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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脸上神色便有些不安,却依然坚信容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嘴硬道:“我有什么病?你倒是说啊,说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颜这才收了笑,扬声道:“你不举!”
话音未落,众人哄堂大笑。掌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后又一下子紫涨起来,瞪着容颜语无伦次道:“你!你!”
“是不是啊掌柜?”堂中围观的百姓们幸灾乐祸地追问着,“这位姑娘说对了没有?”
那掌柜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又是愤怒又是丢人,气得拂袖而去。
那位蒙面女子一见掌柜如此,方明白容颜是说准了。她重新打量着这位衣衫褴褛的女子,暗暗点头。
人不可貌相,这女子果真是个有大本事的。
第94章 是她?()
容颜暗忖自己出来的时间久了,不宜再拖延下去,便收了药钱准备回去,却被那女子拉住。
“这位姑娘,我送你回去吧。”那女子说道,“还烦请您为我看看,用些什么药能医好我的脸。”
容颜往门外一瞟,见有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精致马车停在那里,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姑娘的了。于是点一点头应允下来。心想,为这女子看病倒不难,坐着马车回去的也快些。耽搁了这么久,想必太子他们都开始着急了。
容颜与那女子上了马车,容颜便让车夫将马车往镇外的路口行驶。那女子轻轻地将面上蒙着的薄纱取下,使双颊的伤情显露在容颜眼中。
容颜仔细看去,只觉比方才那一瞥严重的多。方才只发现细密成片,如今凑近了才看到那些红色的小疙瘩已经高高肿起,像是凭空多出来的皮肉一般。
“姑娘,你这脸上这样有多久了?”容颜蹙眉问道。
“哦,你叫我尔海便好。”那女子说道,“我这脸已经有三四日了,最初不过是隐隐发痒,我也没有在意,只拿些蔷薇硝来抹脸,谁知竟没有用。后越来越痒,我忍不住去挠,才发现越挠越多。忍了好几日,用了十数种药物皆不见效,这才往回春堂来看的。谁知那掌柜唉,姑娘,我这真的是中毒吗?”
容颜听了尔海的描述,心中更是笃定。她点点头,说道:“是的,不但是中毒,且是十分厉害的毒。若是不及时治疗,或者用错了药物,只怕你的脸很快便会溃烂”
尔海听到这里,脸色发白,低呼了一声,几乎要在马车中站起身来。
容颜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又道:“尔海,幸好这毒只是先由你的脸而起,若是被人投进饮食中,由腹腔而起。只怕这三四日的功夫你早已经我现在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命人抓药煎了一日三次按时服下,此毒必然能解。饮食都要清淡一些,不可贪食辛辣生鲜等物。然后,最重要的是你要弄清楚这毒由何而来,万万不可再接触了。”
尔海的脸色白一阵黄一阵,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默默听着容颜的嘱咐,半晌,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握住容颜的双手,眼波盈盈感念道:“幸好今日遇见了你,否则,我真是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姑娘,我一定要报答你。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尽管说便是。”
容颜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救你乃是医家本分,并不是为了别的。”
“我知道姑娘心善,可我蒙受姑娘救命之恩,若不回报,如何安心?”尔海看着容颜说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姑娘,你是哪里人?”
容颜见她问到自己的名字,迟疑了一下,心中警惕。这一路走来跟太子屡次遇刺,好容易安生几天,她如何敢自报家门。于是只是微笑,疏离而温和地说道:“我与你萍水相逢,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了。尔海,你不必心有不安,更不必再追问了。我云游四海,各处为家。你只安心养好自己的伤便是了。”
尔海看着容颜虽然未经修饰绝美而自带贵气的脸庞,和身上木兰青的破旧不堪的长袍。心中猜测她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得已隐姓埋名沦落至此。于是尔海略一沉吟,便又压低了声音向容颜说道:“我可以帮你。”
容颜闻言心中一紧,目光倏然变得锐利而警惕。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袖口。尔海这话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尔海见容颜神色忽而变得严峻戒备,连忙说道:“你别担心。我只是看你形容不像寻常贫女,私心猜测或许你遇上了什么困难。我也不会追问别的事,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借此报答你的恩情。”
尔海的目光澄澈而真挚。容颜望着她的眼睛,心里一动,转过一个念头却又立刻被自己压了下去。事关重大,容颜不敢冒险。
透过马车的车窗往外看时,容颜见已经到了镇子外面,距离他们藏身的破庙并不远了,连忙唤住了车夫,又匆匆向尔海告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受伤的膝盖,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走了没几步,迎面便看到太子带了天枢瑶光二人正在四处寻找容颜。太子一见容颜,也顾不上她身后停着的马车,神色焦急的一把将容颜拉了过来,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责备她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不是说只去一个时辰吗!你都去了多久了,你要让大家担心死是不是!”
容颜低着头听着太子疾言厉色的数落,非但没有不情愿,反而偷偷笑出了声音。
太子皱眉,说道:“你还笑!你笑什么?”
容颜扬起脸来带着狡黠的笑意看着太子打趣道:“你担心我啦?”
“那当然!”太子脱口而出。容颜不语,只笑着看着太子,眸中清清亮亮的,柔情似水。
太子忽而意识到自己情急失态,不由刷的一下涨红了脸,心下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不好意思再直视容颜的双眼。
而此时容颜身后,尔海恰好在马车中掀起了帘子,露出大半张脸来冲着容颜说道:“姑娘,我走了。若有机会,再报答你救命之恩。”
容颜回头轻轻一笑,点头不语。太子抬眼望去,尔海的面庞映入眼帘,他心中一跳,眉头不禁蓦然皱起。
是她?
一时马车绝尘而去,太子还望着那个方向出神。容颜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用肩膀撞了撞他,故意瘪嘴道:“人家都走了,你还看呢。”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容颜的样子不由好笑,神情却微微严肃地问道:“你怎么跟她一起?”
容颜便将方才在回春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太子讲了一遍。太子蹙眉听着,良久,方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天命终可违。”
第95章 盟主夫人()
容颜并未听清太子的低语,转头问道:“什么?”
“没什么。”太子摇摇头,没有多说。容颜便从袖中取出那一锭金子,欣喜地说道:“你看,咱们有钱了。”一旁的天枢瑶光二人见了,也都安心下来。看来,这段时间不会饿肚子了。
“栗大人还在庙里呢。”天枢记挂着庙中无人看顾,有些不放心。“咱们快些回去吧。”
容颜便就近寻了中药铺子,将素日常用的各类药物一一抓了些,又去买了不少干粮。这才跟太子等人回到了庙里。
栗真此时正半靠在墙上哼哼唧唧,又是饿又是疼,又见容颜这么久不回,太子跟天枢瑶光二人出去寻竟然也迟迟不归,因而在这破庙里心急火燎。当下见众人都平安无恙回来了,这才安心。
容颜将剩下的钱分开,给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一点。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山穷水尽。五个人都吃了些干粮歇下,容颜又替栗真换了药。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身子弱的缘故,还是体力不支。不过只要不要再受到大的创伤,照常赶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次日一早,朝阳自破旧的隔窗处缓缓洒进庙里来,落在众人身上,闪烁着碎金般的光泽。颓败而落满了尘埃的佛像亦被这朝阳度上了一层金光。
“走吧,该赶路了。”
天枢手握利剑在前面,太子携了容颜的手紧随其后,瑶光便一手握剑,一手搀扶着栗真跟在最后面。天枢正要开门,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心下一紧,示意太子等人噤声,自己伏在隔窗的破洞处往外看去。
太子跟容颜心中俱是咯噔一下。二人下意识地握紧了彼此的手,也伏在隔窗缝隙处悄悄观察。
果然是一队人骑马飞驰而来,待他们近了,才看清来人并不是先前出现的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