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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耳边胡小酒暗暗地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吐出一句:“不对,他撒谎。”
就是这一句却如同醍醐灌顶,令项白茅塞顿开,他古怪地看她一眼,而后走到杜三娘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大夫人,你已经尽力了。”
“不我没有还是”
“你已经尽力了。”项白说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大把握,但唯有如此,他坚定地说道,“你杀刘春,就是为了保护陈天明,也是为了保护孟云,你已经竭尽你全部的力量了。”
杜三娘泪眼迷茫地看着项白,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吗,大夫人?”
杜三娘的眼睛渐渐恢复澄澈,从迷茫变成绝望,她淡淡地叹息一声,难掩凄凉:“可是,有什么用呢?”
“三娘?怎么会呢?”孟云满脸惊诧,“这不可能,三娘她她怎么可能呢?”
“是啊。”因为刚才插错嘴而沉默良久的左九州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二哥不是死在老五手里吗?他已经认罪了呀。”
“他什么时候认罪了?”
“可是他”左九州哑然,因为他忽然发现,陈林的确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自己是杀死刘春的凶手,“老四!杀错了!”
洪鹰也一脸震惊:“怎么就就算他不是杀二哥的凶手也是要杀大哥啊!不是,怎么可能不是他呢?案发那天我看见他了!”
“项公子,你会不会搞错了?就算就算不是老五,那也不可能是三娘啊,她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杀死老二呢?”孟云也说道。
“孟坊主,三娘不会武功,那么她是怎么能够让您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呢?”
“那不同,我与三娘是夫妻。”孟云说道。
“的确,您与三娘是夫妻,又加上您深爱三娘自然不对她设防,而她却熟谙医术,趁您不备便可加害于您,您能够活下来,是三娘改了主意,否则即便是以孟坊主的武功,也难逃一死吧?”
“这么说也有道理,老二可不如大哥。”左九州说道。
“刘春武功不及孟坊主,但对三娘的用情却未必不比坊主深沉,我这么说没错吧?”
“老二他的确,从年轻的时候就爱慕三娘,后来我娶了三娘,他还同我犯了好一阵别扭,直到后来我残废了,他大约也猜到三娘的来意,可是正因如此,他更加不可能再跟我一样着了三娘的道啊!”
“孟坊主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敢问,三娘是何时对坊主下手的?”
“婚后半年吧。”
“婚后半年。既然三娘早就恨您入骨,为什么要等半年之久,甚至还在这半年之中为您怀了儿子?我看小公子的年纪,应该没有算错吧?恕我直言,我看坊主对三娘用情如此之深,若不是她心甘情愿,您是不会强迫她的吧?”
“这”
“大夫人,不知您可否回答在下,为何要等待半年之久?”
杜三娘沉默不语。
“不说,不要紧。”项白说道,“那我就猜猜看,我猜测大夫人刚来的时候并不确定陈天风是因何而死,故而大夫人委身孟坊主,一来是要给自己找个依靠,再来才是为陈天风报仇,但后来刘春嫉妒孟坊主,故意欺骗您说是孟坊主害死了陈天风,这才使您动了要加害于他的念头。”
“是这样吗,三娘?”孟云问道,“你说话呀!”
“是。”杜三娘说道。
“所以三娘在后来知道真相后才更加愤怒,她的动机有三点,第一,是为陈天风报仇,这一点不多赘述;第二,是保护陈天明,正是因为这一点,迫使她不得不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为什么?”
“我们在刘春的房里搜到了陈天风和陈天明父亲的遗书,其实他们的父亲就叫陈霖,只不过是雨林霖,这封遗书刘春是如何得到的我们无从而知,但很显然他通过这封遗书得知了陈天风还有一个弟弟叫陈天明,陈霖有一个玉佩分做两半,一半在陈天风手里是个陈字,另一半是霖字在陈林手里。我也是因此才推断出陈林的身份,再加上刘春应该对陈天风十分熟悉,猜出陈林的身份应该不难。
得知陈林的身份后,刘春自然会想到陈林来这里的目的,故而便留下字条,约陈林夜里丑时一刻在聚财厅相见。”
“丑时一刻?不对,是丑时二刻。”胡小酒说道。
“是丑时一刻。”项白说着拿出字条,“字条上很清楚,二刻的二字有些古怪,我们写字会自然而然让字居中,而这个二字却明显偏上,且上面一横的墨色要比其他的字深很多。”
第51章 消失的头颅(二十五)()
“我看看。”胡小酒拿过纸条,用手挡住二字的上半部,“果然是的!白白,你好聪明!这字条明明是我先找到的,我都没发现。”胡小酒嘟囔着。
项白微微一笑又说道:“还不止,这个二字的上面一横与寻常人的写法不同,这个横与其说是横更像是一个点,而这应该是夫人写字的习惯,夫人的药方上所有的二字都是这么写,我说的对吗,夫人。”
杜三娘没说话,便已经是默认了。
“这就是为什么,洪四爷会在丑时二刻遇到陈林。”
“没错,我是丑时二刻遇到了老五还在聚财厅后跟他交过手。”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他是否有时间去行凶?”
“这”
“老四,你倒是说啊,他有没有时间?”左九州问道。
“应该,没有。”
“即便如此,三娘也没有时间啊。”孟云说道,“丑时二刻三娘就在我身边,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这就是整个案件中最关键的地方,坊主说三娘没有时间,为什么?”
“丑时二刻我曾被窗外的吵闹声惊醒过,三娘就睡在我身侧。”
“那么孟坊主你能确定身边的一定是三娘吗?”
“当然,还能有谁?”
“可是若在下没有记错,孟坊主说当晚您曾经口渴想要喝水,但是推了推三娘她并没有醒过来对吗?”
“是。”
“既然如此,您凭什么说睡在您身侧的就是三娘而不会是其他人呢?”
“那还能是谁?”
“我看阿和的身形似乎与夫人很相似,且阿和那晚睡的格外安稳,对吗,阿和?”
“是,”阿和说道,“可是阿和每晚是睡在外间啊。”
“可是阿和你睡的那么沉,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睡在外间呢?又或者有没有人曾经趁你熟睡的时候挪动过你呢?”
阿和有些纳闷说道:“有人挪动过?那阿和一定能感觉到吧。”
“如果被人下了迷药呢?”
“项公子,恕我直言,您是想说,三娘给阿和下了迷药吗?”
“不然还有什么解释?阿和向来浅眠,偏偏那晚睡的格外深沉,而夫人又有头痛症,那日在下还在夫人房中嗅到了凝神香的味道,且那凝神香并不是寻常世面上常见的香,因为那凝神香中有极重的合欢花香,合欢花有助眠之效,若使用过量便会沉睡不醒。”
“凝神香”阿和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
“阿和,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阿和”
“想到什么就说!”左九州训斥道。
“是,”阿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道,“那日夫人说香料放久了会发霉要拿出来晾一晾,阿和便将那些香料拿出来放在床头。”
“一派胡言,屋里有那么多地方,为何你偏要放在床头?”孟云说道。
阿和慌忙跪在地上说道:“坊主息怒,因为坊主怕热,也因阿和夜里方便加炭,那火炉一向是在阿和床头放着,夫人怕香料受潮发霉,阿和自然要将香料放在床头的炭火旁边的。”
“香料挨着炭火放置,虽然不至于点燃,但这么大量的香料放在床头,再加上炭火附近温度较高,必然会使得香料的味道更加浓郁,阿和会受到香料的影响也是预料之中。”项白继续说道,“阿和昏倒后,三娘将她搬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则只身前往聚财厅,那个时候刘春刚和左九州动了手,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杜三娘只要说帮他治伤,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不仅不会拒绝,他应该还会很高兴,或许他还在盘算着,除掉孟坊主,他便可以带着杜三娘远走高飞了。”
“除掉大哥?”洪鹰问道,“为什么?”
“这就是我说的,三娘要杀死刘春的第三个理由,保护孟坊主。”
“什么意思?”洪鹰还是满脸茫然。
“春子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