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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惊恐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称呼小婢,叫我小烟即可”,说着忙透出随身携带补妆的水粉盒递给易寒。
易寒便用水粉掩住脖子上的红痕,便说道:“此事你不要宣扬,我今天跟人打架,免得狼主知道了,大肆渲染,到时候人家说我仗势欺人,其实只是一些小小的矛盾”。
宫女半信半疑道:“大人,那个跟你打架的人也真够凶残的,把大人你的脖子掐的这么红”。
易寒心中莞尔,也不知道这宫女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调侃,却笑道:“他更惨烈,恐怕回去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他了”。
宫女点头道:“活该他如此。”一语之后又道:“大人金躯玉体,以后可不能如此轻身冒险”。
易寒赞了她一句:“你真善良”,宫女听完脸微微一红。
将水粉盒还给她,又特别嘱咐一句:“可别宣扬,这件事情很丢脸,你一个人偷偷知道就可以了”。
易寒的话让这个宫女感觉自己很受重视,很受信任,坚决的点头道:“一定为大人保守秘密!”
易寒心中莞尔,这小姑娘真可爱善良,对她好感极佳,也就与她攀谈起来,问道;“小烟,你有家里人吗?”
小烟道:“我自幼被选进宫来,已经十来年没看哥哥还有双亲”。
“想家吗?”易寒又问。
小烟羞涩的点头道:“嗯,不过好多年没看见他们,也忘记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我感觉我很幸运,一年前我只是有侯备宫女,是狼主挑中了我,让我成为一名正式的宫女在身边侍候她,刚开始我很惶恐,经常做错,但狼主很平和,从来不责骂我,也不发怒”。
易寒平易近人的个性,让这个羞涩的宫女不知不觉的话多了,易寒道:“让我跟狼主说一说,让她放你回家看看亲人”。
小烟惶恐道:“大人不可,宫里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一旦入宫就永远不能回去,只要亲人安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道:“你知道家里人的住址吗?要不我替你写封家书送回去”。
小烟摇了摇头,但易寒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期盼,笑道:“没关系,我在宫里还要蒙你多照应,算是我讨好你吧”。
小烟道:“大人不必讨好我,小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易寒笑道:“没关系,把我当哥哥一样就好了”。
小烟目光迷离,却被易寒随意的一语,感动的眼眶湿润,真是个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只听小烟哽道:“大人很温柔,费听大人跟往利大人就很凶很吓人”。
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易寒轻声道:“这话不能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小宫女点了点头,闲聊了一会却到了望舒居住的寝室门前,易寒悄悄问道:“有没有别的男子进入狼主的寝室”。
小宫女笑道:“有,大人就是”。
易寒道:“我是说除了我有没有其他的人”。
小宫女思索道:“我记得往利大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有在里面过夜”。
易寒心中冷哼,我老婆的闺房也敢进去,往利小子,改天再跟你算账。
小宫女看出易寒脸上的不悦,低声道:“大人不要生气,狼主对你的态度与其他两位大人天差地别”。
易寒笑道:“没事,小吃一下醋而已”。
小宫女抿嘴偷笑,这么严肃的问题到了这位大人的口中,却变得如此轻松,不知不觉中,这小宫女的心已经被易寒三言二语给收买了,这本事费听元昊与往利虎翼一辈子也学不来。
易寒推门进屋,望舒卧在大炕小恬,眼睛闭上,眉目透着倦意,身上披着大袍,隐露内亵秀色,一副华贵而典雅的情态。
易寒轻轻走进,她此刻还未安寝,怕是在等自己回来,可以想象近时国事缠身,她刚刚在书房批阅了多少奏折,也不出声,就在她身边坐下,守护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睁开朦胧的眼睛,恬脆柔音传来:“对不起,我太累了睡着了,你回来多久了”。
易寒笑道:“刚回来”。
望舒微微一笑:“今日朝堂之上,我已告之众臣出兵十万支援大东国,着手安排沙如雪等人去准备,十日之后启程,你的朋友肯不肯担当”。
易寒道:“她自然愿意,还兴奋的很呢?”
望舒点头道;“那我明日一早下令释放天牢的犯人,由于人数众多,怕出什么变故,我让沙如雪率军队押送,未驯化之前这身上的枷锁也暂时不能摘除”。
易寒点了点头,“合情合理”。
望舒道:“那我就下令让你全权负责此事。”叮嘱道:“宁可弃而不用也不可徒增生非”。
易寒笑道:“你现在倒懂得来训导于我,果然有一国之君的风采”。
望舒笑道:“得贤内助,非细事也,夫君非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我理应时时嘱咐”,一语之后娇道:“我困了,抱我上床安寝”。
易寒正打算今晚寻个借口不在这里安寝,若是动了色心,一会让望舒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怕是甜头没尝到,全是苦头,将望舒抱上床,装模作样的帮她盖上被子,端端正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却完全没有半点动色心的模样。
望舒见他举动异常,浅浅笑道:“夫君,你今日怎么了”。
易寒深情道:“我想这样凝视你,守护你入睡”。
望舒感动道:“不必了,夜深天寒,快上床安寝,别冻着了”。
易寒决然道:“听我一次”。
望舒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乖巧的点头,“嗯”。
望舒很疲倦,又有爱人在身边守候,只是一小会便甜甜入睡,睡得很安详,脸蛋红扑扑的,嘴角是美丽动人的微笑。
见了入睡的望舒,易寒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算偷情,但这滋味跟偷情一般,满口谎言加上内疚不安的心情,凝视着望舒喃喃道;“就算你真的看见了,也会心胸宽广释怀,对吗?”
熟睡的望舒却没有回答,易寒悄悄的离开房间,这样的他无法真诚的面对望舒,他宁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睡下。
路经一处院子,却看见花园中有一个厚实的背影,一动不动,是个男子,这皇宫后院只有三个男子,易寒大概能估计那是谁,他不想逗留,瞥了一眼之后匆匆走过。
那个男子却突然转身将他喊住:“易大人”。
易寒只好面对着他走了过去,“往利大人,这么晚还没睡”。
往利虎翼道:“易大人我听说你被关入天牢,狼主放你出来了”。
易寒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往利虎翼想表达什么,往利虎翼突然大声咆哮道:“你冒犯了她,她怎么可以还将你放出来呢?”他愤怒的脸色表达内心的不敢置信。
易寒倒显得讶异,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关他屁事。
往利虎翼突然疯狂拽住易寒的胸口,咆哮道:“你应该被关入天牢永无天日”,妒忌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易寒一掌被他推开,“你疯了”,转身就要离开,懒得与这个疯子纠缠。
往利虎翼狠道:“我要杀了你”,说着朝易寒身后疾冲过去。
易寒躲了过去,冷道:“这是皇宫,你不要泼洒。”他能理解往利虎翼的心情,可是望舒已经打算还他自由,以及补偿,望舒是他的爱人,他不可能大度到与别人分享。
两人纠缠立即引来了宫女,面对两个王夫,宫女却无可奈何,直到拓跋乌沁出现,而这个时候堂堂的西夏第一勇士往利虎翼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易寒揍成猪头,虽然恼火,他下手还算有分寸,往利虎翼身上只是皮外伤。
拓跋乌沁到来,易寒也冷静下来,停了下来,地上的往利虎翼呻吟不已。
宫女们倒对易寒打赢这个结果感觉意外,虽然知道易寒就是麒麟,可统帅擅长领兵打仗,可不是武功高手,就像沙元帅虽为一军之帅,单打独斗却不是他身边护卫的对手,怎么说往利虎翼也是西夏第一勇士,莫非徒有虚名,还是这易大人太厉害了。
拓跋乌沁立即差宫女查看往利虎翼伤势,差人将他送回房间,吩咐宫女请御医前去治伤。
拓跋乌沁对着易寒问道:“易大人你为何殴打往利大人?”
易寒淡道:“我路经这里,他把我叫住,又嚷嚷的要杀我,就朝我动手”。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假如往利虎翼有此意图,事情就严重了,却不能当做普通的纠纷对待。
易寒见拓跋乌沁脸色,他打了别人一顿,气也消了,不想欺人太甚,补充一句道:“他大概疯了”。
拓跋乌沁道:“此事我调查真伪之后,再请狼主定夺”。
易寒淡道:“什么鸟事情也要找她,狼主国事缠身,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宫令你做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转身就走。
打了人就这样当什么事也没有,拓跋乌沁刚想将他喊着,又感觉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他,也就任他离开。
一个宫女提醒道:“宫令,易大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