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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推开房门,抬眼不意间瞧见悠闲坐着屋内的那人时,我脑子完全懵了。那人起身走到我身前,手臂一伸将我拽进怀里用力抱住。
“……师父?”我惊愕地张开嘴,只唤出这么一句,后话就被堵在了嘴里。楼袭月吻了我好一会儿,把我弄得脑袋空空后,松开了我的唇,长睫低垂,清澈的眼眸看着我的眼睛说:“小絮练功没有偷懒,这是奖励。”说完,又吻了下去,等这热烈的拥吻再结束时,楼袭月的眸色已然加深,他微微喘息着笑道:“师父能提前出关,也要奖励。”
我的脸刷得红了个透,望着他促狭的笑容,我羞怯地踮起脚把嘴唇乖乖覆在他的唇上。楼袭月张开嘴引诱我潜入,我颤抖着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刚要退缩却被他捕获,勾过去与他的缠绵共舞。
这个吻太过激烈,以至于他放开我好半天后,我飞出去的三魂七魄才纷纷归体。这时楼袭月已经抱着我坐下了,颇有深意地看着我变得红肿的嘴唇,笑着戏言道:“滋味不错……不枉费为师连着几天没休息,提前出关来见小絮。”我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有些紧张的瞧他的面色,看得出是带着疲态,心疼地说道:“师父先歇一会儿吧。小絮去给你备沐浴的热水。”
楼袭月点点头,收回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我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瞅了楼袭月一眼,他就那样单手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清透的眸光柔若春水。
我在厨房烧水时都一个劲的傻笑着,忽然寻思起把楼袭月换洗的干净衣服找来,于是赶忙往他的卧房跑去。门口的守卫并没阻拦我,我推开门进去,不多久就把衣服找齐了,转身正要出门,目光忽然扫过案桌上的那个烛台。
脑子里倏地冒出一个念头:那天我看到的,真是血玉球吗?会不会是我看错了?要不然,楼袭月中了蛊毒,那个血玉球怎么还出现在他的房里?如果是我看错了……
楼袭月现在对我的好,是不是都是真的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激动得手直发抖,再也按耐不住想去证实一下。我放下衣服,慢慢走到那烛台前。心口砰砰直跳,撞得我胸口发疼。我握住烛台用劲的扳动,‘咔嚓’一声后,那个暗格自动打开,屏住了呼吸,走过去探手去取出那个红色的小球,却在要碰到球时,惊讶地瞧见暗格里多出了一样东西。
我好奇的将球旁那张羊皮纸取了出来,瞧见上面写的‘天一神功’四个字时惊了一大跳,竟然是楼袭月正在练的武功秘笈!我不是有意觊觎这神功,怕被楼袭月知道后惹他不高兴,连忙要把那张皮纸放回原处,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写于秘笈最后那几行朱砂小字,仿佛眼前一道闪电劈下,震得我手上的动作堪堪停下……
我再推门走进屋内时,楼袭月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去,凝望着他沉静地睡颜。他的睫毛真长,像是蝴蝶的翅膀,浓密的长睫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投下两抹淡淡的阴影。
我抬起手摸着他的五官轮廓,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颤抖着手指不敢触碰到他。
我爱你,师父,可是我还能再爱下去吗?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地面,连一点声音都惊动不起。
我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那个小球,就是血玉球;而楼袭月,的确中了蛊毒。
下蛊的人,就是他自己。
天一神功第九重,必须杀死至亲至爱之人方能练成。他的父亲,没有做到。
楼袭月能做到,却不会爱人。
所以,他用了独情蛊。
爱上我,然后解蛊,杀了我。
第二七章 我的蜕变
我抱着腿坐在地上,听见身后有轻柔的脚步声,随后一双修长的手臂将我揽入怀里。
“笨小絮,不在屋内待着,坐在外面作甚么。”楼袭月的嗓音带着分初醒时的慵懒,轻轻拂过我耳边。我望着前方,茫茫然地道:“衣服,我忘了……”楼袭月愣了一瞬,噗嗤笑出声来,扳过我面对着他,屈指在我额头敲了一记,“笨小絮,真笨。” 我望着他清透明亮的眼眸,脑子里乱哄哄的。
这么温柔的注视和微笑,都是因为蛊毒吗?为了练成天一神功?
心口揪得生疼,仿佛一把刀子在心头翻搅切割着。
若真是一刀刺进胸口,是不是反而不这么痛?
在这个春日般温暖的怀抱里,我冷得浑身颤抖。楼袭月似乎察觉了异样,皱着眉唤了我一声:“小絮?”我低着头不看他。他顿了顿,探手勾起我的下巴,望着我的眸光华彩璀璨,美得让人挪不开眼。楼袭月笑着抵住我的额头,“小絮,想要生日礼物就明说吧,干嘛自己傻坐在这儿。”说完,在我冻得红红的鼻端亲了一口,亲了这里还不够,额头,眉心,脸颊,然后是嘴唇,每一处每一处,细细碎碎的吻像雨点般落下。
仿佛能浸入心底的温柔。
我浑身僵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楼袭月吻了片刻,松开我略微冰冷的唇,望着我眼睛说:“小絮,为师特意提前出关为你庆生,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明显沉凝下去。
我的瞳仁骤然紧缩。特意为我庆生?是因为我的命留不长了,所以开始为我庆祝最后的生日了吗?心底升起阵阵寒意。
对于我木然的反应,楼袭月眼底隐约闪过一丝不快,可转瞬又都烟消云散,眼神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他耐住性子,从未这么耐心地问我说:“小絮想要什么礼物?”见我还是不回答,他也不恼,眸子忽闪着,朝我邪气地笑着探出手:“小絮不说,是在暗示为师……”
“师父,”我霍然打断他的动作,嘴唇噏动了几下,出口的声音嘶哑得难听,“你让我再想想,我、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因为我什么都要不了了。
楼袭月一怔,转瞬勾唇笑了笑,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往身前一扯,我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他怀里。我一僵,渐渐放松了身体,颤抖着手回抱住他,低声说:“师父,你今天陪我一天吧,就你和我。”楼袭月不假思索地应下,牵着我的手往院外走去。
马蹄翻飞,风刮过脸颊,吹起他与我的发丝在空中纠缠不休。我俯身紧靠着楼袭月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片刻也不愿稍离。即便心意是假的,这心跳总是真的。而我唯一能触碰到的真实的他,也仅限于此。
蓦然间,白马扬蹄腾跃蹿上一个陡坡,楼袭月拉紧缰绳将马停下,抱着我跃下马背。我从他怀里探出头环顾四周,发现到了一处僻静的野外。不远处一汪清澈的湖水被四周的高山环围着,若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璀璨夺目,晃得我花了眼。
这时,楼袭月落在我额上的吻唤回了我的注意。我听见他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小絮喜欢吗?”我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走到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把我抱坐在他腿上。楼袭月眺望着湖面,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已经没有去听,只是痴痴地凝望着他。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仔细地收入眼底,记在心里,当做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师父,”我叫他,楼袭月垂眸看着我,目光里荡漾着的温柔波纹,美过那一湖洌滟。我看得一时失神,喃喃道:“以前每到过生日的时候,娘总会给我买糖果,可她不许我多吃。有次我偷偷藏起了一颗,宝贝得不行地捏在手心里,许久不肯松开,最后糖就化了。我为了那颗糖,伤心了好几天。”
楼袭月笑着亲亲我发鬓,热气呼在我的皮肤上,麻麻的发痒,“小絮是在怕师父不见了?”他说着,拉起我的右手覆上他的脸颊,带着我细细摸过他修长的眉,微微上翘的眼角,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温软的唇上。轻启双唇问我:“现在,小絮还怕吗?”
我的手一直在发抖,不可抑制的颤抖。心头汹涌的感情,胀满得像要撑裂开心脏。我甚至忍不住想,中情蛊的是不是我?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明明知道他会害我,还是情不自禁沉迷在这份虚假的温情里。
或许我真的中了蛊,那蛊毒就叫做‘楼袭月’。
楼袭月别过头,在我手心落下一个吻,装出不乐意的口吻叹道:“最近小絮心里在想些什么,为师越来越摸不透了。”我回过神,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埋在他胸口,深吸口气,鼓足全身勇气将在我脑子里萦绕了一夜的那句话问出口:“师父,那武功,你能……不练了吗?”
楼袭月身子猛地一僵,随后推开我,垂首看住我的眼睛,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原来小絮是在怪师父不让你进石室。”他捏捏我的脸颊,竟然对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