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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回了一趟家,告诉了江父和江母夏父的事,什么事都可以不计较,但是生死乃是大事,江父子安让江痕在这边无全力负责再发的事。
“凝凝,你醒了!?”江痕声音很低。
夏凝没有反应。
江痕知道她此时心里难受,不想理会任何人,就没有再打扰她,陪着她静静的坐着。
直到小姑来了,她和江痕商量着,把夏父的尸体拉起火化。
商量好之后,江痕看着夏凝没有丝毫变化的姿势,小心翼翼说道:“凝凝,爸该走了,我们一起去送他。”
夏凝还是没有反应,但小姑把夏凝从棺木旁边拉开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没有说话,应该是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和哭声,这让小姑感到了担心。
把夏父火化完之后,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
夏凝保证骨灰盒,一言不发的坐在车上,应该说是从她醒来到夏父火化完这一段时间她都是一言不发,这让坐在旁边的江痕也是非常担心。
她如果喊,大声痛哭,这还好,但她现在这样就好像把自己和外界的人完全隔离开了,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才是最令人后怕的。
回到家后,夏凝抱着夏父的骨灰回了夏父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小姑因为第二天要举办夏父的葬礼需要做很多的事,所以就先走了。
临走之前,她叮嘱江痕好好看着夏凝,她觉得夏凝不对劲。
还给了江痕一把家里的钥匙,以防必需。
果然,到了十点多时,江痕准备一点简单的饭,准备叫夏凝吃饭。
可是,夏父房间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江痕心里顿时一沉,然后匆忙拿到钥匙迅速打开了门。
当看到夏凝抱着骨灰坐在床上的一角时,她没事,江痕心安稳了不少。
他走到床前,坐下来,轻轻问道:“凝凝,你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多少吃一口吧?”
夏凝还是没有反应,眼睛看着床上的一处地方,怀里抱着骨灰盒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这让江痕心里难过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抚上夏凝的手,但夏凝以为他是来抢她怀里的东西,一脸戒备的推开他,还换了一个地方抱团。
江痕一看,也不动了。
看着这样的她,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从何安慰她,她现在对他如此的戒备,他实在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无奈感。
之后,江痕走出了房间又轻轻的拉上了门,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他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瞅着夏父房间的动静。
然后每隔二十分钟,江痕都会去看见看看夏凝,确保她没事后,他才继续回到沙发上坐着。
到凌晨三点时,江痕再去房间看的时候,发现夏凝蜷缩着抱着骨灰盒睡着了,江痕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为她盖上,然后关了房间的大灯,开启了旁边的小夜灯。
这一次他没有回客厅,而是随便拉了一个垫子侧躺在地上,对着夏凝睡觉的方向,慢慢的也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江痕听到了夏凝痛苦的*声,赶紧爬了起来,坐在床边,轻轻喊道:“凝凝?怎么了你”
但夏凝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头还是微微的摇着,额头上都慢慢出现了汗珠,江痕才发现,她可能做噩梦了,于是,声音稍微大了点喊道:“凝凝,凝凝!”
床上的夏凝仿佛感受到了旁边有人,颤抖慢慢变小直到停止,声音也逐渐停止了。
这时,江痕伸手轻轻拍着夏凝的胳膊,说:“安心睡吧,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谁在拍着她?谁在说话?那声音好温柔,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天突然温暖如春的感觉,渐渐的夏凝的呼吸变平稳了,江痕知道,她这次终于睡着了。
江痕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往常这个点,他们部队已经开始梳洗了,准备训练了,江痕没有了困意。
到黎明正在到来的那一刻,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了。
江痕看了看在睡梦中的夏凝,心里默默说道:“如果真有神的话,希望把她的一切的不幸全部收走吧,如果不能的话,就让我来替她承担吧,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她了,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的事,哪怕是粉身碎骨,只希望她此生安好!”
小姑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她带着佳琦。
当佳琦看到夏凝的样子时,带着哭腔问道:“妈,凝凝姐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不理我?”
小姑说:“她心里难过,就让她先那样吧,我们不要吵她。”
佳琦走到夏凝跟前,哭着说道:“凝凝姐,你不要这样,舅舅虽然走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啊,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啊。”
最后佳琦是小姑大声哭出来的。
但夏凝还是没有反应,无动于衷。
霍霆歌来时,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叫夏凝,而是走到她跟前,说:“你爸爸该去他要去的地方了,你该去送他了。”
接着,小姑,江痕,佳琦他们就看到夏凝突然就放开了夏父的骨灰盒,但还是蜷缩着坐着。
然后霍霆歌对佳琦说:“给你姐姐换身衣服吧。”
佳琦不知道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是谁,但是他说出的话,有让人容不得拒绝的气场和强大。
佳琦给夏凝换了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夏凝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人也是憔悴的无法形容。
霍霆歌看了看夏凝,然后对旁边的江痕说:“出发!”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请让我静一静()
江痕一行人,出了门,上了车。
江痕是司机,霍霆歌则坐在副驾驶,夏凝,小姑以及佳琦坐在后排,夏凝怀里抱着的是夏父的照片。
到墓园时,他们把车停在了外面,然后朝着已经选好的墓地走去。
等走到墓地时,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那了,江父和江母,方怡,李子白,已经夏父的一些朋友。
夏凝抱着照片呆呆的看着这块眼熟的墓地。
有点讽刺的事,前几天她还来亲自看过之前他们为她准备的墓地,还是那颗树,还是那片风景,只是现在却成了自己父亲的墓地了,讽刺啊,讽刺,之前还想着去退了这个墓地,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不光是夏凝这样想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同样的阵容四年前为了夏凝而悲哀,四年后,却是在同一个地方为夏父默哀中,真是造化弄人。
看着夏父的骨灰盒埋入了土地中,夏凝没有任何的反应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就像冰冻的海面,冰层终于裂开了,下面波涛汹涌的水将要破冰而出了。
夏凝有点着急但脚步不稳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喊道:“不要,不要。”
佳琦急忙拽住夏凝的胳膊,哽咽道:“凝凝姐,你不要这样,让舅舅安心的走吧!”
夏凝嘴里继续说道:“下面太黑太冷了,爸爸一个人,我不放心。”
在一旁的方怡看到夏凝那个样子,也上去抱着他说:“叔叔他要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那里没有病痛,没有折磨,只有快乐,而且那里还是阿姨,你忘了吗?”
夏凝的眼睛亮了亮,然后微笑的说道:“对了,有我妈陪着呢,有我妈呢!”
夏父的骨灰盒被迈到地下,墓碑也立了起来。
碑文上的字,小姑之前和江痕商量好了,就写:父,夏天海之墓,最下面写着:女,夏凝立。
做完这一切后,大家轮流献花,到夏凝时,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情绪激动喊道:“不对,不对……”
小姑问道:“凝凝,那里不对?”
小姑以为夏凝说的是碑上的字,写的不妥,但是其实不是。
夏凝一步一步上前,说:“不对,爸,你跟我妈走了?那我呢?我呢?你们不要我了吗?”
终于,沉默了一天是夏凝哭喊了出来。
“爸,不对的,不对的,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爸,你告诉啊,啊……”最近夏凝跪坐了地上。
佳琦哭着别过脸,任何人看到夏凝此刻的样子,可怜,无助,害怕。仿佛一个被父母丢弃了的孩子一样,只能通过哭喊来表达心中的害怕。
大家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夏凝,都是一脸的不忍,但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江父和江母的眼睛也都红了,他们对夏凝始终有亏,看到这样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