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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活,一般也没人抢。哪个女子肯做这种耗神费力的事情呢?
“姐姐忙着便是,妹妹们得空定会来帮忙的。”
果然,穆氏最怕做这类事情,觉得很掉身份,第一个推辞。
“这些是账簿,你们先下去核对。有什么问题就来问。”
娄昭君让侍女将锁在柜子里的账簿一一发给韩氏她们,准备休息。
“姐姐怎么会出错呢?我们相信姐姐!姐姐这几日劳累,我们先行回去,不叨扰姐姐了!”
韩氏迫不及待想知道高府究竟有多雄厚的财产,笑着免了核对的话。
“还是核对的好,免得日后有什么差错。”
穆氏做事有条有理,一板一眼的,开始实施监督权力了。
“我也觉得先去核对的好。”
尔朱英娥虽没有真正理过家,却知道家不容易当。捧着如千斤重的账簿,她也选择小心为上。
“姐姐,我们先告辞了。”
王氏看到娄昭君椅子下的一滩水,惊现娄昭君变得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快支持不住,便先提起离开。
“好吧,不送。”
娄昭君脸上还是笑着,目送她们离开。
核对账簿,至少要十几天。她这下可以好好消停了。
152大惊失色()
娄昭君处理完内务,还没等高欢回来,便让暗卫扶新荷回去休息,自己也沐浴更衣,像往常一样上床休息。
这一休息,只用了两天两夜。
“洋儿?”
是母性的责任,让她稍微好了些就弹坐起身。
“夫人,洋主子还未睡醒。”
新荷培养的几个贴身侍女这几日都很好地照顾着娄昭君、医师和高洋。最先醒来的,是娄昭君。
“给我喝口水。”
那日为了在她们面前摆出正常的样子,她用了内力协助发音。
现在,恢复沙哑的声带,她还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韩氏等人这几日都在忙于核对账目,还未核对完毕,故未曾来访。高雅主子等人几次欲见夫人,奴婢报告夫人还在歇息,便离去了。”
趁娄昭君喝水养神,侍女报告这几日的情况。
“老爷呢?”
娄昭君没听到高欢有什么动作,有点奇怪。
“老爷早出晚归,夜里在密室度过,没去哪位的房里。”
侍女如实禀报。
“母亲!”
在一边临时搭起的小床上,高洋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没有多大的改变,尖叫出来。
“洋儿,你怎么样了?”
娄昭君翻身下床。
躺了几日,又还没恢复,身体软软的,差点掉到地上。幸亏侍女及时扶起她。
“怎么还是这样?”
高洋哭着,他痛了那么久,换了那么多漂着恶心的虫尸的药水,以为身上的那些可怕的东西都随之消失了,可为什么还是这样?
“洋儿,你是中了蛊毒。医师极力救你,只能让你保住性命,不能让你恢复原状。”
娄昭君知道,若是一早便告诉高洋,他肯定不会接受治疗。
“不能恢复原状,也要像个普通孩子啊!我这样,怎么出门!”
高洋的确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扭着头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日后慢慢找根治的法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定有办法恢复原状的!”
娄昭君抱起高洋,丝毫不嫌弃儿子的丑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哄着他。
“可是……”
高洋红着眼圈,他将成为这个家庭的异类,累赘,不是吗?
“母亲!您醒了吗?洋儿呢?”
高雅和高澄带着高颂一起来给母亲请安,看看她们醒了没有,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没有经过侍女的通报便闯了进来。
“啊……母亲!这个怪物是谁?洋儿呢?”
高澄跑在最前面,见到全身乌黑,还泛着银色鳞屑,两腮下垂的高洋,挥起大刀作出防御的姿势。
“澄儿住手!洋儿就在这里!”
娄昭君心下大惊,急急抬手阻止高澄的动作。
没想到高澄的臂力很大,见娄昭君伸出手来挡,已经急急刹住刀柄,她的手臂已经飞溅一片红色。
“母亲!”
高澄丢下刀,知道自己闯祸,连忙翻箱倒柜,要找刀伤药。
“在左边大柜子第二个抽屉里。”
娄昭君无奈,要不快点包扎上,这屋子被高澄拆了都有可能。
高澄慌忙拿来药膏和绷带,知道自己手笨,让高雅和侍女一起帮娄昭君包扎。娄昭君依然一手抱着高洋,不肯让他下来。
“你就是高洋。”
高颂一直没有吭声,打量了高洋好一会儿后,才走到高洋面前,牵起他布满鳞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
“母亲……”
龙凤胎的心有灵犀实在可怕,娄昭君强颜欢笑,让高洋站好,重新介绍。
“雅儿,澄儿,颂儿,洋儿遭人下蛊,长成这副模样,我和医师费尽力气才保住他的性命的。你们是他的同胞兄弟姊妹,要和以前一样待他。不要把他当成怪物,而是要想着,不是他,或许遭毒手的就是你们当中的某个了。”
娄昭君的解释一出,无论是高雅、高澄、高颂,还是刚刚跨入门槛的高欢,都大惊失色。
153父债子偿()
“夫人所说极是,诸位小主子,高丞相,夫人,老朽有礼。你们注定会遭此厄运,幸好夫人累积善缘,才不致以命相偿。”
许医师从小屋过来,给屋里的人行礼。
“医师请坐,为我等解答疑惑。”
高欢领头到会客的房间,坐到主位上,叫下人上茶。
他听说娄昭君安排了尔朱英娥等人去分管家务,让她们没有精力关注其他人,便令暗卫全力调查当日高洋在外院的事。
凑巧的是,本在内院玩皮球的高洋,居然会被球带到外院去。而娄昭君刚好那时在指导穆氏帮高淹设置辅食,高雅在喂高浚高颂喝水,都无人看管高洋。
另外,当时外院也没什么下人经过,那个丢帕子的人过后一一排查,都揪不出来。
“不知医师对洋儿此厄如何看待?”
高欢命暗卫到院子周围看守,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高澄当时也不在府中,一切太凑巧了。
“此事,在一个‘巧’字。而偶然中有必然。”
医师喝了口茶润喉,细细道来。
“夫人说,高洋中蛊毒后,蛊虫蔓延很快。我告诉过夫人,普通孩儿,三日必死。小主子能熬过这么多日子,全在那日寺庙中住持送上的《金刚经》。”
医师复述了当日与娄昭君的对话,众人听得似懂非懂,有些怪力乱神的感觉。
“医师爷爷,蛊是什么?”
高澄最云里雾里。高洋中的不是毒,而是蛊。那什么是蛊呢?
“蛊,源自远古时代。传说蚩尤是蛊的创作者,在南方边疆地带的苗人善于养蛊。最常听说的一种是,将特定的各种毒物饲养了专门的药物后,放入瓦罐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胜出的那只毒虫便成了毒蛊。用特定的法术就可将其导入人体中,吃了人的全身血肉内脏,让人留下一层皮,活活痛死。”
医师挑出一些人听过的传说,再引入高洋所中的毒蛊的原理,介绍蛊。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恶毒,要洋儿置于死地?”
高澄刚刚还觉得恶心,此时是心有戚戚焉。
“你们父亲都查不到,但日后必会水落石出。”
医师掐指一算,笑着回答。
“医师,您会……”
娄昭君惊疑,见医师笑着摇头,才止住话。
“不过,这些巧合,还在于丞相过于赶尽杀绝啊。”
医师将话头转到高欢身上,高欢奇怪,请他解释。
“尔朱氏待您不薄,见尔朱氏日渐跋扈,民不聊生,起义是大势所趋,可也违背了道德仁义。您又将尔朱氏罪不致死的尔朱度律和尔朱天光送到洛阳,被新皇虐待至死,遭到反噬,也是应有此劫。”
医师神色严肃,在娄昭君看来,居然和那住持有几分相似。
“那为何应在我儿身上?”
高欢觉得,有什么报应之类的冲他去就好,为何要让这小孩儿受苦?
“您正当鸿运,当上丞相自然有神明庇护。恶人要害你不易,要害小儿,只要天时地利人和便可。”
医师起身替高洋把脉,脉息已经平稳,只是外形无法恢复。这也是一种警戒。
“就是说,是洋儿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