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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就算我和你夫人有任何瓜葛,都在今日之后归零。佛寺闭关,并非儿戏。
“闭关?”
高欢果然听了这一句,脸色稍霁。男人就是最了解男人的心理。
“是的,明空听信了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在娄妃一次外出挑选香火时,劝娄妃多关注百姓生息。没想到,一招错步步错,住持已经算出娄妃劝丞相不要年前出兵西魏一事,丞相因此会错失良机,西魏已得了高人指点,将会蒸蒸日上。为弥补过错,明空前来向丞相和娄妃请罪,并将闭关修炼,每日念经诵佛,祈求上苍继续庇佑高氏昌盛!”
明空跪倒在地,反正住持在千里之外,不可能突然现身,他只能将一切圆成这个谎。
“道士?”
高欢微眯着眼睛,眼中射出危险的信号。
“正是,在场之人均可作证。那道士刚刚消失,明空无计可施。”
明空把所有人拉下水。暗卫们怕如实说了,高欢也不一定相信,只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反正法不责众。
“是吗?我正好听说,就是有个道长去了西魏,指点西魏强国之法。那行!我们就让东魏从此无道士!”
老虎不发威,还以为他是病猫啊?他不过为了给儿女积德才不随意打杀臣民,倒有人趁此来摸老虎胡须?他要让天下人知道,历来杀伐果断的高欢,回来了。
284肺腑之言()
没想到,高欢竟然选择了,让暗卫全体出动,将东魏的道士中武功弱的,都暗杀了。一时间东魏的道士人心惶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道友突然惨死,逃也不是留也不是,结果导致道士间互相猜疑而内乱。
“你真是高明,这样既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引起民怨,又能以牙还牙。”
那日明空因为有暗卫等人作证,和高欢交待了一些音乐玩偶的事情后,就被高欢的人护送回石窟寺。刘贵是看着那石门缓缓关上,才回来复命的。所以,高欢没有给娄昭君多大的难堪,而娄昭君也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坦荡荡,那些暗卫自然就歇了任何联想,更歇了偷偷告诉高欢邀功的想法。
“要不,我怎么安心去打宇文泰呢?”
高欢试穿着娄昭君给他缝制的皮衣。
“后院你就不用担心了,韩氏也生了,孩子也出月了,名字也赐了,一切步上正轨。”
韩氏果然在韩轨获赏后顺利产下高涣,而诡异的是,那婴儿,和当年高涣出生的样子一模一样。高洋高颂在韩氏出月子后看到高涣,都惊吓得连连噩梦。他们无法忘记,眼睛抹上牛眼泪看到的高涣幽灵的恐怖模样。娄昭君连连念了好几日佛经,还连连煮了好几次金银水给他们喝,才压下他们的心惊之症。不过至少,一切好像恢复了以前的平衡,后宅的内斗,被带孩子的或繁忙或愉悦给取代。
“只是,你的孩子,我又不一定能赶回来看着他出生。”
高欢已经准备好了要在正月突袭西魏,不过这次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除了娄昭君和几个亲信大臣,无人知道。
“大局为重。我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原本是希望你一举统一两魏,结果反而拖了你后腿。”
娄昭君语气中慢慢的遗憾,让高欢听起来无比的舒心。看来,她真的对宇文泰是没有任何爱恋之情的。以前,都是他太多疑了。
“很合身。你总是最体贴我的,连衣服,都不用测量,就如此合身,那些侍妾,有哪个能及你呢?”
高欢小心地抱起娄昭君,转了一圈,在她开口前,吻住她的唇。
还没分别就开始思念。他发现,不知不觉中,他越来越厌烦尔朱英娥借着直率表现出来的任性,穆氏借着温婉表现出来的霸道,韩氏借着受伤表现出来的自私。其他女人,更别提了,郑大车太单纯,当孩子哄哄还行,要和她聊久了,会变笨的。而游氏,他总是不自觉地有种对着圣女的膜拜,不忍玷污的崇敬,无法亲近来。冯氏李氏就别说了,被咬了几次,他偶尔尽尽丈夫义务算是仁至义尽了。而王氏,没有感情基础,又没有什么印象,就那样呗。所以,还真的就娄昭君,始终如挖掘不尽的宝藏,就算被人利用过,也让他捧在心尖上,挂在心窝里。
“君儿,不要自责。以前你总是不出错,让我感觉有些挫败。特别是我偏听偏信后变成那样还不自知,需要你点出,我内心里总有股要胜过你的冲动。反而这次,你虽说被那道人利用,可也让我认识到,你真的如你说过的,是内宅妇人,见识自然没有我在外闯荡的深远。我能说,我根本不怪你,还更爱这个有缺陷的你了吗?是不是很奇怪?”
高欢松开她配合默契的唇,柔情地发出肺腑之言。
“高欢,高欢,高欢……”
她双眼饱含泪水,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紧紧回抱住他。
285一语双关()
天平三年正月二十二日,东魏丞相高欢亲自率领一万名骑兵袭击西魏的夏州,一路急行军,没有停下生火做饭,跑了四天便赶到了目的地,他们将长矛绑起来结成云梯,连夜攻入城中,抓住了刺史斛拔俄弥突,高欢设法把斛拔俄弥突争取过来后又起用了他。接着,高欢留下都督张琼领兵镇守夏州,又下令迁移斛拔俄弥突部落中的五千户人家,由自己带着返回晋阳。
“怎么事先毫无征兆?”
宇文泰在长安收到军报,大力拍案而起。
“主公,您在邺城的暗卫……”
独孤信如今是宇文泰重要的左右手,立即上前提醒。
“马上将暗卫队长给我叫来!”
宇文泰对着空气发火,只见门帘一晃,立即有人去送信。
历经数次朝政风波,宇文泰如今已经越发成熟稳重。他的脸变成了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幽深难懂。常年练武不断超越自我的他,如今壮实许多。修长的双腿,让他如男模一般吸引众多女子追随的目光。
“报——”
又有下人在门口报告军情。
“宣。”
刚刚坐回位置上的宇文泰猛地站了起来。暗卫队长不可能那么快就来的,那就是军情有变了。
“灵州刺史曹泥与他的女婿凉州刺史普乐人刘丰又投降了东魏!”
军士进来,呈上军情。
“什么?”
宇文泰一拳捶在桌上,上好樟木所造的案几,终于承受不住,应声而倒。
“你先出去。”
独孤信见报告的军士是个新兵蛋子,被宇文泰吓得差点尿了,为防宇文泰见了更加窝火,轻声叫他出去。
“主公,何事如此气愤?居然拿这么好的案几发火,可惜了木匠的精心雕刻啊!”
苏绰一边笑一边走了进来,刚好让那军士偷偷滚出去。
“曹泥居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一见高欢进攻西魏,就立即叛变了!”
宇文泰痛心疾首。夏州、灵州和凉州,都是他的发祥地,高欢突然选取那样的地方,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警告他东魏的强大。
“养不熟的白眼狼是这样的,您就派兵去他们的管辖地示威,现在高欢回了晋阳,看有谁能救他们!”
苏绰悠闲地在案几废墟上左看右看,好像要看出朵花来,那语气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你在研究什么?”
独孤信也探头去看那案几,搞不清苏绰在干嘛。
“按这案几残余的木材,可以制成鸟笼,可以做成小屉,可别浪费了这上好的木材!幸亏上次皇帝要赏主公的金丝楠木最后主公坚持不受,要不这么一掌下去,不是主公受伤就是那木材受损,两败俱伤啊!”
苏绰哈哈大笑,一语双关。
“有这一说?”
宇文泰听出了其中玄机,转过头来看着苏绰。
“既然是毒虫,在发作初始的时候忍痛割除,总好过当年元修被贾显智兄弟临阵倒戈狼狈逃离的好啊!”
苏绰提起当年旧事,吓了宇文泰一身冷汗。
286势不两立()
西魏的兵马包围了曹泥和刘丰,用水灌他们的州城。
“曹刺史,怎么办?若积水灌城,我们就得全军覆没!”
曹泥的手下在城门口,见着一些水已经沿着城门缝流了进来,而高欢的援兵迟迟不来,不禁打起退堂鼓。
“丞相不会丢下我们的!我们已经向他发出急报,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大家撑住!”
满脸横肉的曹泥,看上去没有脸上那么凶,他在城墙上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