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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一声长啸,直震九霄。
一个白衣独臂文士后面跟着一个长发邋遢少年,停立在虚空之中。正是北国帝师,紫微文曲文木然。
文木然向牧天拱拱手,算是礼过,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素色小轿,然后对那红袍人道:“何必来去匆匆?”
红袍人一见文木然不由双目微眯,一股杀气弥漫看来,道:“紫微文曲文木然?”
文木然一听仰天大笑,道:“不错,你的眼力不错。三十年未见,展护法神姿依旧!”
展护法?牧天与鸦儿均是一惊,这红袍客莫不是紫幽城岳帅世家的龙族护法展龙?
神州之上谁能配得上展龙为其站轿的,那轿中人难道是紫幽城主岳帅宇轩不曾?
展龙看了一眼文木然,道:“你能在幻花手下的逃生真的命大?”
“嘿嘿!”文木然冷笑两声,“文曲不死,紫微不灭!三十多年的恩怨,终会了结!”
展龙冷笑连连,道:“凭你?笑话!就算是萧天庭来了,你紫微七星聚齐,也不是我紫幽城半个敌手!”
文木然依旧冷笑,却不动怒,道:“这轿中人可是紫幽城主岳帅宇轩?”
展龙一听,不屑道:“小小望北之战,紫微余孽,鬼派残兵,怎能让我城主下山?”
听了此话,文木然不由脸色一变,牧天也是一愣。
展龙站轿,可轿中人竟不是紫幽城主?
文木然乃是紫微第一智囊,神色瞬间如常,道:“既不是紫幽城主,不知是哪位莅临望北?”
轿中人似乎不屑和文木然说话,一直不声不语。
展龙傲然道:“文木然,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便是?”
文木然冷笑一声,道:“展护法能做紫幽城的主?”
“看来,文曲星君能做紫微大帝的主?”展龙反问。
“然!文某人自然能做主,不仅能做紫微大帝的主,这北国百万带甲儿郎都在我掌握之中。只是不知展护法可敢代紫幽城主迎战否?”文木然咄咄逼人。
展龙虽贵为龙族护法,乃是四大护法之首,但真不敢说能做紫幽城主的主。
“文先生,你紫微画出道来,我紫幽城一定迎战,我可代城主应下!”
轿中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时的语气和方才与牧天说话时截然不同,冷冷杀气,刺骨生寒。
“哦!”文木然双目微眯,心中思量着轿中到底何人?眼中神光一聚,想要看穿轿帘。
“啊!”不由暗叫一声,一股刺目强光反噬而至,险些伤了他的双眼。
“金仙高手!”文木然脸色骤变,“没想到除了幻花,紫幽城还是藏龙卧虎。”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文木然朗声道:
“既然阁下能做主。你我便以青原为棋局,以北国玉都为棋子,分个胜负高低!”
“你助北国,我保玉都?”轿中人道。
“然!”回答的异常干脆,三十年卧薪尝胆,文木然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哈哈!”轿中人似乎仰天长笑,“人人都说幻花心狠手辣,乃是盖世的魔女。可我却以为她杀的不够,留下你等紫微余孽。以青原为棋局,以北国玉都为棋子,你当众生皆是蝼蚁吗?”
文木然神色不变,道:“应是不应,不必多言!”
“当然应,紫微不除,魔魂不灭!”轿中人似乎有些动了真怒,轿帘起起伏伏。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然后文木然转身对牧天道:“牧天兄弟,久违了!”
牧天也一抱拳,笑道:“没想到文先生竟是北国帝师,紫微星君,当日北国小店在下真是眼拙!”
这一声问候,让展龙及轿中人一愣。牧天居然和文木然是旧识?
文木然从容道:“彼此彼此,文某亦未想到牧天兄弟居然身怀幻花绝学。看来你我是敌非友?”
牧天一笑道:“我牧天只问三界妖魔,不问神州俗事。北国玉都于我皆是浮云,不过要是有妖魂魔意扰乱神州则是与我牧天为敌?”
“哦?”文木然多少有些不解。
“我只守护神州,其它一律皆可不问?”牧天答道,“不过,鬼派不在其列!”
文木然一皱眉,道:“因为鬼妹之事?”
“不错!文先生通晓一切,不必在下多言。”顿了顿,牧天深深望了文木然一眼,慨然道:“文先生,你我曾有一面之缘,蒙你抬爱,赠予在下雪白龙。北国寒荒,我亦相逢萧宫主,也曾受其恩惠。北国望北之战,我不想插手,但一旦鬼派卷入其中,上古妖魂现身,文先生倒是莫怪!”
说着,牧天把雪白龙托在手中,意要还给文木然。
牧天心中明了,鬼派已与紫微联手,自己与岳帅世家的关系复杂,上古妖魂蠢蠢欲动,紫微大帝魔意满身,自己恐怕难以独善其身了。
牧天此话一出,文木然苦一下,道:“牧天兄弟,性情中人,文某佩服。万事不可强求,那小小白龙便作为留念吧!文某告辞!”
说完,不待牧天回话,文木然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而此时展龙深深看了一眼牧天,欲言又止。
“我们走!”轿中人轻声道,“牧天,得暇盼你到紫幽城一叙!”
说罢,四名轿夫随风而起。
“抚长剑,踏雪歌,悠悠万古,弹指匆匆过!任天荒地老,红颜白发,何人能知我?滚滚红尘无量载,何者为仙?何者做魔?……”
轿中人的歌声再次响彻望北,牧天听得心中一阵异样——滚滚红尘无量载,何者为仙?何者做魔?
第十二章 文曲借兵
雪后的望北,冷瑟而萧条。昨夜的一切,似乎早已被雪意掩埋。
北国大营内,偶有缕缕炊烟。大清早,无数士兵在早操,号角声不断。还有些兵士,厉兵秣马,整理战袍铠甲。
三个月里,八次攻城,死伤万众,一直未果,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北国兵将的士气,反而激发了北国兵将的好战之心。
虎狼之师,韧性极强,所有的北国将士都相信望北已是他们口中之物。
拿下望北,直奔天之城,玉都指日可待,衣锦还乡,封妻荫子,这是北国绝大数兵士的想法。
甚至许多兵将都开始私下准备第九次攻城,希望一战功成。
这样的北国兵将着实可怕,屡战无功,居然还能越战越勇,何战不胜?
此时北国中军帐内,杀气腾腾。
一年轻公子,身穿银色铠甲,面容极为俊美,甚至美得有些让人窒息,天下居然有这样惊艳的男子,但是他的面色却异常苍白,双目之中略带杀气,只是偶尔咳嗽,面色微红。
其身旁,坐着一位白衣独臂文士,神姿飘然,颇为出尘,正是北国帝师文木然。
帐内两侧,分坐五员大将,其中便有曾经与狼神对战的北国先锋王烈,坐在左首。诸将个个顶盔冠甲,威风凛凛,十数名士兵分列身后。
北国百万雄狮的统帅云集,看来定有军机要事。
北国五大上将本来分镇营寨,第八次攻城刚刚结束,按惯例该当休整一两日,再做打算。可是没想到镇宇殿下突传军令,招之而至。
五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为何。
镇宇殿下萧落轻咳了两声,扫视了几人一眼,缓缓道:“诸位,此次我北国讨伐玉都,原本势如破竹,无往不胜,可是小小望北阻挡于前。三月来,我军八次攻城,暂无寸功。不知各位如今还有何破敌之法?”
八次攻城,诸将可以说想尽办法,但一一被破,如今再问其实均已无良策。故此五人眉头微锁,默然不语。
片刻,东侧的一员大将,鼻直口阔,虎目放光,向上施礼,朗声道:“殿下,以属下看,望北虽小,但是凭借天险,易守难攻。我们八次强攻,劳而无功,必须出奇制胜。”
“出奇制胜?谁不知道要出奇制胜,可是望北两侧山峰如剑,猿猱难渡,无路可走,唯有望北一路可通。那东方木秀坐镇望北,熟知战阵兵法,我们的坑道、火攻、云炮等等计谋攻势一一被破。出奇制胜?拿什么出奇?拿什么制胜?我看就是强攻,死拼到底,用人堆起望北!”说话的乃是坐在西侧的一员大将。此人虎头燕额,一对豹眼,一看便是一员无敌猛将。
众人均知他的个性,听他嚷嚷,先开口的大将并不动怒,而是叹了口气,道:“墨将军所言有理,可是强攻损失太大,如果在望北要损失数十万大军,便是拿下望北怕也是得不偿失呀!”
那墨将军一听,大手一摆,道:“威侯不必担心,下次攻城,我墨龙亲帅帐下三千墨龙兵打头阵,定要攻破城门,取那东方木秀的人头。”
军帐内众人一听此言,无不神色一变。墨龙兵乃是北国最为精锐的部队,战力恐怕还是北国禁军之上,其前身乃是慕容绝的亲兵,整个编制不过七千,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