身份来历”。
灰衣人应道:“好像是西夏的正规军”。
黄博致思索道:“据探子回报,前段时日西夏由苍狼统帅派十万人军队西进往雁门关方向移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大东国境内,可是突然间这支大军又突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在此地发现了这支五千人的小部队,这会不会是苍狼的探路部队,苍狼打算干什么呢?我原本侯他多时,准备大战一番,让苍狼也尝一尝曾经败在麒麟手下的滋味”,命令道:“乌谷将军,令探子前方打探,密切留意西夏大军的踪迹,一有消息立即回禀”,阴差阳错的,这一次的遭遇却让黄博致误认为这些西夏大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将黄博致的注意力集中在桑干河一带,却没有想到这五千人不是西夏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却是走到最后面的部队,大军早已分散秘密朝天镇县靠近,虽遭遇围歼却获得的突袭怀来的良好战机,他若知道此次被他轻易歼灭的军队,领军之人正是他期待的对手麒麟,定会欣喜若狂,而在黄博致心中,这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场普通的战役,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大获全胜。
天色深暗,整个山谷变得更加寂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一个灰色的身影悄悄的穿越斜坡往山谷底下前行,此人正是白天所见的老鼠,此刻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恐惧,一双细小的眼睛露出的兴奋的光芒,心中惦记着易寒所穿的白色战袍,愣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偷偷出了山寨悄悄下山来。
这老鼠也算机灵,显得非常谨慎,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心中想自己以身犯险,若是被敌人发现,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山寨的兄弟,所以他的举动非常小心,在山坡下一处密林中藏了一会,一双细小的眼睛靠着稀薄的月光查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白天那些个灰衣人的暗哨并没有人,心想:“三更半夜的,傻瓜才会躲在这里吹冷风”,终于放心大胆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朝白天被射杀的十几具尸体靠近,背后却感觉凉飕飕的,总觉得会有一支冷箭射中自己的背后,白天那一幕万箭齐发可是还深刻印在脑海里,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是人总有些东西让自己不顾生命危险却获得。
老鼠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到鼻中,他掩了下鼻子,低声自语道:“死的可真够惨烈的,不知道那战袍射烂了没有,要是射烂了,我可就白来一趟了”。
小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靠着月光搜寻那白衣战袍男子的尸体,用手将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翻了开来,待看见易寒的尸体,却是露出喜悦的笑容,自语道:“真幸运,只是射破了几个小洞,回去补一补,别人应该看不出来”,说着开始动手扒易寒的衣服。
一股风声传来,老鼠打了个哆嗦,回头巡视一圈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语道:“自己吓自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人在”。
伸手要拔出这个男子插入胸口上的箭,手上刚稍微用力,老鼠就听见一声咳嗽,他还以为听错了,突然看见地上男子又咳嗽一声,一口鲜血都口中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咳嗽声是这名男子发出来的,“这样都不死,你可真够长命的,反正你都得死,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这折磨”,说着随手捡了一把刀要切断易寒脖子,突然自语道:“虽然我作为一个凶残的山贼,可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是不是残忍了一点,让你自生自灭好了”,盯着这只是破了几个小洞的白色战袍又舍不得离开,一时之间为难犹豫。
“妈的,老子干了一辈子坏事,没想到今日在你身上破了处,得做一件善事,传出去有失我老鼠的名声”,话虽如此,他却将易寒扶起,背靠着背,拽着他两条无力的手臂,缓缓朝山上移动,嘴边唠叨着:“为了答谢老子的救命之恩,你得将你身上的战袍赠送于我”。
夜深寂静,一道灰色的身影却悄悄的跟随在老鼠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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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返回山寨,将易寒背入房间里,忍痛割爱的将易寒平放在自己床上,血迹顿时将他的床染红,这老鼠顿时恨得牙痒痒的,插住易寒脖子,骂道:“老子掐死你”,触手一阵冰凉,探到易寒鼻间,气息微弱,却松开了手,不忍痛下杀手,反正人背也背回来了,这床也玷污了,杀了他还得替他埋葬,更是吃亏。//*沸腾文学&;&;)
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这事应该怎么更大当家的说呢?说他自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的,不行不行,看他现在的样子,傻瓜才会相信,真是越想越烦恼,自己的会糊涂的把他给背回来呢?此刻老鼠是后悔的不得了,看着屋外,还没有一点天亮的痕迹,朝床上的人看去,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天黑,这救人不能救一半,否则我亏死了”,说着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似乎下了决定,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屋舍的门口敲了敲门,低声喊道:“老桑头,老桑头。”
连续敲了十几下,喊了十几声,屋内才传来赖洋洋的声音,“老鼠,三更半夜的别来烦我,要去偷大当家的衣服,你找狗脚去”。
老鼠继续敲门喊道:“老桑头,快点开门有急事找你,比偷当家的衣服还要着急”。
过了一会屋内这才亮起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的打开,一个三十四岁的汉子朦松的眼睛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老鼠,低声骂道:“三更半夜的吵醒我睡觉,有什么急事”。
老鼠忙道:“带走药箱子跟我走一趟,当家的生病了”。
老桑头一听,立即清醒,一边穿上还没有纽好的衣衫,一边返回屋子取出药箱子,却着急道:“走走走,当家的生了什么病”。
一会之后老鼠却不是往当家的住处走去,老桑头疑惑问答:“这不是去当家那里的路”。
老鼠嘿嘿一笑:“不这么说,这会能请的动你吗?都出来了就顺便走一趟了,我房间里有个伤者,要让你医治”。
老桑头怒道:“老鼠,你又欺骗我,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这会却走到老鼠的住处,老鼠推开了门,点起灯,老桑头无奈的走了进去。
“伤者在这里”,老鼠指着床上的易寒道。
老桑头走了过去,瞥了一眼,问道:“老鼠,你从那里将他找来的”。
老鼠道:“你别问,先看看他救的活吗?”
老桑头看了易寒身上的伤势,怒道:“这根本就是个死人。”指着射中胸口的那一箭,沉声道:“关是这一箭射中要害,就活不了,老鼠,你找个死人让我如何医治”。
老鼠忙道:“老桑头,别生气,他还没死,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衣服,何必把他给背回来”。
老桑头冷声道:“我还以为老鼠你大发善心呢,原来是看中他身上的战袍”,一语之后却道:“看他这身战袍,身份一定不简单”,说着探查易寒的鼻息,露出讶异的神色,“怪了,射中胸口要害,居然还真的活着,这人的命真是硬”,严肃道:“我无法保证能救他性命,眼下需要把他身上的箭给拔出来,他可能因为流血不止而死,老鼠准备一坛酒来”
老桑头准备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已经针线一类的物品,生生灌了易寒一口酒,那块布塞住他的嘴巴,沉声道:“一会他挣扎的时候,你要帮我将他压住”。
老鼠笑道:“这会他还能挣扎才怪呢”。
老桑头冷道:“这是人体疼痛到极点的反应,你照顾就可以了”,说着将酒浇到易寒的身上,老鼠顿时尖叫:“我的战袍,我的床”。
老桑头却一脸严峻,一声不肯,突然迅速动手拔出易寒身上的箭,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易寒整个人的身体迅速颤抖,脸上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老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