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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听,顿时如获圣旨,伸手就拿起一个馍馍塞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这一口没咽下就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塞的两个小腮帮鼓鼓的。
前两口没咽下,紧跟着第三口,可没想到因吃的急一下噎住了,憋得小脸通红。
那少年一见忙给她盛了一勺汤喂下,同时轻轻给她敲打后背,口中道:“好妹妹,慢慢吃,慢慢吃。”
说罢,不由的眼中流下泪来。
小女孩一见,不解道:“哥,你怎么哭了?”一歪头,似乎明白了,忽地笑了,又拿起一个馍馍,递到少年身边,笑道:“哥,你也吃,不哭,可好吃了。”
其实她并不理解哥哥的眼泪。
少年看着妹妹冻得通红的小手递给自己的馍馍,心中更加难过,强忍住泪水,道:“妹妹,哥让你受苦了。”
小女孩一边吃一边笑道:“不苦,有哥哥就不苦。”然后递过一个馍馍,同时探过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对少年道:“哥,那姐姐是好漂亮的梅花!”
少年点头笑道:“好妹妹,你又胡说八道了,快吃吧!”同时接过妹妹递过的馍馍,却只轻轻的咬了一小口,便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然后看着妹妹吃。
那老者见此情景不由频频摇头叹息,似乎自言自语道:“北国呀,北国!神州呀,神州!”真不明白这老丈何有如此慨叹。
先前来的黑袍客人见了这对兄妹,不由得心中烦闷,也嚷道:“奶奶的,慕容老儿,也不管百姓的死活,就是该杀。”
说罢,又对老者道:“给他们兄妹加点吃的,全算我账上。对,把我的药汤子给那小哥喝了,驱寒。”
那老者听他敢大声说“慕容老儿”,不由的吓得面如土色,不敢接话,忙拿过雪酒给黑袍客换了,顺便把他的酒端给那少年。
那少年今天是遇到了好人,忙起身谢道:“谢谢这位大叔,不必再麻烦了。我们有这些便足够了。”
黑袍大汉一听,气道:“什么麻烦,北国人哪里那么啰嗦。是男儿,先把酒喝了!”
少年见这黑袍大汉为人直爽,不便拂其美意,端起酒喝了一口,顿感苦涩难咽,不由紧皱眉头,但还是一仰头尽饮了去,但酒入腹中不仅身上一暖,口中且有余香。
黑袍大汉见他喝了酒,“哈哈”笑道:“药汤子吧?苦吧?狗屁美酒。”
那少年却摇头道:“不苦。酒苦在口,生苦在心。这苦后才知甘味。”
店中所有人都不由一愣,谁也没想道这样一个小小的近似乞丐的少年,竟做此语。
南面一直独自饮酒的灰衣人也不由微微点头,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
唯有北面的客人似乎一切都在身外,唯有酒在手中。
卖酒的老者“嘿嘿”一笑,心道:“小小年纪不仅会品酒,还知人生艰难。看来这孩子受了不少苦呀!”
唯有那黑袍客一脸怒气,道:“狗屁。”这话也不知是说酒是狗屁,还是说少年的话是狗屁。
那少年不由脸一红,默默坐下。那黑袍客却哈哈大笑,举起大碗,连饮两碗雪酒。
此即南面的灰衣男子,突然开口道:“酒如人生,先苦后甘,心有余香。将死之人,暴殄天物,狗屁不如!”
听了此话,除了那青衣男子,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都望向这一直无声无息的灰衣怪客。
灰衣何人?竟敢出如此不敬之语。
第三章 雪落北国之灰衣郎舞
黑袍客同来的二人一听,面色微变,齐向灰衣男子看来。
黑袍人刚要发作,红袍人眼眉一挑拦住他,对那灰衣男子冷然道:“阁下与我兄弟素不相识,何以出此恶言?”
灰衣男子看也不看三人一眼,依旧品着酒道:“我说的乃是实话,怎么是恶言?你们来此是为了一个孩子吧?”
三人一听,脸色突变,红袍人道:“阁下何人?”
灰衣男子道:“我是谁你们不必问。不过,我见你们兄弟尚有善念,所以快快离去,免得悔之晚矣。”
话音未落,黑袍男子怒道:“小子,不要故弄玄虚,你打听一下北国孟氏三杰岂是吓大的?”
灰衣男子听了,缓缓道:“孟氏三杰,兄弟三人分习武法术三道,兄弟连心,同进同退,已入修行者灵圣初境,算是修行小成。不过,如果你们死在我手上,传遍整个神州,恐怕还会有人羡慕你们死的荣耀!”
神州的修行者,在可以称做仙之前,一般有六重境界:初修、定修、灵圣、至圣、修魂、散魂。到了修魂之境便是神州的一流高手。在往上修行,便是可称之为仙的境界,分为:亚仙、仙、金仙、天仙、仙尊。
可是数万年来,神州之上能达仙境的人却寥寥无几,屈指可数的少数亚仙之境的修行者,便是绝世的高手,至于仙级以上的修行者,对于神州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故此那黑袍孟老三本来听灰衣人的前半截话,很是受用,可是听了后半部分,不由怒气冲天。
孟氏三杰在北国颇有名气,三人为亲生兄弟,家住北国千秋镇,离此六百里。
三人分习术法,均修到了灵圣初境,真的是各有小成。
孟老大精于幻术,孟老二善放飞剑,孟老三天生神力。兄弟三人对敌时无论对手多少都是兄弟齐上,因此称雄一方。
即使二十年前紫微天宫称霸北国,问鼎神州之际,在北国也有其孟家一席之地。
可今日在北国边陲小城,对方独自一人,却口出狂言,视己如无物,如何能忍?
孟老三性如烈火,听灰衣人如此轻视自己兄弟,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右手举刀,夹风劈向灰衣人,喝道:“小子看刀。”
孟老三手中刀,名曰“斩天裂”,乃是名家炼制,可破修行者护体灵气。
孟老二一看三弟动了手,恐其有失,右手一扬,一道玄光直奔灰衣人。
可电光火石之际,突见孟老三刀势受阻,在距灰衣男子三尺处突然收招,旁边的数张桌椅,被刀风激飞。
可那灰衣男子却保持方才的坐姿,单手把盏,不过左手一把灰白色的长剑,剑未出鞘,却已抵在孟老三的咽喉之处。
孟老三手中“斩天裂”,保持着下砍的姿势,嗡嗡低鸣,竟似击不散灰衣人的护体术法。
此时咽喉下有宝剑相抵,本应收招,可对手灵力鼓荡,自己如若收手,定被反噬,所以只好苦苦相抗,催逼真气,刀锋低鸣,却进退不得。
孟老二深知自家兄弟功夫,眼见此景暗叫不好,自己发出的飞剑刚道灰衣人身前三尺,忽地急转而回,反奔自己而来。
孟老二忙飞身而起,飞剑正击中饭桌,顿时被击的粉碎。
三弟受制于人,二弟一招败北,孟老大投鼠忌器,原本想施展幻术,迷惑灰衣男子的心智,但却不知为何,自己看见这灰衣男子,总是集中不了精力施展术法,似乎自己的心智被禁。
再见那灰衣男子冷笑一声,剑尖微挑,正中孟老三下颚。
孟老三“啊”的一声,倒飞出去,孟老大手疾眼快,飞身接住三弟,但觉一股极大内劲传来,忙暗运真气,落地时退了三步方站稳身形。
再看怀中孟老三,下颚脱臼,口角溢血,业已昏迷不醒。
孟老大忙输入真气探查,心下安然,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三弟只是被震晕,并无大碍。
他把三弟交给二弟处理,不由心中震惊,自己兄弟的身手他心中有数。
三人联手,在神州之上能一招就把他们逼退的少之又少,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抱拳朗声道:“阁下高人,我兄弟得罪了。敢问阁下高名?”
灰衣人冷笑一声,道:“孟世三杰,也算神州一号,怎的如此眼拙?”说罢手中剑一横,道:“孟老大,你可识得此剑?”
孟老大此时已知眼前人定是绝顶高手,脑海中正盘算神州各路人物,再定睛一看那灰衣男子手中宝剑。
此剑长近四尺,灰白剑鞘,光滑如雪,白色剑穗,低垂剑尾,似乎只是比一般的剑略长了一些,别无奇处。
孟老大正要摇头,突见那剑上白光一闪而没,照映灰衣,孟老大脑中灵光一动,如五雷轰顶,眼中无限惊恐之色,颤声道:“天霓白骨剑,你……你……你是灰衣郎舞?”
此言一出,孟老二脸色顿时变得死灰般难看,孟老三此时得二哥相助已经转醒,正好听见孟老大所言,不由冷汗直流。
北面饮酒的男子,突然也一顿酒杯,目光扫来,低声自语道:“灰衣郎舞。”
郎舞冷哼一声,道:“还算你有些见识。”
孟老大听对方真是郎舞,忙躬身施礼,心中砰砰直跳,感觉口中发干,舌头不太听使唤,使了半天劲,才道:“我等……我等不知郎护法大驾,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