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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倒是难得的谦虚且有自知之明。”魏秋山说道,“那照你那么说,他那么反对是因为啥呢?”
“我只能猜。”项白说道,“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李兄来者不善吧。”
“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不善?”
“那就要问问李兄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让赌坊打手打的嘛,咱们”魏秋山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你一个读书人好端端的去惹赌坊的人干啥?”
李东叹口气,闭上眼睛。
魏秋山一脸无奈说道:“他装死。”
“他不是装死,他是有苦说不出。”项白说道,“李兄的父亲,也就是尚老爷的那位故人,名叫李成,是五年前南岭之战时负责押运粮草的押粮官,萧楚两国打了十年,唯独南岭之战一败涂地被南楚打得溃不成军,直到前些日子才有当年参战的将士说出实情,原来彼时运到前线的粮草是坏的。”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掌柜叫了起来,“那粮草一大半都是我们家发出去的,我们家的粮怎么可能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在下是不知道,但运到前线的粮食的确是发霉的。”
“那是他们押粮的运送不周!”
“不可能”李东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还是失败了,“我父”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家父冤枉啊是尚文辉是他偷换粮草,害我父亲”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家的问题!”
“正是因为没证据,当年的押粮官李成在时隔五年后被判处以极刑。”
“是,我就是还没有证据”李东咬牙切齿地说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你没证据就杀人吗?你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大家伙儿都是萧国人,难不成就你想打胜仗,我们就不想?我们就一定是无奸不商,发不义之财吗!”
“就是,让我说,没准儿就是你爹收了人家好处,那些个当官的哪个不是见钱眼开。”
“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也不缺钱,犯不着做那丧良心的买卖!”
“诸位先不必如此,”项白说道,“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也已经不是我项白能插手的案子了,这得朝廷派人专案专办。”
第23章 尚家的怪姑娘(十九)()
“得,一句话,我们老爷是不是你小子杀的!”
“哼,”李东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他,不是他!”胡小酒说道。
“胡仙姑”李东说道,“不必了我早料到有这一天”
“昂?”胡小酒一脸诧异,“你”
“果然是他啊!”
“不瞒各位,是我一时失手”
“去你娘的,就早就恨我们老爷,你还失手?”
“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确是失手,但是我不后悔虽然我还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我爹的死,一定一定跟尚文辉有关!我只是遗憾我不能不能”
“不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项白说道。
“喂!你真的很过分哎!”胡小酒说道,“他都这样了,你偏在这个时候显摆自己很聪明,这么做很有成就感吗?差劲!”
“好,我差劲。”项白说道,“李兄,敢问你把毒下在哪里了?”
“粥腊八粥里。”李东说道,“我当日是一时乱了心智,便拿着砒霜去了斋房但是我,我原本真的下不了手”
“那你还下毒?”
项白却说道:“你不是一时乱了心,你是恰好抓住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时机。”他忽然吟诵起来,“缺月照高楼,楼高不胜愁。浮光千里恨,不绝岁月悠。天地无生死,人间有白头。娇容不胜寒,荒草掩芳丘。这里面藏着四个字,楼恨娇死。”
胡小酒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气:“我都不知道!”
李东叹口气:“是,我的确是”
胡小酒愤愤不平:“那你是想接着小楼的名义去杀人,你也太过分了吧?”
尚小楼微微低下头:“我的确想让她死。”
“可是他不只是要杀刘阿娇,他还要杀你的亲生父亲啊!”
“我”
“所以我说,尚小姐也有动机,只是想了没做。”项白说道,“其实你早就猜到李东这次来的目的,我说的对吗?”
尚小楼轻轻点点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我的父亲,我只知道我恨刘阿娇”
“不是,那你到底是想杀谁呢?”魏秋山有点迷糊。
“杀刘阿娇的心是一定的,至于她父亲,就听天由命吧。”项白盯着尚小楼冷冷地说道,“纵然你这样恨他,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许你嫁给李东,甚至不在乎悔婚,真的只是为了他自己吗?”
尚小楼默默地背过身去。
李东说着又深深地叹口气,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下毒的是我是我手一抖手一抖其实我当场就后悔了,毕竟我最初的目的是要替我爹翻案啊!”他懊恼地捂住脸。
“你等一下,你手一抖,砒霜洒在哪里了?”胡小酒问道。
“粥里。”
“灶台的粥里?”
“是。”
魏秋山抓抓头:“那不对啊,粥里没有毒啊。”
“什么?咳咳!咳咳咳!”李东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没怎么可能呢?”
胡小酒这才恍然大悟:“对嘛,我就说嘛,我给你倒掉了呀!”
“你”
“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还看到他往粥里面撒了东西,等他走开我就倒掉了呀。”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看到的是他?”魏秋山质问道。
胡小酒翻他一个大白眼:“我都给他倒掉了,而且你也说过毒是涂在碗上的,我干嘛要说?”
项白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干扰我破案?”
“说好一起破案,你也没有把你查到的线索都告诉我啊?而且,就算我干扰到你,你好好说啊,我也不是不懂道理,你就”胡小酒气得直跳脚,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气鼓鼓地嘀咕道,“也太过分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项白有点尴尬,挠挠鼻子:“那个,我们接着说。那么下毒的究竟是谁?”
“怎么回事?”魏秋山狐疑地看着他们。
“咳咳。”
“哦,先说案子。”魏秋山正色道,“是谁?”
“刘夫人,你以为是谁?”
“我?”刘阿娇猛地抬起头,看向尚临州,又匆匆挪开目光,“我哪里知道呢。”
项白笑了笑:“你知道,否则你那时便不会出现在那里,更加不会心甘情愿地替他背锅。”
“项公子如此又何必呢?”尚临州说道,“眼下就剩下临州而已,项公子又何必卖关子。”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是可是大掌柜要杀老爷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咱们啊?而且他自己的碗上也有毒啊!”
又有人说:“而且那碗是普贤寺的,他也没机会下毒啊。”
“他有钥匙。”
“钥匙在夫人手里嘛。”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尚临州冷笑一声说道:“项公子怀疑我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的确有动机,可是有一点您别忘了,我要杀老爷是因为阿娇,阿娇既然没事,我又何必再这么做,更何况,老爷给我的砒霜,我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刘阿娇忽然松一口气:“是了,我糊涂了。”说罢露出一丝笑意,“我糊涂了。”
“你岂止糊涂。”尚临州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尚临州此生唯独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你。若真是我做的也无需你为我顶罪!你骤然这么做,不是帮我反是害了我,这也罢了,只是你突然那么说,我是真的以为你一时糊涂害了他。”
“是,是我糊涂,我糊涂了。”刘阿娇笑着笑着便流下泪来,“我此生除了明浩只有一个你,我也是我也是害怕,项公子,是我,是我糊涂了。”
众人纷纷沉浸在这感天动地的爱情里,唯有一个人不解风情,那就是胡小酒,默默地翻个白眼道一声:“恶心。”
“胡仙姑。”尚临州说道,“我晓得今日临州的所作所为,毕竟会引起世人的不齿,但我尚临州不在乎,我前半生最对不住的就是刘阿娇,既然事已至此,我便是弃了这尚家当家人的位子,也不能再对不住她。”
“是那是你的事,”胡小酒不禁扶着额头,不忍看似的,“这种事你们私底下说就行了,不用告诉我知道。”
“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