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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如惊堂木一拍,侍女知道自己露馅了,吓得不断磕头,什么都不敢回答。
“你们呢?世子和郑氏偷情的时间,还记得吗?”
司马子如转头看向那两个早已瑟瑟发抖的侍女,冷笑。
“我们……我们只是她抓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侍女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受到威胁,但就是不敢背后的人是谁。
“刘贵,写好了吗?”
司马子如审问前特意请示高欢,叫来刘贵做副手,同时也是监督加证人。如今刘贵已经洗白,会写很多常见的汉字,正好可以笔录供词。
“好叻!”
刘贵念着几个侍女的供词,叫她们画押,一切就像正式公堂上一样。
当司马子如和刘贵将几个侍女的供词拿去给高欢的时候,传来了告发侍女上吊自杀,另外两个侍女自己去喝了哑药的消息。
“那些话果然是无中生有!”
司马子如笑着,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
“我真是太冲动了,居然会被那些下人的一面之词给蒙骗!幸亏有你啊!”
高欢过后也冷静下来,感觉这件事很蹊跷,去了郑氏那边问,郑氏很奇怪地看着他:“世子从来没来找我我啊!那天他匆匆进来,问我他母亲有没有在我屋里,我说没有,他就急急走了,这一屋子的侍女护卫都可以作证的!我还以为是您得胜回来,结果整天没等到,还私下说如果是您那么急地进来就好了呢!”
他就知道,有人下套要害高澄。而他,差点成为亲手扼杀高澄一辈子富贵前程的人。
“啊!娄妃!”
司马子如的惊叫声引回高欢的思绪。
娄昭君一身当年落魄时的粗布衣裳,从她自己的屋子里一步一叩头,向主屋过来。身边是一步一跪拜的高澄。
逢场作戏,就要把戏做全套了。娄昭君不顾产褥期还没有结束,身下鲜血淋漓,流了一条血路,缓缓前行。
236鬼迷心窍()
在司马子如、刘贵的见证下,父亲与儿子,丈夫与妻子相互都流下了眼泪。
“澄儿,父亲不该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就惩罚你,还疼吗?”
高欢看着屁股上渗出大片鲜红,血流了一地的高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堵。
“父亲,您能明察秋毫,儿子不疼了。”
高澄情真意切,跪在地上。
言下之意,就是,当您糊涂的时候,儿子不仅身上疼,还心疼。
“快快起身吧,去扶扶你母亲。”
高欢不敢看连唇都没了血色的娄昭君,更不敢去扶她,只能让高澄代劳。
“是。母亲!”
高澄刚转身要扶起娄昭君,娄昭君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
无论如何,该进行的步骤还是要继续完成。
当晚,高欢安排了酒宴,感激地给司马子如敬酒。
“成全我们父子两人关系的,是司马子如呀!”
“不敢不敢!如若不是丞相感觉事情有异,司马子如也不可能让案情如此快就水落石出啊!”
司马子如在高欢这里把案情结了,不过将疑点都记下交给娄昭君,让她日后慢慢去查。
“来啊,赠司马子如一百三十斤黄金,刘贵锦缎一百匹,叫韩氏亲自去内库找来!”
高欢也不是省油的灯。清早发生此事,高澄被他抓个正着,打了一顿关了起来,刚刚中午司马子如就来拜访了。下午审案得到结果,娄昭君和高澄就一起苦肉计博取同情了。
虽然这是个要置娄昭君母子于死地的局,但娄昭君的应变策略实在高明,连他都不一定能如此快速解决事情。就算最终幕后黑手也及时灭口,也让剩下的两个侍女废了,但这起无头公案还是给他敲响警钟。也许,这个要害高澄的人,就是当初害高洋中蛊的人。
“丞相!太重了!司马子如(刘贵)承受不起!”
司马子如和刘贵急急离席,跪在地上推辞。
“子如,刘贵请起。你们当得起这个奖励!如若没有你们,娄妃如今不知下场如何,世子的地位动荡,不知会引起什么腥风血雨。你们不仅救了高澄,还救了高欢一家,高氏全府!这些奖励是丞相府个人的财物,你们不用推辞!”
高欢上前,如当年在怀朔一般扶起两个人,拍着两人的肩膀,左右一拥一抱,和他们一起坐下。
“不知高洋公子如何了?”
司马子如看见高澄脸上不复平常的笑意,想起那可怜的高洋还在邺城,不知道怎么样了,就借机问问。
“唉,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自己回了晋州。我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蛊毒发作,全身黑底白鳞,疼得在地上抽搐。我只能先将他送去江夏寺,让住持照顾就回来了。现在还不知恢复得怎么样。”
好像很多事都凑在一起来,高欢都不知道这算不上另一件无头公案了。他问高洋,高洋一直都神志不清,无法回答,他的暗卫暗二则在邺城高府高洋的房间里昏迷,整个过程究竟是怎么回事无人知晓。
“丞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切小心为上!日后别再轻易提出什么立尔朱英娥为妃子、废了娄妃的话了!”
司马子如沉吟许久,一脸慎重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是是是,你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以后我不会再说这种混帐话了!”
高欢想起娄昭君到现在,每次生产几乎都是拿命在搏的。她还一次次救了他,保全了高府,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她。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就会那么想那么说呢?
237殊死搏斗()
“君儿,我认为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
高欢等到娄昭君出月子后,才去了她房里,坐在主位上,将宇文泰的书画摊开放在桌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若说宇文泰和我有什么,那就是这种不可得的向往之情吧。”
娄昭君叹了口气。
一个武将,半路出家,不可能画出多惟妙惟肖的作品。但可以看出,他很用心,很专注地完成这幅画的。特别是画上的《蒹葭》,更替她洗刷了清白。
“是吗?”
高欢端详着桌上的画,觉得娄昭君的话也很有道理。客观来说,娄昭君完全没有和宇文泰私下见面的机会,这在他布置暗卫的调查整理中也可以看出。就算之前在秀容川有多深的情意,随着两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交集,就算要再续前缘,也是空谈而已。
吃不到,摸不着,我想还不行吗?
“丞相说呢?”
娄昭君冷笑。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居然禁不起一张字画和几句流言。可笑!可悲!
“无论如何,就算他要通过打败我来得到你,也是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高欢眼中射出杀意,雄性的霸气侧漏。
“皇帝任命您为相国,让您可以使用皇帝的仪仗,赐以特殊礼遇,您能坚决推辞不受。为何在和西魏对战军前时,却失去了往日的运筹帷幄?”
娄昭君听说了司马子如率领窦泰、韩轨攻打潼关失利一事,她知道失败的原因就是高欢急于求成,让那些新兵蛋子出战,结果攀云梯突袭进城的战术正确,却因那些没经验的新兵蛋子被凶神恶煞的刺史王罴吓破胆子,而节节败退,最终撤兵回来。她拿这件事讽刺高欢,高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无论宇文泰安的是什么心思,我都不可能放过他的。有朝一日,我会提着他的人头来见你,你等着。”
高欢咬牙切齿。这次的失败不仅表现他急躁的不可取,更让他意识到,之前许多战术的成功,在于娄昭君的指导。这更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算我见到他的人头,又如何?你是希望我害怕?还是死心塌地讨好你?”
娄昭君觉得可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此苍凉,抬着的头,闭着的眼,完全背对高欢的身体,都无言表达她对高欢的抗议。
“你这种人,会害怕吗?会放下尊严讨好我吗?稀罕得很!”
高欢心里没来由地难受,可嘴中依旧不饶人,定要刺得对方遍体鳞伤,才能掩饰他心底深处的悲伤。
“你一直怀疑我,我已经无话可说。你还如此挖苦我,你究竟是要怎么样?”
娄昭君终于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她脸上的泪恣意横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和与自信。
“我?我会和宇文泰以天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