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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脸,盈盈一笑,又问我,如果她真的被李栓柱给杀了,还当成烤全羊吃了,我会不会像心疼蓝心一样心疼她!
“你们不一样!”
小梅脸上的笑容一下消散,然后自嘲地一笑,“我知道我和她比不了,她是你的恋人,而我只是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你的什么。”
我看向此刻倍加柔弱、落寞的小梅,“你们都是我的妹妹。”
“只有这样吗?”她问。
我嗯了一声。
她笑着扬起手,用力落在我的肩上,“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会爱上我了,你那么冷酷,而我大大咧咧的,咱俩在一起肯定不合适!再说你都结过婚的人了,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这都哪跟哪啊?说得我心里这个不舒服。
不一会儿,小梅说,她要给我讲一个故事。她面朝着正前方,城市灯火映照亮了她脸上的忧伤。
她缓缓说起十八年前震惊全国的林家灭门惨案,六口之家一夜之间遭人灭门,不留一个活口。
这个案子我有些印象,比起张宁制造的灭门案要惨上很多。
“其实是七口。”小梅说。
“嗯?”
“还有一个小女孩,被妈妈藏在木箱子里,逃过了一劫。”小梅眨巴了几下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睁大着委屈、湿红的眼圈,说这个小女孩就是她。
“你姓林?”我一惊。
说来也惭愧,我还不知道小梅的全名。
“嗯,我叫林月梅。”
想不到小梅的身世这么凄凉,心里也蒙上了一种悲痛感。
“林月梅,这名字真好听。”我抱着小梅的肩膀,给她温度,“我们是同病相怜,以后我就做小梅的家人吧!”
她眨巴着感动的眼睛,抿着嘴把头依在我的肩上。
但谁也没有料到,没过多长时间,我就被迫要离开小梅,离开这座城市。
这是省厅下达的命令,必须执行。
我,徐起,滥用职权造成重大损害,撤销我科级行政职务,暂停浑南区法医工作。但考虑到我破案有功,未造成冤假错案、直接死亡、无辜群众受伤,所以让我到莲花副县级镇派出所任职,反省三个月,若期间态度良好,可考虑复职。
说白了,就是暂时撤职降职。
就像是古代被发配到边疆的将军,争取戴罪立功。
走的那天只有张汉一个人给我践行。
“到了那边常打电话回来!”张汉眼泪汪汪的,搞得我真想揍他一顿。
“就一百多里你搞得像生死离别似的,挺大个老爷们哭哭唧唧的丢人不?”我环视四周,没有见到小梅,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就问张汉小梅为什么没来。
“唉!”张汉叹了口气,“听说你要走心情不好,估计这会儿正伤心呢!”
闻言,有些担心她。
我戳了张汉一拳,“没来也好,你帮我照顾好她,不许欺负她听见没!”
“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张汉笑着,张开双臂。
“好兄弟!”我会意地和张汉做了一个拥抱,然后上了莲花镇派出所过来接我的这辆警车。
遗憾的是,自始至终,小梅都没有出现过。
第66章 小镇法医()
莲花镇,又名尸镇。
从古至今,莲花镇的人口就没少于六位数过。属于人口大镇,镇的面积也相当于一个县,所以被设为重点副县级镇。
城市面貌与县城媲美,却又没有县城的级别不能设置公安机关,又急需要法医工作程序就在汀溪派出所设了一个独立的法医机构。
言归正传,说说莲花镇为什么叫尸镇。
其实通过上述对莲花镇的介绍,就不难理解。正常县级面积是要有一个公安机关,也就是县公安局,配备法制科、户籍科、警务处、刑警大队、巡逻大队、交通大队和治安警等多个部门,包括县城在内以及其他附属镇的居民有事儿都要到这一个公安机关。
以往的莲华镇就是一个县城的附属镇。
因为面积和人口等于一个县城,没有独立的治安和刑事部门,距离县城又远,疏于管理所以案件频发,每周都要发生一两起刑事案件,案件中死亡人数剧增,所以又名叫尸镇。
后来县城公安机关又疲于应对,就在汀溪派出所增加了一个法医室。
这些都是从开车的这位民警兄弟口里得知的。
望着山口的穷山野岭,我逐渐意识到我被分配到莲花镇不是一个巧合。直到这位民警兄弟和我说起一桩悬案时,我才确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这个案子正是丁欣那天让我阅读过的案宗。
一个专门劫杀女子的变态杀人狂,取走死者的肢体,拼凑出一个不存在的女人,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到了莲花镇。
很快我就见到了莲华镇汀溪街道派出所的孙所长。
孙所长亲切地和我握手,说着听过我的大名,如雷贯耳,恭候多时等恭维的话语。
“孙所长太客气了。”
“觉得咱们莲华镇怎么样?”他问。
“太大了。”我笑道。
“咱进去说吧!”孙所长很客气地把我请了进去,越过后门来到派出所的后院。顿时豁然开朗。
我没有想到一个派出所的大院里别有洞天,一间间小屋子被逐一分类,什么解剖室、痕检工作室、档案储备样样俱全。我向孙所长竖起大拇指,“行啊,孙所长,你们这派出所是五脏俱全啊!”
“以后叫我老孙就行了!”
“那我哪敢啊!”
“所里人都这么叫我,哈哈。”他又爽朗的笑了,“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大院里,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的房间,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你们?
明明只有我自己,孙所长为啥还带个“们”字?
还来不及问,孙所长把我领进一间四十来平,比较宽敞的房间里。
“我们这简陋比不上市里,徐法医有啥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别千万别客气。”
“孙所长是您太客气了,就这待遇可比我那法医室强多了。”我也笑着,然后指着床问,“孙所长,这为啥是两张床啊,还有别人在这住吗?”
“你不知道吗,市里派过来两个法医。”
难怪孙所长会说“你们”。
“不对吧,没人告诉我啊!”
“那就奇怪了,说是你们一个局的,所以我才敢给你们俩安排在一个屋里,应该没有错吧!”
这就奇怪了啊!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八分黑色打底裤,背着双肩包的女孩上迈着妖娆的步子走了进来。
“孙哥,辛苦你了,我帮他就行了。”她盈盈一笑,和所长说。
林月……
小梅?
此时的小梅一改从前样式,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她竟然化了一个淡淡的妆,还戴了一副好看的圆形眼睛,美得不行,让我眼前顿时一亮。
“那行,你们忙,我先走了。”
孙所长一笑,然后走了。
小梅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拎到床旁边的柜子旁,帮我把带来的衣物整理好,别区分类,和她的私人衣物放到了一个柜子里面。
可以说,我惊呆了!
“啥情况啊?”
“想丢下我自己走?”小梅歪着脸看着我,“没门!”
然后她说,她和局里做了申请,调过来帮我。
可我就奇了怪了,这玩意是说调就调的?
小梅很魔性地眯起眼睛,摊开手掌在我面前一攥,“别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发什么神经?!
“咱们要建立男女同志的纯洁友谊关系,怎么能睡一个屋呢?”
这时。
门被推开了。
两位民警同志抬着另一张床走了进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干嘛要多加一张床?!
正在我困惑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背着双肩包,戴着一副墨镜,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
“真是辛苦你们了!”他客套着。
看到他的脸我顿时无语,就问他怎么也来了?
他摘下墨镜笑呵呵地看着我和小梅,“没有我你们俩行事儿吗?”
他的台词永远都只有这一句。
然后,他又说。他一个人在局里太孤独寂寞了,刚好月底有一批满期实习生会转到局里,所以他就和丁局申请到这里来凑凑热闹。
“我就纳了闷了,丁局怎么会放你们俩?”
“有人陪你还不高兴是咋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