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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谎。”
“能确定吗!”我问。
“你也太藐视我的专业了吧,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他没有说谎!”阮清清很自信地回道。
“古装剧看多了吧,我对你的头不感兴趣。”
夜里五点。
正常下班时间我和张汉仍留在局里,准确彻夜通宵,对这起性质恶劣的烹尸案进行分析。
最能引起我们怀疑的李惠和汤玮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暂时排除,所以到现在案件调查已经进入瓶颈阶段,我们只能重新回到起点把焦点放到死者张雅身上,对她生活的圈子进行排查,以及她近期频繁接触的男性。
这天晚上。
张雅的家属来了,哭爹喊娘。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变得粗暴,失控。看到张雅残缺不全的身体,家属哭得哭,晕得晕,死亡再一次让活着的人变得沉重,也包括以旁观者身份驻视的我们。
心很疼。
我对凶手的痛恨与仇视不比他们少,只是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小梅来了。
她是来给我和张汉送晚饭的,可一进来手里的东西就被家属打翻在地。
小梅很惊慌,也很委屈。
但家属的理由非常充分,说我们是一群不干事的警察,她妹妹死得这么的惨还死无全尸,我们却还坐在这里聊天。
说着他把地上的饭盒踩扁,“让你们吃红烧肉,国家就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警察就只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
“干什么!”张汉把他推开,“这里是公安局胡闹什么,能不能消停点!”
“干嘛要打我啊,你们警察打人的新闻我看多了,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如果死的是你妹子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他喊叫着。
“我们加班加点不就是为了查案吗,再说我们也不是机器得吃饭啊!”
一直坐在桌子上的我走了过去,把地上脏了的饭捡起来。
小梅拉着我不让我捡,“徐起哥,真的没有关系,我回家再做一遍就行了。”
我着小梅红肿的手腕,我起身面对这个野蛮的男人。
“我不是你们,不知道你们的痛苦,你们也不是我,不明白我心里的绝望。没有人比我们更想捉住凶手,但查案不只是发泄,需要冷静。”
“这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说得轻巧,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能让她复活吗?”
“不能!”他理直气壮。
“但你的安静能帮助我们破案!”
他蔫了。
我把他们“请”到了门口,向他们保证,只要找到张雅其余的尸体,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回去以后。
我将脏了的盒饭带进法医室,虽然脏了,但是不妨碍填肚子。
“现在这帮老百姓啊!”张汉牢骚了句,拿起筷子也吃了两口,“小梅手艺不错啊,可圈可点,非常好吃。”
“都脏了!”
“脏了也好吃啊,我给你打九分,要是没脏就是十分。”张汉笑着。
其实。
他们情绪激动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换做是我们,或许表现得比他们更失控。毕竟死的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痛的了,那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吃饭的时候。
我一直看着在张雅家小区内捡到的邀请卡,打开,我再一次看到里面那张光线昏暗的相片,里面那个被搂着的女孩眉清目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蓝眼睛,是那么的独一无二,看到她的脸我心里就泛起一阵酸疼!
相片上的女孩酷似蓝雨,或者说就是蓝雨。
邀请卡与相片如此巧合地被叠在一起,会不会是说,蓝雨有可能出现在这个生日会上!?
第11章 头颅()
记忆和心一样支离破碎,无法拾起。
我们将近期所有的调查结果综合在一起,拼凑着死者将永远遗失的记忆,试图揭开凶残背后真实的面目。
一直忙到了八点半,我的心越来越不安!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去生日会上看看,披上了衣服,“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这时。
灯骤然间灭了。
来得那么突然,仿佛是在阻止我一样。
“停电了吗!”
“去门卫室问问王老爷子,咱们局里不是有发电机吗!”
“等等!”
有声音!
我指的声音不是小梅和张汉的谈话声,而是一个细微却粗重并且冷森森的笑声,而且就在我面前。
可恶的是法医室用的是遮光窗帘,只要是停电屋里便是漆黑一片,所以我无法判断在我面前的是谁。
“怎么啦!”
“徐起你在干吗!?”
张汉和小梅的声音距离我较远,说明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他们。
我谨慎缓慢地伸出手,不久,摸到一张冰冷的脸。脸型和五官很像是一张女人的脸庞,而从松弛瘫软的皮肤质地来看这明明就是一张死人脸,而且释放着一种让人难以接受的凉,这让我想起冰冻在停尸间里的女尸。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的黑暗让人感到无尽恐惧。
突然。
窗帘被拉开以后一抹月光照射进来,我眼前黑色的区域形成一个黑影,看身形是个特强壮的女人。
又是一声苍凉的叹息,那张脸从我的面前划开,带着探究真相的本能欲望我紧抓女人的头发,她却没有反抗着意味着什么。顷刻间我发现手上的重量非常的轻,根本就不像是抓到了一个人,反倒像是抓住了一颗头颅!
挪着艰难的步子走到窗口,月光也逐渐亮起来。
将手抬起我更加清楚地看到,抓在我手里的就是一颗冰冷的女人头。
那个苍凉的叹息声是这颗头颅发出来的吗!?
死去的人闯进了法医室,目的就是想留下自己的头,一种前所有为的恐惧延伸着。
灯又亮了。
“八成是在抢修电路,徐起,你在哪儿干嘛呢!”
“人头?!”
小梅走了过来,盯着我手里的面无血色,瞳孔涣散浑浊的人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你在说什么!这东西哪来的啊!?”
“刚才有人来过,明明是一个人,却只剩下了这颗头。”
我略微颤抖着,故作镇定地走到解剖台前,把这颗头放在了上面。从头颅的五官来看,和烹尸案的死者张雅十分相似。
小梅拿出相片,震惊。
“是张雅!”
张汉惊异,一直都找不到张雅的头颅,想不到这颗头颅自己跑来了。
“是她吗?”
“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法医。”
“那你怎么解释?!”
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斜眼看我,似乎是在向我寻求答案,那种骇然的表情弄得我很毛骨悚然。
“刚才我在门口有个很强壮的女人在我面前,我还听见她在冷笑,我本能抓住她的头,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很强壮的女人?!”
“和你一样强壮。”我回答。
“太诡异了吧!”小梅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能确定是她而不是他,刚才那么黑任何人都只会呈现出一条影子。”
张汉的话让我一惊,也醍醐灌顶。
刚才那道黑影很高大,比我和张汉都要强壮,这么强壮的女人的确很罕见。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张汉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捧起了解剖台上的女人头,走到我面前高举并让小梅关灯。
小梅把灯关了以后,场景还原。
女人头挡住了张汉的脸,透过月光就像是一个强壮的女人,一刹那间我就明白了过来。
“开灯。”
法医室里再一次恢复明亮,张汉说,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鬼神,刚才一定是有个男人来过,张雅的头就是他送过来的。
“不会是凶手吧?!”小梅又一次抢了我想说的话。
如果真是杀死张雅的那个家伙,那么就在刚才,我与他有过零距离接触。
毛骨悚然。
他是在挑衅吗!
“妈的,我去找老王头要钥匙,看看监控能不能拍到什么。”
“别去了!”
我看张汉真的是糊涂了。
“你忘了停电了吗,是不是吓傻了!”小梅补充。
“额!”
张汉随后拿起电话打到门卫室,撂下电话就有些大发雷霆,“这他妈是吃了熊胆了吧,连分局的闸他也敢拉!”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却缓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