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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暗卫,将府里不多的钱都交给他,吩咐他快马到城里买最好的草药来。
这边,她先用蒸馏水一点点地洒到已经干了的衣服上,一层一层地洒。
待到衣服全湿了之后,才轻轻到他耳边说了一句:“忍着点。”
不知他究竟是晕是醒,能不能感觉到疼,有这一句她才真正定下心来,便对新荷使了使眼色,迅速捻起衣服,剪开。
一些粘上脓液的地方,难免会撕到皮肤。
他虽一声不吭,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顿了顿,狠心不停,继续剪。
已经快到午时,厨娘送来的午膳已经凉了,她站在通风口,一身湿透。
“我将酒精洒到他身上,他若动,你要帮我按住他。”
终于剪完衣服,她准备了干净的布条,接下来是清洗伤口。
要在暗卫带来草药之前把这些准备工作完成,那样草药才能在新鲜湿润的情况下敷上,疗效才能发挥到最好。
她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不是穿越到架空时代呢?在这个离唐朝建立还要一百来年的时代,要什么没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在这个边防荒凉小镇开个酒楼还花费了不少心思才渐上轨道。一大早就摊上这样的事,如果他一个感染什么的一命呜呼,她运筹帷幄了这么些年不就打水漂了?
早知道就不要被所谓爱情冲昏头脑,找个稳当的人嫁了实在……
寻思这些只是片刻,她也知道自己不过偶尔发发牢骚而已。毕竟他也是为了给她弄鸡汤才第一次迟到,她那时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时间。不过看天色,应该也只是迟到最多一刻钟而已,就被人借题发挥成这样了。
(呃……她果然迷糊,其实是快一个时辰好不好……某乐说完,遁走……)
咬牙将酒精看好角度倒上去,他“啊”的一声痛醒。
“君儿……”看清弄疼他的是她,他放下心。他知道她不会害他的。
“我在给你上药,你忍着点。等下暗卫买草药过来,敷上就不会那么疼了。”
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她示意新荷收拾地上的污物先出去。
“他们……什么时候送我回来的?”抬眼看到饭桌上的饭菜,他皱眉。
“忘了……”她总不能说,那时她还没醒,是新荷仓促叫醒她的吧!
这屋子小,将他放在外屋的话是宽敞点,但晚上要睡觉的话谁帮她搬动他?仅凭暗卫、新荷和她,扯到伤口怎么办?
所以,才让他那些弟兄七手八脚将他抬到里屋的软榻上。软榻放在通风口,也便于她处理伤口。
不过也因为里屋比外屋小,她一忙起来就脚不沾地,哪还有心思去看天空是什么时辰?
“还没用膳吧?嘶……你……先……用膳……”看外面的天色,都午时了,难道她两顿没吃?
忍住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他薄唇紧抿,眼底多了一抹狠厉。
现在,养精蓄锐只会被人看作缩头乌龟,他有机会一定要反击!
“别动!我在给你擦掉那些脓液!大热天的,用酒精消毒才不会容易受感染!”
趁着他在说话,她手下的动作没停。用交谈转移注意力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只是,她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答非所问。
握住她的手,他抬了抬下巴。
“先去吃点。我的伤不急。”
“别闹!你伤成这样,我哪有心情吃?酒精不多,我得动作快点,才能把脓液清理干净!”
将酒精倒了点清洗被他刚才握住的手,她的眼睛只盯着伤口。
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一直以来,只有她,对他这么好。
他的母亲在他有记忆前便去世,他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父亲虽然爱他,却因为装疯扮傻,自保还来不及如何会关心他的冷暖?姊姊是和他最亲的了,却在他还没感受到亲情美好前出嫁,他寄人篱下,连见姊姊一面都是奢望。
炎炎酷暑,草药比金贵。
她却叫暗卫为他买来。这傻女人,不知道他贱命一条吗?这样,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小金库肯定虚空。
他每月收入只留下一点点给自己出去应酬,大部分都交给她。弟兄们说他怕女人,他不置可否。他知道,她是不舍得花他的血汗钱的,肯定把那些钱和她自己赚的钱存在了某个安全的地方,留待日后急用。
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被他浪费了……
她清理到见了鲜红的血肉,发现他一直不出声,忍不住低头凑到他面前。
“太疼,痛晕了吗?”
猛的被他攫住了红唇,忘情深吻。
怕他扯到伤口,她只能配合。直至快要软成一滩泥跪倒在地上,他才放过她。
“你……”
还没问,暗卫就在外面敲门。“主子,药来了。”
算了,伤者为大!嘟着嘴过去开门,脸上还没褪去的红色衬得她娇憨又诱人无比,暗卫差点愣出神。
“谢谢你暗卫!累了吧!我叫新荷煮了绿豆冬瓜汤,你下去喝点。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好好休息!”
接过暗卫手中尚还湿润的草药,她感激地抱以一笑,配合她此时的红颜,别有一番妩媚。
暗卫眼角瞥过屋里的那一位,迅速回神。有些东西,自己必须隐藏得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否则,以地位身份,他都无容身之地。何况,他不想她为难。
“为主子效劳,是应该的。暗卫这就下去。”
语气淡漠得仿佛机器人,他还等不及她回答,便隐身消失。
她奇怪地向门口张望,关门后走了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满意神色。
暗卫买的草药就是好。敷上去才半天左右,伤口就迅速收干。第二天暗卫再买来的另外一些草药敷上去,到晚上就结痂了。
当然她也很肉痛。
为了配合他的伤口,她准备了好些液态的有利伤口愈合的食品给他喝。
所以,七天后看着他那长出新肉的痊愈的背部,她泪眼汪汪地要他以后多赚钱养家。
而他,更是因此赚得更多的福利。
很多人都以为,他伤得那么重,家里那么穷,没一两个月是无法下床的。
他们的屋子,也的确闭门谢客了一个多月,连他的弟兄们去探望都被告知以贺六浑昏迷无法见客而拒之门外。
只有她才咬牙切齿地按摩着酸疼的腰和腿,骂他色胚。
每天赖在床上骗人,连沐浴的水都要新荷打进来,再一桶一桶提出去倒。
美其名曰迷惑外界,防止下次再次受虐。
其实就是卖力耕耘,为了她早日孕上子嗣!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他对外宣称痊愈的那日,正是去请医生来把出喜脉之时。
于是外界传言,这贺六浑的床上技术了得,连背部受伤还能让妻子怀孕。
羞得她,更别想出门了……
23貌合神离()
生女儿的时候,是早产。
农历三月,正是天气转暖的时候。
她挺着大得吓人的肚子出去买菜回来,还想多散几步路便于日后能够顺利生产。结果被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儿撞了一下腰。
幸好她会武功,及时转换身形化解了一些冲击力。
事出突然,新荷和暗处的暗卫都来不及反应,那乞儿便失去了踪影。
本来以为那只是个意外,她叫两人不要大惊小怪,快点回家便可。
谁知才走了一段,快到家门口时,突然出现一群人,冲散了她和新荷、暗卫,更将她往角落阴暗处推去。
她一急,努力施展轻功。无奈身体笨重,强行提气跃到屋顶后,肚子便开始翻滚。
那些人应该没想到她会武功,在这边防小镇,女人会骑马、打架的不少,但会武功的几乎没有。
见她捂着肚子蹲下,他们也就没进一步的行动,作鸟兽散。
新荷跟暗卫急忙在她两边扶起她,施展轻功往家里赶。
血流了一地,她没忽略隐隐听到的议论。
“七生八死,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活不成。说不定还会一尸两命!这下就可以去和小姐复命了!”
看来,是她老公桃花太旺了吧?居然叫她遭受这无妄之灾?她偏不!
她在里屋痛了一天一夜,因为是早产,临时请的产婆一听到是八个月,根本不肯来,说是晦气。其他的产婆进来看到新荷出来倒的一盆盆血水,也都摇摇头索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