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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心中更不爽了,她居然不挽留?
高欢甩手走出营帐。不一会儿,娄昭便进来招呼高澄去练武,说是要教他排兵布阵,高澄大喜,丢下手中练的字跑了出去。接着,高氏进来,说是要高雅陪她去买些东西,高雅也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娄昭君,娄昭君无奈,只能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高欢才走了进来,把帐帘放了下来,顿时营帐暗无天日。
“怎么了?”
还在收拾衣物用品的娄昭君发现眼前一暗,下意识转过头来,却只见高欢拉过她往里面走。
“我在收拾呢,别闹。”
娄昭君见他凶巴巴的,确实想不起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于是理直气壮地推开他。
“嘶……”
高欢撕开她薄薄的夏衣,在她大惊失色的时候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继续撕扯她遮羞的布条。
“你……”
还未开口,嘴就被高欢吻住。娄昭君没见过如此可怕的高欢,犹如沙尘暴,要将她席卷、撕烂一般,粗糙的手掌将她经常练功劳作的手臂捏紧,她竟动弹不得。越挣扎,他下的力度便越大,手臂几乎要被他捏碎了,她疼得飙出泪来。
“唔……唔……”
无声地抗议着,娄昭君的双腿也被压得死死的。他似乎能够预知她的每个动作,利用身形的高大,压制得她无处躲藏,也无力抵抗。
毫不留情地揉捏着她身上薄弱的部位,他惩罚似的横冲直撞。她被他激烈的动作弄疼,眼角的泪不停,眼睛死瞪着他。在他看来,有梨花带雨的柔弱之美,也有辣手摧花的对抗之爽。
不知过了多久,娄昭君已经禁不住高欢的折腾,晕死过去。高欢这才放轻柔了动作,一边吻着她一边宣泄自己的欲望。
又不知过了多久,娄昭君禁不住身上的异样醒了过来,看到高欢可以溺死人的深情眼眸,双手抬起想要扫开他的脸,却无力地垂下,甩在两边。
高欢几乎将所有的怒气、怨气都一次性地爆发出来。经过战场洗礼的他,嗜血的双眸可怕而宠溺,扭曲的脸型散发着异样的魅力,他沙哑的声音在娄昭君耳边呢喃。
“君儿,你是我的……你的美,只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
娄昭君厌恶地转过头,将脸在地毯上蹭了一下,胡乱擦掉泪痕,冷冷回答。
“你要抛妻弃子,我都替你收拾行李了,还要怎样?”
高欢的冲击停了下来,整个人僵硬地倒在娄昭君身上。本就全身酸疼的娄昭君被这么一压,发出很大声的惊呼。
“我抛妻弃子?”
他的爱意,居然被她当作狼心狗肺?
娄昭君依然侧着脸,不理他。
88书为心画()
沉默。
沉默。
沉默。
高欢突然起身,换衣,将她还没全收拾好的包裹随意一束,面无表情地离开。
娄昭君看着营帐顶部许久,许久,无声地淌泪。
等恢复了些力气,才起身换了身衣服,收拾现场,把那些撕碎的布条等物依旧埋在营帐的土地里。
“二姨妈,高澄今晚在我们营帐那边睡下哈,你不用替他备晚膳了。”
娄睿在营帐外喊着,他见帐帘捂得密密实实,便没有冒冒失失掀开。
“好。”
娄昭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异常,她知道,应该是高欢交待娄昭的吧。那么,高雅今晚……
“弟妹,我见高雅太乖巧了,今晚就让她陪我睡一晚,行不?”
果然,不多久,高氏便在营帐外出声了。
“那麻烦大姑了!”
娄昭君惨笑一下。高欢,好,你做得绝!
烛火惨淡,娄昭君一人在烛火下练字。
夜幕早已降临,偌大的营帐静得出奇。外面传来其他营帐言笑晏晏的欢声笑语,她仿佛不为所动,专注于毛笔。
“二姐?”
娄黑妹掀帘进来,见娄昭君一人在烛火下练字,昏暗的火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如巫婆一般可怖。
“不用理我,我想安静一下。你叫其他人过几日再来找我吧。”
娄昭君头也不抬,完全沉浸在她的书法世界里。
“二姐,别忘了,娄府一直在您身后。”
叹了口气,娄黑妹也不知道二姐夫和二姐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看着孤独的二姐,她心中酸涩。
“我知道。窦泰等人也随他住在军中了吧?”
娄昭君语气不那么冷冰冰,感觉娄黑妹还不走,干脆问了一句。
“嗯。二姐,我们妇人家,就不拖累他们了……”娄黑妹还没说完,感觉娄昭君本来就是最大气最识大体的人,这么说反而好像是在班门弄斧,就赶忙刹住。“二姐,那我先回去了。小弟和娄睿还在,放心。”
娄黑妹走了,娄昭君依然头也不抬,练字,练字。
直到墨水用完,她才停笔,想要出帐弄点水继续研磨。
“高夫人,在下宇文泰,小名黑獭。听闻高夫人在帐中练字,便取了点水带了根墨条,来请高夫人给个闹中取静的机会可好?”
那个高高瘦瘦,眼睛特别亮的男子?
“我是闲来无事,写着玩儿的。”
娄昭君没心情理人,不过现成的东西不用白不用,接过宇文泰手中的水和墨条,转身进了营帐。
宇文泰见娄昭君没有赶人,就厚着脸皮跟了进去。营帐内收拾得窗明几净,一边桌子上铺着纸,地上很多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纸,他走上前去,拿了一些起来看。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这可是王右军的《兰亭集序》?”
宇文泰见娄昭君能默出《兰亭集序》,不禁对她高看了一眼。王羲之的墨迹本不易得到,特别是这篇“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文。看娄昭君居然能如此挥洒畅快地一气呵成,说明她不仅对此文很熟,还可能见过真迹。
“我只看过一眼真迹,还是远远看到的,别问我怎么看到的。反正我不知道现在流落何方了。”
娄昭君一眼就看出宇文泰识货,但更看出他眼中的热忱,一句话熄灭他的热情,免得日后惹祸上身。
“书为心画。高夫人,就您此时的墨迹来看,您思绪纷繁,杂乱无章。虽字字挥洒,可心中块垒郁结,大局迷茫无措啊!”
宇文泰也不追问,细细欣赏起她的字来。看了一两张后,便做如此定论,终于引起刚研好磨的娄昭君的注意。
89棋逢对手()
“那你当初为什么投奔葛荣呢?”
两人从书法谈到文学,又从历史谈到当今,娄昭君不知不觉中放下的戒备,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
“戳人痛处,非君子也。”
宇文泰脸色一僵,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抹暗色。
“一来,我是女子非君子。二来,你可以选择不答。不用这样损人。”
娄昭君拉了两把椅子到桌边,又生起火来煮水泡茶。
宇文泰的眼睛和高澄一样很有特色,但高澄的眼是让人看了觉得恐慌,宇文泰的眼是让人看了觉得阳光。虽然貌不惊人,肤色黝黑,却因了这双眼睛,应该也是许多女人抛物定情的对象。
“说了也无妨。只能说,葛荣本是一代枭雄,若无尔朱荣,便也无‘既生瑜、何生亮’的遗憾了。”
宇文泰一直听贺拔岳说,这娄昭君很懂养生。元日喝屠苏驱邪,清明磨白菜祛湿,立夏吃午米败毒,冬至炒栗子强身。还配合二十四节气泡各类养生茶,深得众夫人喜欢。现在能喝上她亲自煮的养生茶,他不暗笑三天才怪。
“怎么说?”
从储物箱拿出两个罐子,娄昭君摆好茶具,准备泡茶。看到宇文泰拭目以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
“有……有备而来?”
宇文泰没想到娄昭君观察得那么细致,马上知道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先不说这个,那葛荣如何值得你舍生忘死为他卖命?”
娄昭君了然一笑,若撕破那层纸,他就得回去了。她还不想那么早独守空房,所以,先聊几句,免得浪费了她特意煮的开水。
“如若没有他率领的义军,只怕如今河北一带还在破六韩拔陵的残兵摧残下民不聊生。葛荣为人豪爽,不会猜忌我们这些将领,不像这军中,绵里藏针、两面三刀的,做人都做不舒坦。”
宇文泰一提起葛荣,便一脸追忆之情。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