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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显智又有了加入叛军的想法了,说不定这真王破六韩拔陵还真的能推翻北魏,自立门户呢。
“战场瞬息万变,不可随意。我等还需勤练武功,勤学兵法,日后一旦上场杀敌,才能少死少伤。”
贺六浑见叛军今日军阵有变,似乎渐渐压向城门了。
“不好,快通知弟兄们,备好战具,以防万一!”
之前作战,因怀朔民兵的誓死抵抗,一般都能守住城门外一丈开外的地方不被叛军冲过来。但今日,似乎叛军出兵比以往多,特别是开路的弓箭手,随着他们的前仆后继,居然生生将怀朔一方的军队逼到城门一丈以内的范围来了!
半年来,因为战局僵持不下,很多守在城门的士兵渐渐失了警惕。幸好今日主要是贺六浑的马队轮值,娄昭君一直叮嘱贺六浑要备好大块石头和草料、火油在城墙周围,一旦叛军攻到城门底下,至少能抵挡一些时间,争取多守住一刻,便于高府的人从当年娄府的地道逃走。
眼见着局势峰回路转,贺六浑马上布置马队的人将城墙各处的石头等物搬好,随时应战,同时喊来今日不当值的尉景,悄悄吩咐他去通知高氏和娄昭君,随时准备逃命。
65逃与不逃()
随着叛军源源不断地补给,敌军杀声震天,连怀朔城内的居民都隐隐能听到战鼓如雷的响声。
“主子,莫不是……”
新荷怀中抱着小小的孩儿,才十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她有点觉得,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在这乱世里,她不仅被这儿子拖累,还无法保护主子和两位小主子,实在是让人羞愧。
“这场战争僵持半年,总要有点变数才能快速定输赢。我已经让高欢备好保住城门的物品,想来叛军是没预料到的。加上此时正是高欢他们马队当值,敌军攻进来的胜算不大。”
娄昭君见天色,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日落时分了。一般都很少打到晚上的,毕竟这古代的战争比较有规律。一旦叛军尝到苦头,也会鸣金收兵。
“昭君!快!快收拾东西,等下形势要是不好了,我们要逃了!”
尉景带着高氏及其儿女直冲到外屋,见昭君正指导着一双儿女认字,着急得几乎要抢过他们手中的书扔到地上去。
高氏应该是仓促准备,背上就背着个包裹,里面应该是一家子的换洗衣物,准备着到时去娄家避难,就没带太多钱财和食物。散乱的头发披在背上,衬着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个女鬼一样。
高氏的一儿一女都十来岁了,也因为突然就被父母拉出门,衣服都没系好,惊恐的眼睛好像对未知的将来充满恐惧。
尉景则拉了一匹马,他们家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匹马了。马上倒是垂着两个大包裹,看来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物事。
“尉大哥,贺六浑是吩咐您和我们汇合出逃,还是只是准备出逃?”
娄昭君正色问道。如果是汇合的话,她就必须让暗卫和新荷分别去通知娄如意一家和娄黑妹一家。
“他是说准备,但我从城门那里过来的时候,叛军已经快要攻到城下了!”
尉景看看门外,此时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准备晚膳,路上的人不多,他们的动静才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姑丈,我想再等等。此时已近日落,说不定叛军一时攻不下,又退回去了呢?若我们行动太明显,说不定城中的人会闹出动静,反而不利于战局。”
娄昭君听着隐隐约约的攻打声,似乎没有什么木桩撞城门的声音,今日沦陷的可能性应该很低。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若等到敌军攻进来,我们要逃,也不一定能逃出去了!”
尉景急得满头大汗,反正要逃的人不多,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样逃到郊外娄府,待风波过了回怀朔,是最安全的做法。
“我们再等一刻钟,行吗?姑丈,我也有亲人在这怀朔城内,她们更是娄府的人我的亲姊妹,我会让你们先逃了之后,我和高雅高澄垫后逃,行不?”
娄昭君听着声音,有种逐渐变小的趋势,就只能这样和尉景一家商量了。
“妇人之见!失了时机,后悔莫及!”
尉景气得捶大腿,恨不得上前押着娄昭君去娄府。而高氏见娄昭君不肯引路,就要上前来撕扯娄昭君的衣服,被新荷抱着孩子错位拦下。
“姑丈!就算错失时机,我们一家也是给你们陪葬!若没有我引路,你们要逃也无处逃去!就一刻钟!就算叛军攻进来,到娄府和高府,都不止一刻钟!”
娄昭君赶紧护着两个孩子往后退,高澄直了眼睛瞪着尉景一家,他们几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时停了动作。
“母亲,我去城门口看看!若父亲说逃,我们就逃!”
高澄小小年纪,便自告奋勇。
“不行!你才三岁!就算去,也要我去才行!”
娄昭君厉色阻止。
“你去?若你们见形势不好,从城门逃了怎么办?”
高氏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娄昭君和一双儿女对她直看。
“我们母亲是不会丢下我们的!”
高雅和高澄异口同声喊了这么一句。
“我去。”
新荷将手中孩子递给娄昭君,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马上施展轻功离开。
66稳操左券()
城门口,卫可孤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不断逼近。
贺拔父子在如此密集的弓箭射击下寡不敌众,身上都中了几箭。
北魏将军见形势不妙,赶紧退回城门口,呼喊张钧开城门。
张钧前几日中了卫可孤一刀,今日才没有出来应战,却一直守在城门口。见贺六浑马队的人有条不紊地将石块等物堆积到易于投掷的城墙处,正感叹怀朔不应沦陷之时,听到北魏将军呼喊开城门,气得吐出一口血。
朝廷派淮王前来攘敌,淮王却坐镇城外,说是作为不时之需的援军,只派了部分人马来怀朔支援。眼见着半年了,也不见淮王前来支援过,就在那隔岸观火。
而这支朝廷军队,至今没有损伤,不是作战能力强,而是一有风吹草动,便逃回城里。仅凭贺拔父子和怀朔民兵如此消耗,怎能抵挡声势浩大的叛军?
“将军,城门?”
贺六浑按程序,还是得请示张钧。
“开!”
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张钧一挥,身上铁甲发出沉重的响声,如他的内心。
城门缓缓开启,北魏军队蜂拥而入,他们争先恐后的仿佛恶魔在身后追赶。
城中路上空无一人。每次城外作战,镇民都躲在家中,随时准备作战。特别是今日,听到城门口的士兵吼声震天,刀枪击打声刺耳,还无比接近城门,他们更是连出来置办基本的物资打探行情都不敢了,纷纷收拾好东西准备逃亡。
贺六浑居高临下,见贺拔一家也不得不随着北魏军队退入城内时,示意马队的弟兄将绑着干草的弓箭点燃,往叛军射去。
“弟兄们,倒啊!”
见叛军已经攻到城门下,贺六浑喊了刘贵等人迅速关门后,大喊倒火油。
一些叛军冲在前面,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油淋到,就已经感觉不对,再等到被火箭射中,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抱头鼠窜。
“啊!快逃!别被烧到了!”
贺拔胜是父子几人中伤势最轻的,他草草包扎好伤口,登上城墙见到敌军四散乱跑,卫可孤在这种混乱中左冲右突,不得脱身,更无法挥军进攻,哈哈大笑。
“好计策!出其不意!贺六浑,你救了怀朔啊!”
一些抬着竹竿准备攀上城墙的叛军,或因为竹竿着火而不得不扔掉竹竿,或因为自己中箭而满地滚动,完全失去了进攻的士气。
“义军们!他们的火油已经倒完了!我们后面的弟兄冲上去,今日便可攻下怀朔,冲啊!”
没想到卫可孤内力深厚,他用内力发出这声号召,让那些狼狈逃窜的叛军在扑灭了身上的火后,渐渐冷静下来。
“不好!若卫可孤趁此机会整合成功,怀朔危矣!”
张钧脸色一变,看向贺拔岳。
贺拔胜神色一凝,抱拳请求再次出门迎战。
“将军,怀朔内部已无大炮可用。我再出去拖延一下,若能逃到淮王那里求得援兵,定尽快来个前后夹击做最后一战。若求不得,请你们速速告知镇民,若怀朔沦陷,快快逃生!”
天色渐黑,贺六浑组织马队镇兵扔下石头砸那些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