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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然等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暮色黄昏。
来到小店前,三人都不由微微皱眉,只见酒晃高挂,却残破不堪,在冷风中摇摆。
酒店的门户紧闭,此时不是隆冬时节,一个酒店如此关门闭户,还怎能做得生意。
透过门缝,昏黄的灯光传来,酒店里寂静无声。
文木然示意,跟随的童儿上前叩门。“啪啪”连响,一个女子应声而出。
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布衣,十分朴素,不施水粉,但却别有一番气韵。
文木然一见忙道:“姑娘请了,我等过路之人,想在此略尽酒菜。”
那女子见了三人先是一愣,像是没想到会有客人来,旋即笑道:“客官请!”
说着让进三人,三人进了小店,见室内干干净净,但桌椅陈旧不堪。
虽然小店不大,但此时空无一人,便显得异常的空旷冷清。
那女子招呼三人坐下,倒上热茶,略带歉意道:“客官包涵。小店生意冷清,很久没有客人。不知几位想用点什么?”
文木然一听微微皱眉,萧落是一脸漠然,那童儿却在四处张望。
文木然缓缓道:“有些什么小菜,姑娘随便上,不过我们想要喝些好酒。”
那女子面色黯然,道:“我这里有北国的上好雪酒,不知客官是否满意。”
文木然一听笑道:“听闻此地有一种苦酒,麻烦姑娘上一坛如何?”
那女子面色更加凄苦,勉强应道:“实在对不住客官,我爷爷在世时确能酿造苦酒。可我却不曾学得酿造之术,所以客官怕是喝不到了。”
文木然脸上神色一变,忙道:“姑娘,不知你爷爷何时过世?”
那女子凄然道:“业已一年有余。爷爷在世时小店生意不错,爷爷不在了这小店日益萧条,少有客人,我在此艰难维持生计。”
文木然双眉紧锁道:“姑娘如何称呼?”那女子道:“爷爷叫我五儿。”
文木然神色又是一变,道:“姑娘叫什么?”
五儿也看出文木然脸色不善,慌道:“爷爷叫我五儿。”
文木然眼中神色不定,萧落也看出文木然的变化,但却未言语。
二人虽然名为主仆,但萧落一向敬重文木然,对这亦师亦父的先生,萧落从没有丝毫忤逆。何况文木然机智无双,一向谋定而后动,所以萧落也向来惟先生为是。
此时看文木然定了定神,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文木然托在手中的乃是一枚纯绿的翡翠玉镯,这玉镯色泽鲜明,清润透彻,上面雕刻着七星,如龙般环绕,还有两个古篆小字,却看不真切。
萧落一见文木然拿出此物,苍白的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色,猛地咳嗽了数声,轻声道:“先生,你……”
文木然遥遥头,示意他不要多讲,然后冲五儿道:“五儿姑娘,你可识得此物。”
五儿看看了文木然手中之物,见那玉镯七星环绕,熠熠生辉,随即摇头道:“五儿眼拙,从未见过此物。”
文木然又道:“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真的从未见过此物?”
五儿又看了看,脸一红道:“客官,我乃北国贱民。爷孙相依为命,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宝物。”
文木然见五儿面色诚恳,不似作伪,不由长出了一口浊气,收起了玉镯,叹道:“好,也许老夫识错了人。五儿姑娘,麻烦你先上些酒菜吧。”
五儿不解眼前的先生何意,便应了一声,转身向后屋便走。
萧落见文木然的神情,刚要发问。突见,文木然独臂探出中指,蘸了一滴水,眼中神光一现,中指轻弹,那水滴凝而不散,化作一道光华,直奔五儿的后脑而去。
萧落一愣,他深知文木然之能,这滴水若是击中五儿,五儿必死无疑。萧落生性冷漠,可此时见文木然突施杀手,也不由心中一紧。
那五儿却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仍奔后屋而去。但见那光华业已掠至五儿发髻,立判五儿生死,五儿却毫无反应。
萧落盯着那光华,虽然心中不解文木然为何会突然出手,心中却也不愿这五儿莫名死去,可以他的性情,是绝不会出手相救的。
千钧一发之际,那水滴光华,却在五儿发丝间,忽地化气消散。那五儿一切不知,正好一挑门帘进了后屋。
萧落再见文木然脸色疲惫,一脸的黯淡之色。萧落心中明白,定是文先生在最后时刻解了术法,看来这只是想试探一下五儿是否有法术护身。
可这边陲小镇,破落酒家,一个弱女子,又怎能让文先生亲自出手,萧落心中不解,问道:“先生何意?”
文木然苦笑一下,却掩饰不住深深的失望,道:“也许是老朽痴心妄想。近三十年了,一切都该烟消云散了。”
萧落一听,想到方才的玉镯,心中一动,道:“先生,莫不是那女子和玉镯有些关系?”
文木然听得此问,长叹一声,道:“我倒是希望有些关系,可现在看来是我有些妄念了。”
萧落听文木然语气之中颇为失望,便安慰道:“先生不必失望,有你我二人在,何事不成?”
文木然望了望萧落,眼中满是爱怜之色,微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有几分萧落也读不懂的怅然。
正在此时,五儿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样小菜,一壶雪酒。放下酒菜,五儿笑道:“客官慢用。”
文木然点点头,不由又仔细打量五儿,见她眉眼似乎总用几分熟悉,不由又问道:“姑娘,老朽多嘴,不知姑娘多大年纪,可曾许配了婆家?”
五儿脸色一红,女孩家的私事本不可随便相问,但五儿见文木然面色和善,有长者之风,不由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便轻声答道:“五儿二十有六,却不曾许配婆家。”
文木然心中思量,又是一动,便道:“姑娘祖上可是世居于此,女孩大了,你爷爷在世时为何不给你许个人家?”
五儿眼圈一红,道:“五儿记事时,就与爷爷在此卖酒。祖上的事,爷爷不曾说起,五儿一概不知。至于……至于婚事,爷爷在世时曾说当有人愿意出千金买他的酒时,我的归宿就有了。可一坛酒又怎能买之千金,所以五儿至今未许人家。”
听了此话文木然和萧落都是一愣,文木然忙问道:“哦。可是你爷爷业已过世,姑娘的婚事……”
五儿道:“爷爷生前曾埋下七坛苦酒,说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千金买酒,我的归宿便有了。”
文木然一听眼中光彩一现,心中的希望之火重燃,问道:“七坛?方才姑娘为何不言明有酒?”
五儿苦笑了一下,道:“许久无客,千金一坛,本就是痴人说梦。好容易来了客人,我怎敢轻言。”
文木然一听忙道:“姑娘,我出千金,买你一坛苦酒可否?”
五儿张大了嘴巴,这许多年来,爷爷在世时客人无数,可却从未有人真的愿出千金买酒,没想到今日真的有人愿买,不由愣在当场。
千金买醉,只为今生无悔!
第十八章牧天少年之七星苦露
文木然一使眼色,那童儿忙从包裹之中拿出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顿时室内华彩,为之一亮。
五儿虽不知识得夜明珠,但也知道这必是宝物无疑。
文木然拿过夜明珠,对五儿道:“姑娘,这颗夜明珠乃无价之宝。我等出门仓促,不曾带的许多金银,我愿用它换一坛苦酒如何?”
说罢,伸手把夜明珠递了过来。
五儿见文木然真的递过了夜明珠,不由脸色微变,不说话,也不接夜明珠,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文木然。
文木然不解道:“姑娘可是不愿?”
五儿摇摇头,道:“客官,您真要换一坛苦酒?”
听五儿的话似乎不相信自己,文木然笑道:“当然,姑娘放心,我等此来只为一坛苦酒?”
五儿又道:“既然如此,五儿有一言相劝,区区苦酒,何值千金。客官若是猎奇而来,我劝阁下还是不必了?你这宝物价值连城,千金买醉,非智者所为?”
文木然一听此时五儿说话的神情和方才不大相同,心中更是急切印证自己心中之事,不由朗声道:“姑娘误会,我等绝不是猎奇而来。若这苦酒乃是老朽心中所想,别说区区一颗珠子,就是要老朽这条命去,我也甘之如饴。”
文木然说道最后触动心事,一派凛然之色。
五儿听了他的话,似乎有所触动,微微点头,但仍旧不接夜明珠,而是道:“好。客官如此说,五儿不再阻拦,不过这酒得你们自己取,能取与否就要看阁下的本领了。”
文木然笑道:“可以。不知这酒埋在何处?”
五儿看了看地下,道:“就在我们脚下。”
文木然一愣,五儿又道:“这酒藏了二十几年,爷爷说买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