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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佳喻张大嘴巴,整个人完全傻掉。这些处罚,惊悚了,不是一刀过来人头落地那么简单,而是让人受尽折磨,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结果邓佳喻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身子一软,“骨碌骨碌”的要瘫坐到地上去,吓得她的丫鬟连忙走挥动,手忙脚乱的扶住她:
“主子!主子!”
夏依苏淡定地望向她,悠悠地问:“邓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不懂再继续问,由我亲自回答好了。”
邓佳喻瞪她,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但她仍然不甘心,表面上撑足好女的面皮,强撑着,脖子一梗,大声嚷嚷:“你敢?”
夏依苏问:“你说呢?我敢不敢?”
邓佳喻又再嚷嚷说:“如果我有什么事儿,你就不怕皇后娘娘不放过你?”
这吓唬得了夏依苏?当下夏依苏说:“皇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对我不恭不敬,出言不逊,我施家法,有什么不对?说不定皇后娘娘还夸我做得好,替她教训了邓家的没家教女儿,邓家不能因为你而损了声誉。”
邓佳喻傻了眼。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夏依苏并不如她想像那样的懦弱,其实,她强悍得很。邓佳喻顾不上脸上热辣辣的痛,连忙“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望姐姐看在姐妹的情分上,饶了妹妹一命。妹妹再也不敢了。”
王韵琴也跪了下来:“求姐姐饶过邓姐姐。”
身后的小丫鬟全跪了下了,惶恐不安。
夏依苏强忍自己要爆笑的冲动。哈哈哈,真够爽歪歪,怎么着,也轮到自己威风一回了吧?其实,夏依苏也见不得会真的对邓佳喻处罚,来个打板子,拶指,或梅心连,或做成人彘什么的。
她不过是吓唬邓佳喻,杀杀邓佳喻的锐气而已。哼,人不犯她,她自是不犯人,但人若犯她,她肯定会不客气。
夏依苏板着脸孔,教训着邓佳喻:“这事我可以不计较,饶过你一回。但从今以后,你得学些规矩,要清楚明白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这也岂能让你放肆?”
邓佳喻大气也不敢出。
夏依苏大喝一声:“邓侧妃,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邓佳喻喃喃地说:“听到了。”
夏依苏厉声:“说大声点,我没有听到。”
邓佳喻只得大声说:“听到了!”
夏依苏满意了:“起来吧,下次再这样,我定不会饶你。”
邓佳喻磕了一个头,灰头灰脸:“谢谢姐姐开恩,不怪罪!”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的说:“王妃不怪罪,但我可是要怪罪!”
说话的,是元峻宇,原来他打猎回来了,远远看到夏依苏,便走了过来,刚好听到夏依苏教训邓佳喻。元峻宇虽然不知发生些什么事,但也猜得出,肯定是邓佳喻冲撞了夏依苏,要不夏依苏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她的。
元峻宇沉下脸来,目光如炬,很嫌恶的盯着邓佳喻看。他稍稍的蹙眉,脸色阴沉,虽隐忍不发胀气,恼怒却也昭然若揭。
邓佳喻一见到元峻宇这样子,顿时更是吓了个魂飞魄散。
这些日子里,她朝思暮想的想见到元峻宇,梦中都想着跟他在一起,如今他终于站在她跟前了,肯正眼看她了……可是,她刚才说的话,如果落到他的耳朵中,却是……这,如何是好?
邓佳喻双脚一软,又再“扑通”的跪下了,战战兢兢地道:“见过王爷。”
王韵琴也走了过来施个万福:“见过王爷。”
“平身。”
邓佳喻站了起来。不想刚抬眼,就看到元峻宇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扫过来,吓得她直打哆嗦,双腿直发软,赶紧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到元峻宇冷峻的声音问:“你叫邓佳喻?”
邓佳喻低声说:“是。”
元峻宇问:“谁让你过来打扰王妃的?”
邓佳喻嗫嚅:“我……我在帐篷里闷得慌,就……就和王妹妹周围走走,看到王妃在这儿,就……就过来给……给王妃请安了。”
元峻宇沉着脸,凛声说:“如今安请过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你是不是该滚了?”
邓佳喻苍白着脸说:“是,我……我告退了。”
旁边的王韵琴也说:“我也告退了。”
元倾落横了她们一眼,厉声说:“以后我再看到有谁对王妃不敬,说些不该说的话,我定然不会饶过。”顿了一下,他又再说:“你们下去吧。”
邓佳喻和王韵琴说:“是。”
她们离开后,元峻宇望向夏依苏,一脸的关切:“依苏,她们说了些什么话?把你气成这样子。”
夏依苏嘻嘻笑:“也没什么啦,我也不是很生气。”她瞧了瞧他,又再说;“啧啧,王爷,你用得着这么凶吗?”
元峻宇说:“对待这些女子,不凶点行么?”
夏依苏提醒他:“她们是你的女人哪。”
元峻宇的声音斩钉截铁:“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夏依苏叹了一口气:“哎——”
元峻宇看她一眼。“你‘哎’些什么?”
夏依苏轻轻的说:“有时候我觉得,其实,她们也挺可怜的。嫁给你,又不是她们自个儿可以作的主,但却由她们受罪。十五六岁花样一般的年龄,却被囚禁在王府中,独守空房,孤独到老。”
元峻宇又再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夏依苏嘟哝:“我感慨而已。”
第627章 野心1()
翌日,夏依苏不愿意坐马车了,嚷嚷着要骑马,坐马车太无聊了,无峻宇也没反对——不过,他可不让夏依苏单独骑马,而是跟他同骑一匹马上。
此时元峻宇头戴插着天鹅翎铁盔,身穿罩甲,有鱼鳞甲片装饰,两袖肩有黄金甲片,以红丝连缀,配着一把长条形鱼腹刃,在明媚的阳光中,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潇洒帅气。
夏依苏则一身戎装,披着猩红锦缎披风,英姿飒爽。
一股清爽凉快的风,不停不歇地落了在夏依苏的脸上,便夏依苏有了一种心荡神驰的感觉。骑在马背上的,夏依苏她把头微微扬了起来,阳光落到她上,身上,她在这层光晕中,就有了金属雕像一般的娇美容颜。
元峻宇望向夏依苏,眼睛离不开了去,他笑着说:“我的王妃,越来越美艳动人了。”
夏依苏回了他一个灿烂笑容。
元峻宇望向夏依苏的目光,有说不出的温柔,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飞溅出来的笑容,那样的温暖。夏依苏的心,不觉就“哗啦啦”地飞了起来。她有点忘形,竟然转过身子,然后在他的额头上,给了轻轻的一吻。
元峻宇一愣。
这是夏依苏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主动吻了他。元峻宇眼睛弯弯,嘴巴弯弯,笑容一下子的就溢了满脸。
该起程了。元峻宇一声‘驾’,马就飞奔起来。马跑得极快,快到夏依苏坐在上面,感觉到像恍若在腾云驾雾般。但夏依苏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元峻宇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紧紧挽着缰绳。夏依苏缩在元峻宇温暖的怀抱,感到很安全。
元峻宇心情奇好,突然的就扬起声,唱起歌来:
“……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元峻宇的歌声,竟然有说不出的响亮,旋律有说不出的优美。
一曲完毕后,夏依苏连声叫:
“好!”她一时兴起,也张开嗓子唱了起来:“……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元峻宇惊诧:“咦?这是什么歌?”
夏依苏说:“《老鼠爱大米》。”
元峻宇说:“《老鼠爱大米》?好奇怪的歌,不过我喜欢。”
夏依苏说:“我也喜欢。”她又再唱了另外一首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究竟为了什么,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你,出乎你的预料……”
元峻宇忍不住笑,他好奇地问:“你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是这样唱歌的吗?”
夏依苏一愣,停止了唱歌:“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