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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玄岚走回去喝了杯茶,目光深沉,“应该能吧。”
白芷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勉强意味,“是,有点难办吗?”
玄岚摇头,“你口中花家大小姐,应该是花照。”
“这你都知道。”
“我跟了主子多年,和主子有关的事,多少都知道一些。”玄岚坐下来,眉心一直皱着,“花家和苏家原本是世交,主子有一位堂弟,和花家的二小姐指腹为婚,后来这亲没成,因为那位堂弟爱上了淮南城太守的女儿,还带着人家私奔。当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花家长辈觉得颜面尽扫,一气之下退了婚。从那之后,两家关系淡薄,渐渐断了往来,而生意上,花家也频频有打压苏家沿海业务的小动作。”
白芷听着听着抿紧了唇,亦是一脸凝重。
“所以这次主子前去花家交涉,并不好说话。”
“那,花家总不能真叫夫人一个女子娶她们的大小姐啊。”
玄岚摇头浅笑:“夫人不可以,有人可以啊。”
白芷秒懂了他的意思,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花家要保住这次的颜面,说不定还想讨回多年前丢失的颜面,这么一来,我们完全处于被动,事情真的不好办了。”
白芷心中一急:“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帮公子啊。”
“我?那些弯弯绕的局我可应付不了,去了顶多能当个打手。再说了,主子这会儿需要的也不是打手。”玄岚倒了杯茶递给她,“动武,乃下下策。”
“可是,就算公主‘死了’,那公子也还是大渝的驸马爷”
玄岚挑眉,“大渝哪条律法规定驸马不可以再娶妻了?就算公主在世,也没这个说法。”
“那,那怎么办啊?”
“等着吧。”玄岚叹了一声,“等主子回来,就知道结果了。”
白芷双手托腮,一筹莫展。
“你看你,嘴巴都快咬破了。”玄岚扬了扬下巴,指她面前的杯子,“喝口茶吧。”
白芷皱着小脸摇头。
玄岚无奈,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这次的确有点难办,但我跟了公子这些年,就算再难,也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朝堂上那么多尔虞我诈,甚至是生死攸关都过来了,更何况一个苏家大小姐,别担心了,嗯?”
第294章 逼迫(一)()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担心也无济于事。
他们俩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结果。
此刻,天香楼的会客大厅里,苏漾和花家家主花老爷相对而坐,表面上言笑晏晏,暗地里却各怀心事。
多年前那一桩毁掉的婚,是两家人的一块心病。
苏家对不起花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今日家中发生一件趣事。”花老爷扬唇道,“照儿设了比赛招夫婿,居然招到一个女子。贤侄你说,这事儿荒唐不荒唐?”
“事情的确可笑。”苏漾朝他举了举杯,“但女郎许是贪玩而已,并非有意拂您的面子,花伯父何不大人大量,饶了人家?”
花老爷挑眉,望着他的眼神如鹰般矍铄,“老夫还以为贤侄登门是为叙旧,莫非是为这女郎?”
苏漾微囧地笑了笑:“不瞒您说,是晚辈随行的舞姬,她原先也不知晓令嫒正在招亲,一时兴起,才酿了祸。望伯父看在晚辈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贤侄的这位舞姬,倒不是个简单角色。”花老爷冷哼一声,“能赢了小女的比赛,还打伤我府上两名侍卫,若不是迷香起了作用,恐怕我府上今儿得死伤无数了。”
“伯父言重了,颜颜虽然性子皮,但下手尚有分寸。”苏漾拱手道,“晚辈替她向您道歉。”
花老爷望着他,表情高深莫测:“看来这舞姬的确是了不起,竟能让贤侄如此看重。”
苏漾低头一笑,端起茶杯,并未否认,“食色性也,伯父见笑了。”
“确是有几分姿色。”花老爷指尖轻扣着桌沿,“只不知道在贤侄眼中,老夫的照儿与你那位舞姬相比,谁更胜一筹?”
苏漾弯唇,眼底却并无笑意,语气也很淡:“这天下谁不知道,花小姐容貌倾城,国色天香。”
“那都是些市井恭维之词,试问整个颖关城,甚至大渝的平民男儿,谁不想攀上花家这根高枝?”花老爷轻哼,“照儿今日设下这招亲,老夫本就不认同。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应门当户对,哪能凭此等小儿游戏就定下终身?简直胡闹。”
苏漾隐隐知道花老爷心中打着什么算盘,微皱眉头:“以花家如今的财力,并不需要大小姐与哪家联姻,她既然有心去寻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也是好事。”
“非也。”花老爷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漾一眼,“老夫了解照儿,若非自知与情爱无缘,岂会行如此荒唐之事?贤侄,你应该懂得老夫的意思。”
懂是懂了。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位花家的大小姐,又是怎么令人家生了那种念想的。
以前曾有不少朋友戏言,这大渝女子十之八九,心中都把他当做如意郎君,他本来也不甚在意真假,但如今看来,是有几分真了。
这送上门的机会,花家自然得好好把握住。
第295章 逼迫(二)()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香气。这屋子里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荷包,天香楼,奶娘,花家大小姐还有迷香。
她被“请”进天香楼,白芷自会回客栈报信,这会儿,苏漾定是已经知道了。
“哟,你醒了?”
门口传来温柔的女声,颜霜迟记了起来,是那位花家大小姐,花照。
她笑吟吟地站到颜霜迟面前,柳眉弯弯:“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人。”
颜霜迟不解:“他?”
“是啊。”花照抬起手绢掩口一笑,细细打量她,“世人都说相爷,哦不,现在该唤苏哥哥啦,人家都说他不近女色,唯独对已逝的长公主殿下情有独钟,如今看来,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啊。”
颜霜迟作为她口中那个死掉的人,只能干笑两声。
花照继续道:“其实我还挺欣赏你的,能赢过那些草包男儿,当得上女中豪杰。若这桩亲事成了,我也定会让你进门,与我姐妹相称。”
颜霜迟嘴角一抽:“什么亲事?”
“我花家与苏家三房的公子原本有过婚约,可惜毁了,如今苏哥哥又是孤身一人,若他娶了我,便能重修两家旧好。爹爹与苏哥哥正在前厅商议此事呢,想必啊,也快要定了。”
颜霜迟看了这花照姑娘片刻,外表一切正常,实在看不出脑子有毛病。
她是有臆想症么?凭什么觉得她看上人家,人家就一定会娶她?
但眼下受制于人,颜霜迟只好乖顺一些,微微颔首:“那便恭喜花小姐了,只是不知道,花小姐能否带我去前厅?”
花照连连摇头:“爹爹说了,苏哥哥答应之前,不可以放你出去。”
颜霜迟暗暗地聚集内力,却是徒劳,看来迷香混着软筋散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散去。
“你现在就安心呆着吧。”花照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和语气,“你只要乖一点,别再闹事惹爹爹生气,我保证让苏哥哥也娶你进门,要不然你就算一直跟着他,不还是没名没份的么?”
这话她竟然无法反驳。
多么大度宽容大义凛然的正室派头啊,哪家小妾要摊上这么个主母,日子还不过得风生水起?
颜霜迟唇角一扯:“好啊,那真是谢谢你了。”
花照眉眼弯弯地笑开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前厅瞧瞧。”
“好。”
颜霜迟目送这位小白莲花离开之后,望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虽然脑子不太好,但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单纯到可怜。
前厅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苏漾放下杯子,“伯父的意思,晚辈明白,只是晚辈还不知道我那位舞姬是否安好,无法放心啊。”
“想不到贤侄竟如此风流多情。”花老爷笑意微冷,“只不过我两家世交,贤侄莫非还信不过老夫?”
“伯父高义,晚辈岂敢揣测?”苏漾连忙拱手致歉,“让伯父为难,是晚辈的不妥,只当我没说过吧。”
此话一出,给花老爷戴了个高帽子,倒让其不好下台了。他捻须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也罢,去请那位姑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