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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凶手的残暴而感到震惊。
我弯下腰对死者尸表进行观测,死者肌表除了腿部的磕碰伤和肩颈的淤青外,不存在其它明显的伤痕。但死者后脑中却隐藏着一处明显的锐器伤,因为死者毛发比较厚重所以没有被立即发现。
从死者身上血液流向来看,第一处伤应该在死者下体。
当时死者处于站立姿态,所以血液沿着下体滴流到腿上,最后形成了干燥性血迹。我又观察了一下走廊里的血迹形态,是两条不规则条状血液痕迹,很显然是腿部流淌血液所造成的。
通过血液形态初步可以模拟出凶手行凶时候与死者呈现出的一个状态。
外面滴落状血迹说明死者当时下体受伤,但应该还没有伤及到肠道,所以血液是一滴一滴形成了地面痕迹。因为死者挣扎凶手的心态遭到改变,开始更疯狂的行凶,于是死者到了屋里以后后脑被锐器袭击,倒地,但当时后脑创口出血量较少或者说速度较慢,并没有在走廊内形成血状痕迹,而是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了少量凝固状血泊。
“瞳孔混浊不可透视,尸斑显著的侵润期,这两点现象都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以后,不过死者身上还存在尸僵,虽然在缓解期但并未完全缓解。”我又问于涛,“现在几点?”
“早上六点三十七。”
“推断死亡时间是在前天夜里六点到十二点之间。”
“可以确定吗?”于涛问我。
“完全可以。”我坚定回答。
虽然只是通过简单的尸表现象来进行分析,仍旧可以肯定地做出相对准确的死亡时间报告。不过要判断出具体的准确时间需要相对专业的仪器,而汀溪派出所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更别说是将设备带到现场来,所以我能给出的范围也就只是这样。
“我现在就带人去周围转转。”
“先等等。”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出凶手的样子,“凶手男性,身高一米八零,作案时穿着一件黑色衣服,短黑发,面部轮廓硬朗,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我去,徐哥你开挂了吧?”于涛非常崇拜地望着我,问,“你知道凶手身高这我不奇怪,因为现场留下了一枚四十五号脚印,这么大的脚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零,但是他穿黑色衣服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于涛崇拜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但又没有理由隐瞒线索就掰开死者的手,从里面拿出一块黑色布片,“一定是从凶手衣服上撕下来的。”
“哦……哦哦……”于涛挠着脑子憨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黑短发、轮廓硬朗和就住在这附近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可能因为部位比较隐私,敏感,所以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用镊子从死者下体凝固血液中捡出至少有十几根不超过2cm的黑头发,“如果是出现在别的地方我不会奇怪,可偏偏混合在血液里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于涛问。
“是在血液流淌的过程中掉落在上面的,不然的话就不会凝固在血液里。我们生活当中任何一件事都有一定逻辑可循,我以前说过这样的话吧,只要你留心去思索一定会从中有所发现。”
“你还没说轮廓呢?”于涛追问。
“这个更简单了。”我稍微卖了一下关子,当他们竖起耳朵时我缓缓开口,“因为我刚才看到凶手了。”
我低眸回想起来。
没错。
就在刚才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短发,面相比较粗犷的男人,尤其是他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黑衬衫格外引人注意。直到我发现了死者手里面的黑色布块和血液中的短发时才想起这个男人,所以我说他轮廓硬朗,家就住在附近。
“在徐哥面前我真是自惭形秽啊,敏锐和洞察这两点是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老徐,那咱们还等什么,抓人啊。”
“还不行。”我抓住犯罪人的心理特征,“在现场留下了这么多的罪证还敢回来,见到警察一点也不惊慌他不是心理素质强就是个疯子,于涛你带人去走访一下群众,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但不要立即实施抓捕,暗中监视,另外把尸体带回所里。”
很快于涛就吩咐人把死者遗体带出命案现场,随后带队在附近这一带开展走访调查。
而我和张汉则沿着院子里的滴落状血迹,行走到一个距离凶案现场两百米的地方。
抬头一望,不免诧异,是公共厕所。
“进不进?”
我望着地面上的一串血迹,“进。”
说完我和张汉一起走进厕所里,看到血迹消失在中间一个坑位前,基本可以肯定死者是在如厕期间遭到袭击。
“大半夜上厕所突然钻进来一个男人这可够吓人的啊!”
第173章 粪坑里的人()
把手伸进去,将肠子掏出,这种疼痛不亚于妊娠。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骆驼,想要挤进针眼里一样。
这种泯灭人性的杀人手法只可想象,不可言喻。
太凶残。
“老徐,这么强行进入是不是会造成大出血?”
“没错。”
“那凶手干嘛还大费周章地勒死受害人,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完了吗?”张汉觉得不可理喻就追问我。
“凡是都有因果,凶手的目的不是杀害,可能是寻求精神刺激。”
其实已经足以表明凶手的作案心理,就是仇视女性的同时需要在女性死者身上找到成就感,而具有这一心理的作案人通常都有一个不幸的过去。
这时。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进厕所,看到两个大男人在场愣是吓了一条。
不过看到我们的装束,又听到我们的解释后她放松下来。
毕竟是在女厕所里所以非常尴尬,我和张汉一边道歉一边往外面走。
“警察同志……”她突然冲出来叫住我们,在厕所外面问我们,“那边那么多警察是不是死人了?”
“是。”
“我有个事想和你们说一下,就是我们这厕所挺古怪的。”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又不能不讲出去,“只要一上厕所就总感觉下面凉飕飕的,总感觉坑下面好像有一个人,所以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张汉觉得这很可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藏在粪坑里,说完他还恶心地捂了捂鼻子。
和两个男人讲这些事情,女人也有些难为情。
“确实挺不好意思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就很尴尬地说,之前有天晚上她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在粪坑里面看到了一只眼睛。
张汉捏了一把汗,“是挺渗人的,你没看错吧?”
“不好意思,我……”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冲进厕所里,随后扑通扑通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一股臭味从里面飘出把我和张汉熏得够呛。
捏着鼻子张汉说,“幸好我家不是这儿的,不然天天提心吊胆的真受不了。”
我没有搭茬,绕到公共厕所后面。
公厕后面有一个粪池,上面覆着锈迹斑斑的方形铁盖门,上面还有一把锁。
“把锁砸开。”
“不是,你有病吗,粪池有什么好看的?”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一会我在告诉你为什么。”
我将那把崭新的锁头砸开以后,握住了上面满是红锈的把手,轻轻一拉。忽然,一群密密麻麻的苍蝇从里面飞出,成群结伴地撞击着我和张汉,再加之从里面飘出的臭味,熏得我和张汉踉跄后腿。
“我擦,咋这么多苍蝇?弄我一身,真他妈恶心。”
当苍蝇飞尽,我忍着巨臭蹲在粪池边缘,向里面望去。
张汉艰难地走到旁边,一望便是惊魂丧胆,然后愕然地望着我问,“老徐,你是咋知道的?”
看着下面浸泡在粪便里一具仰面男尸,以及他蠕动在他身体中的蛆虫和苍蝇,我将那把被砸烂的锁头拿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尸体,我只是觉得用一把这么新的锁头锁粪便池很没有道理。”
“对啊,大粪这玩意还怕偷吗?”
“看到他我就明白了。”我望着粪水中已经腐败的恐怖男尸,“估计是有人故意把他锁在里面的。”
“这么变态……”
“为了偷窥女性隐私躲进粪池里,呵呵,都挺变态的。”
“又冒出一具男尸,真他妈的难弄,老徐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不就是杀人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