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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扑了上去,她见到他已经昏迷,烧得面目全非的衣服下血迹斑斑,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急着出来,她身上没带银两。刚才呼吁谁贡献被子都不再有谁肯拿出来,不知道里面还可能有谁,只能看着狼狈不堪的他。
“我只能做这么多……”
伴随着他的声音,里面的一切轰然倒下。
随后跟来的新荷和暗卫,只来得及扶住晕倒的她。
被掐了人中,她悠悠醒转,望向渐渐熄灭的娄府,她心中悲怆。
能怨谁?
他能帮她救出父亲,她也无法再逼他什么。
但,娄小弟他们呢?
回到家里,她便得知红荷紫荷不见踪影。
呵呵,原来叛徒是她们。
幸好老婆子舍身护卫,小姐儿才没被她们给抢走。
而新来的小丫头瑟缩着在墙角,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两眼无神。
她还能再相信她么?
安置了吸入大量烟雾的父亲,她只能派暗卫出城去找药。
“说吧,怎么回事?”
一切布置好后,他关上里屋的房门,和她摊牌。
“除了你父亲,里面只有一些尸体。其他人应该安全逃离了。”见她松了口气,快瘫坐在地上,他无奈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娄府被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让新荷他们知道?”
她反问。既然回到刚才的反目的节奏,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别挪开,你的手扭伤了,我先给你揉揉。”
“我的心更是伤痕累累,你能给我治吗?”
32时代差异()
“当时你早产,危在旦夕,我不希望你有何闪失。”
见她倔强的样子,他既心疼又无奈。
“难道我现在父亲危在旦夕,我就能心安理得吗?”
她不能不咄咄逼人。
如果这件事妥协了,以后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他有些气她的强词夺理,为什么不好好听他解释呢?
“我得知娄府被围,也在你生产后了。若前去,就能救出你家人吗?”
他知道他们在逼他出门,到时调虎离山,一网打尽。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连一点作为都没有!”
她红了眼圈。
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没想到他如此自私薄情。
若府里没事先备好地窖,他们撑不到她去,会如何?
她并没有忽视,当时进府的时候,摸到府门的粘稠。
府中下人少了那么多,除了父母所说的贪生怕死之辈,可能不少也是突围不成牺牲的吧?
“我们势单力孤,我只能让我的弟兄躲在暗处,知道娄府的近况,伺机行动。”
他捶墙。他也有几个兄弟因此被那些流氓抓到,活活打死。他不得不拿出钱来,抚恤他们的家人。心中更是愧疚不堪。
“伺机行动?那你们做了什么行动?”
她冷笑,如果靠他们的所谓行动,也许今晚她见到的是娄府十几口人的尸体吧!
“我……”
他词穷。不断捶墙,直到手中有了血迹。
“娄昭偷偷溜出城门,你知道吗?”
她抹干差点掉下的眼泪,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激动。
“我去轮班后才知道的。”
他能解释说,他故意和司马子如轮班,来等待需要的时机吗?
“如果没有司马子如的见机行事,只怕娄府现在……”
她不能不怨。也许他们有轮班,但他中了药,她帮他解。她弟弟差点出事,他却只字不提。
她无法接受同床共枕了这么几年,夫妻之间的信任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不会的!我本来也计划好今晚要帮娄府中人逃离,可一直没等到回城的娄小弟。没有内应,我要如何行动?”
他急急解释,却发现一切解释都如此苍白无力。
“我得知你混进娄府后,便知晓你已经怀疑。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太多,才没把事情告诉你。当晚我在你熟睡后偷偷进了娄府,才知道你们的主意。我清楚宇文家没那么容易相信娄府会因一场意外而全家灭亡,才告诉你父亲,为防府中有内应,必须留下一人善后,待混乱时再偷梁换柱逃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一惊。
他心思如此缜密,猜出府中有内应。而她在外面和他的争抢,才使她父亲错失逃离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只是她在这个时代的所谓亲生父亲,但有些东西还是割舍不了的。她居然是害她父亲的凶手?
见到父亲血迹斑斑的样子,她便知道火灾中他必然和那些闯进去的流氓搏斗过。加上他在里面被烟熏了那么久……
“你是我的妻,理应由我保护你。”
见她自责不已,他忍不住心疼地搂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我没跟你说,是怕连这家里也有内应。如今看来那两人应该就是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怜惜地揉着她的手,他也后悔自己没准备充分。
“在我的观念里,夫妻是祸福同体,我更希望和你并肩面对风雨。这难道就是时代差异?”
他没来由地为这句话而震惊、恐惧。时代差异?那意味着什么?
33开诚布公()
“如果……我说我……唉!算了!”
她纠结着。说了,有什么用?
历史、政治、语文老师也都说过,这就是时代局限性。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到来,何况子不语怪力乱神。
“君儿,我希望……”
来不及说出口,暗卫就在门口敲门。
“主子,药来了。医师说,按照老爷的情况,可能最多拖延一段时日而已。”
连娄内干的暗卫都为护卫他而战死,加上被烟呛到熏到,昏迷了那么久没及时就医,只怕凶多吉少。
“快去医治我父亲!今日去酒楼拿的钱我刚才不是都给你了吗?别斟酌着用,救命要紧!”
她急忙过去打开门,急匆匆去看她的父亲。
她把父亲安置在通风的外屋,目的就是让新鲜的空气慢慢换去他肺里的废气。
暗卫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赶紧让新荷去煎药,然后才来复命。看到娄老爷躺在软榻上,背部被垫高,他稍稍有些吃惊。
医师说的急救方法,小姐居然都懂!
而且,因为有湿被子保护,老爷身上被火灼伤的地方很少。他刚才和陈伯合作要给老爷清洗伤口时,发现老爷身上的伤口都被贺六浑清洗好了,换上贺六浑略显宽大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酒味。伤口有变干的迹象,那也是好的趋势。相信敷上草药后会痊愈得更快。
难道,之前贺六浑身上差点因流脓恶化而死的伤……
只能说,小姐变得比以前,厉害如此之多……
“药煎好了吗?那新来的丫头呢?”
见父亲并没有再无意识地干咳,她稍稍放心。但大家都忙成一团,老婆子在哄着小姐儿睡觉,厨娘在生火做宵夜,陈伯和暗卫一起在给父亲敷药,那丫头呢?
“她也是不可靠的,听新荷说,刚刚你们在里屋的时候,她差点害死娄老爷。幸好新荷及时制止,在陈伯帮忙下才将她灭口,属下回来后已经处理好了。”
暗卫神色一凝。若不是新荷有点武功,只怕那小丫头真可能得逞。
“大门关了吗?”
贺六浑问陈伯。想不到对方如此见缝插针,竟然差点就因为他的疏于防范而弄死他岳父,还他夫妻矛盾更深。
“关了。刚刚刘贵来报,说红荷紫荷回去复命后躲藏在城门口,准备天亮开门后出逃,他率领守城门的弟兄们将她们杀了,为娄老爷报仇。蔡俊和司马子如现在娄府废墟操办'丧事',趁机将一些挑事的流氓地痞除掉。”
陈伯一改平时沉默寡言、忠厚老实的样子,回答问题条理清晰、气势十足。
“陈伯……”
她不禁讶异。看起来不会武功的老实不多事的陈伯,居然和他的这么多弟兄认识,看来交情还不浅……
“君儿,之前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在准备的事情。如今,我先开诚布公,将一切都告诉你,可好?”
贺六浑授意已经给娄内干敷好药的陈伯回去继续守门,见暗卫识相离开,娄老爷依旧昏迷,便走近她,轻轻搂住她。
“好!好!好!派了这么多奸细来监视我,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