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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把剩下的就都说了,看来他们都是被骗的。
“他是怀朔人吗?”
高欢忍不住质问娄昭君。本来是想在晚上到她房里单独问她的,可现在都牵扯到他几个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他不得不问。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以前做生意时有时为了赚钱,会跟人说我是当地人,都不知道有没有和他见过面,我谈过生意的人多了去了。我能记得的,是在石窟寺第一次和他见面的。”
娄昭君心里坦荡荡,迎上高欢的眼神,不怕他的审查质问。
“娄施主没有说错。那明空,是我那石窟寺佛友的徒儿,向来行事不同常人,还请丞相多多包涵。”
住持终于来了,一边高唱佛号,一边示意身边的徒儿迅速布阵。
“住持,又要麻烦您了!”
高欢听到连德高望重的住持都这么说了,只好暂时不加追究。
“世上一切皆有因果。丞相,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您若处理不好家务事,或许会影响您朝上的变动。”
住持说得云里雾里,娄昭君完全听不懂,而高欢马上意会了住持是在说他处理妾室的事情。
“谢谢住持指教!还请住持用些斋饭后,为我儿我孙往生引条明路。”
高欢恭敬地作礼,住持高唱佛号作为回答。
“情况紧急,趁这玩偶还能制住邪气时,老衲先行做法才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住持眼见着控制高颂高浚的细线快要消失,事不宜迟,说完马上示意弟子开始做法。
“住持,那我们……”
娄昭君和高欢等人在那里有点尴尬。
“你们先行离开,玩偶留下便可。”
住持无暇客套,提请高欢给玩偶上紧链条后,就示意他们离开了。
272双宿双飞()
娄昭君和高欢带着被住持解除了牵制的高颂几人离开后,因为音乐没有停下,江夏寺人的布阵也起了效果,高涣和那婴灵都被困在高涣尸体旁边的空隙。
“君儿,也许,我太主观了,反而造成了今日局面。”
高欢让暗卫护送高洋等人回自己屋子里休息,听着后院传来的佛乐,他一边和娄昭君回她的屋子,一边感慨。
“丞相,您别忘了,商纣王沉迷妲己之美,荒废朝政黑白不分,商朝灭亡。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是博得美人一笑了,却也亡国了。”
娄昭君不直接回答,而是借历史讽刺高欢。她其实更想知道,这明空为什么如此帮她?看起来那么不靠谱的人,当她在高澄府里的时候,他已经指导高欢做出音乐玩偶了,还如此制约了连江夏寺住持和游氏都难以压制的婴灵。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儿,是宇文泰,他居然指使西魏皇帝历举我二十条罪行,说我是国贼。我这才意难平,见你对我爱理不理,才去看了看同样临产的尔朱英娥,也对洋儿的事不当回事。”
高欢想起两人最初的约定,矛盾不留到第二日,他就先敞开心扉,开诚布公。
“好吧,就算如此,这明明是你们在朝政上的互掐,你应该也回击他列举他的罪行多少多少条了吧?怎么这也和我扯上关系?”
娄昭君有些委屈,这样无辜中枪,她究竟是招惹什么了?
“我是也发布声讨文书,说宇文黑獭、斛斯椿是叛徒,还声明要率百万兵马讨伐逆贼。”
高欢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猫,悻悻回答。
“现在离秋日还有一个来月,府里接二连三发生如此多变故,说不定就是和你过分猜疑有关。”
娄昭君毫不客气地批评高欢。她很困,这段时间完全没有好好休息,实在没有什么精神和高欢这么慢慢聊慢慢说。她要尽快结束谈话。
“你困了吗?”
高欢看到娄昭君眼皮快要合上,才发现她这几日憔悴了许多。那也是,这么多变故,还能如何打扮休养?
“洋儿的事才刚有个定论,涣儿就出事了。你放出那冯氏的话,后患无穷。”
娄昭君思维突然跳跃到完全无关又并非毫无联系是话题上了,就说明,她快进入睡眠状态了。
“这么多年了,这毛病还是不改。”
高欢抱起她,让她靠在他怀里睡。已经是晚膳时间了,娄昭君这么累,看来她更需要的是睡眠。
看着她多年未变的毫不设防的婴儿般的睡颜,高欢突然又是有了躁动。不过在古代,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忍着,他也不忍心折腾她了。
下来连续几个月,侍妾都要生产。娄昭君需要操心的事情还很多,他搂着她,给她调整着舒服的姿势。连新荷理完事情进来,他也示意她到屋外等候。
少来夫妻老来伴,这句古话没错。他有种想要放弃一切,和她双宿双飞的冲动。只是,什么时候能做到?
他看着窗外面狭小的天空,感觉世界很小,又很大。
273沉默寡言()
八月十七日,东魏征调七万六千名民工在邺城建造新的皇宫,几乎都是将原来洛阳的皇宫的材料再次利用的工程,耗费的财物比以往少了许多,自然没有引起民怨。
“中秋过了,天气渐凉,注意秋燥。”
娄昭君做着蜂蜜面膜,跟许久不见的娄黑妹闲聊。
“二姊,你怎么越活越年轻啊?我都快看上去比你老了。”
娄黑妹经过多年养尊处优,白了许多,整个人也贵气了许多,不过比起娄昭君,还是少了点底蕴。
“不知道大姊怎么样了。”
娄昭君想起住在封地多年未见的娄如意,突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高演都会坐着自己玩耍了。
“听说,还是爱四处炫耀姊婿对魏国的功劳多大,姊婿干脆把她关家里养孙子。”
娄黑妹一笑,看着娄昭君头上隐隐约约的白发,禁不住摇了摇头。
“黑妹啊,娄睿还是那样么?”
近年来操心高洋高澄等人的事,她心中愧疚自己没有多和娘家人走动。还好娄黑妹他们过来,终于可以多见面了。她疲惫的心也有了依靠。
“唉!还能如何?”
高雅嫁了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现在她全心全意在经营自己的家庭,娄睿只能更颓废更贪财了。
“小弟没多劝他吗?”
娄昭经常教导高澄,她发现高澄这几个月来谈吐见识果然不同凡响,高欢都有了要让高澄到朝廷独当一面的想法。难道娄昭对娄睿就完全没办法?
“俗话说,斧头砍不到自己的柄,说的就是这样吧。对于自家的血脉,小弟总是没睿儿的办法。”
娄黑妹起身摸摸娄昭君隆起的肚子,她又有了身孕。
“没想到,这么老了,反而那么容易有孕。”
娄昭君都不好意思地撇开头,笑笑。
“二姊,说明你们伉俪情深嘛!”
娄黑妹为高欢和娄昭君重修旧好而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就是之前的膈应,才给冯氏之流有机可趁,害得出了那么多风波。
“对了,我叫你帮我查的那个明空呢?”
因为上次的风波,娄昭君不敢随便派暗卫和新荷外出查事。当娄黑妹来邺城后,她就让娄黑妹去调查明空。
“说来这个人也算是个人才啊。”
娄昭君一边说,一边向前后左右看。娄昭君会意,示意新荷将闲杂人等借故分配任务去做。
“怎么说?”
娄昭君低下声,她总觉得,明空和她的缘分还有很长。
“听说他是突然出现在石窟寺现场的,那时石窟寺正在修建。因为按照佛规寺庙要出家人自己建造,当时就只有石窟寺住持跟几个徒弟在工地。”
娄黑妹的八卦程度不比娄昭君差,调查自然详细得很。
“他出现的时候有什么特点?”
娄昭君伸长脖子,细细倾听。
“说是奇装异服,反正除了住持,其他人都以为是妖怪呢!”
其实明空是穿着现代的迷彩服,加上背着拉练包,自然看上去特别怪异。
“然后呢?”
娄昭君现在彻底相信了明空说他们是老乡的说法。不过穿越的人多的是,为什么他们就会相遇?难道有什么契机?
“然后那住持就拉了他到一边叽叽咕咕了很久后,他居然答应留下来成为他的俗家弟子,还主动承担了许多壁画的设计。不过他很少和别人说话,平日里也都沉默寡言,甚少出现众人前。除了住持,几乎没什么朋友。”
娄黑妹偷偷去石窟寺,还见不着明空呢。害她对着暗卫画出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