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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错了吗?”
夏依苏压低嗓音说:
“四殿下,你没做错。只是……呃,四殿下,刚才你唱的那些,要偷偷的小声唱,不能大声唱……呃,给别人听到了,很难为情的。”
元峻宇还是不明白,傻傻的问:
“为什么难为情?”
夏依苏给他翻了一下白眼,嗔说:
“哎呀四殿下,别问这么多啦。总之,以后你要唱刚才那歌,你要偷偷的小声的唱,反正……反正就是不要让人家听到。”
元峻宇瞧了瞧她,挠挠头说:
“我……”
夏依苏又再给他一个白眼,来个软硬兼施:
“四殿下,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唱刚才那歌的时候,要小声唱,不给别人知道?如果不答应,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我生气了。”
唬得元峻宇连忙说:
“答应答应,我答应!”
夏依苏眉开眼笑,夸他:“这才乖。”她眼珠子一转,又再想出了新的玩法:“四殿下,我们玩打雪仗好不好!”
元峻宇一下子的刚才唱的歌抛到脑后,拍着手,孩子气地兴奋地蹦跳起来:“好哇好哇,我们玩打雪仗!”他又再问:“夏依苏,打雪仗怎么玩?”
夏依苏说:“我们离雪人远点,然后捏一个个小雪球,向雪人扔下。扔中雪人多的那个为赢,少的为输。”
元峻宇说:“好哇好哇。”
打雪仗开始了。
夏依苏捏着雪球,一边往雪人扔去。第一个雪球打中了目标,雪人的鼻子。又一个雪球打过去,又再中了女雪人的嘴巴,再一个雪球打过去,再次中了雪人的鼻子。夏依苏拍着手,兴高采烈地嚷嚷:“中了中了!哈哈哈,又中了!”又再接着扔雪球,又再嚷嚷:“中了中了,又中了!”
元峻宇学着夏依苏,把雪球打出去。
第一个雪球没打中,第二个雪球也没中,第三个第四个……一个个雪球都打空了,全没中。元峻宇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终于沉不住气,发起脾气来,眼睛一闭,便开始乱扔。
忽然听到“怦”的一声响,接着是夏依苏“哎哟”一声。
元峻宇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原来他把一个雪球扔到了夏依苏脸上,夏依苏躲闪不及,中了额头,脸上顿时全是雪,活像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元峻宇吓坏了,连忙走了上前,伸手给夏依苏抹去脸上的雪,声音琮着哭腔,一叠声问:
“夏依苏,你疼不疼?疼不疼?”
夏依苏摇头:“不疼?”
元峻宇不相信:“真的不疼?”
夏依苏说:“真的不疼。”
元峻宇破涕为笑。
不远处,站着丁云豪,他自言自语:“这夏依苏,真让人搞不懂,难道,傻子也值得她爱?”
第594章 傻子也值得爱?3()
夏依苏和元峻宇在桃源庄园住了好几天。
冬天是王二毛和孩子们最清闲的季节。但他们也没闲着,除了养殖鸡鸭猪牛羊等家畜外,每天清晨,还要读书写字。
那些孩子,原本有二下多个,如今又添了十来个。新添的十来个,有些是穷苦人家养不起,偷偷抱到桃源庄园门口扔的,有些是王二毛从大街头看到的流浪无家可归,然后带回来的。这些孩子,多数身体有缺陷,兔唇,智力低下,或眼瞎,耳聋,或缺胳膊少脚的,也有几个是身体健康的孩子。
王二毛把这些孩子照料得极好。
让几个大的懂事的女孩子负责照顾几个小的,打理家务;缺胳膊少脚的做些轻松活,养鸡喂鸭看管牛羊什么的,两个眼瞎的男孩子在旁边帮忙;那些身体健康的,兔唇的,智力低下的,耳聋的,则跟王二毛下地里干活。
遇到下雪和阴雨天,不用到地里干活,王二毛除了让孩子读书识字之外,也不忘培养孩子的各种兴趣,学习各种技能。女孩子多数选女红,男孩子则选各种手工艺。王二毛说,以后孩子长大了,如果想离开桃源庄园的话,至少有一技傍身,能够有生存的能力。
孩子多,病痛少不了。
王二毛嫌请大夫贵,有时候半夜三更的又不方便,便自学医学知识。这家伙倒也聪明,竟然给他摸出了一些门道,大病医不了,不过小病小疼难不倒他。
这次夏依苏和元峻宇到桃源庄园,不但白鹏来了,连白莲也来了。白鹏和白莲的祖父不但武夫高强,还擅长制毒用毒——凡是擅长制毒用毒的人,都会使毒,解毒。凡是擅长使毒解毒的人,对医术深有研究,医术不会差。
白鹏和白莲深得祖父的传授擅长使毒解毒,因此医术挺好。
白莲对王二毛印象极好,看到他如此勤奋好学,因此不惜把自己的医学知识教给他,这更王二毛喜不自胜。
王二毛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娶亲。他长得不赖,高,瘦,肤色微黑,却也五官清秀,眉毛极浓,鼻子极挺,嘴唇有些薄,最迷人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弯弯的,让人忍不信想靠近。
此时白莲二十岁了。
说不想着找个男人,成个家,然后生儿育女,那是假的。但以她的身份,她的处境,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谈向容易?
这两天跟王二毛接触多,不知不觉,便对他有了好感。
这个从小没了父母,在慈幼局长大的小伙子,虽然生活艰辛,种种的不如意,却没有打垮他,他的性格开朗,乐观,难得的是,他有一颗善良之心,对着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残疾弟妹们不离不弃,尽责尽力的呵护。
这样的好男人,并不多见。
白莲的心思,白鹏看出来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说:“妹妹,你年龄不小了,也该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如果你真的喜欢王二毛,我跟主子,或王妃说了,让他们作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王二毛虽然出身不好,人穷点,但他人品好,为人光明磊落,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如果你嫁给他,我放心。”
白莲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她说:“主子,他……四王府……哎,这个时候我又怎么离得开?”
白鹏想了想:“如今说这事儿,是急了点。还是过些时候再说。”
白莲点点头:“嗯。”
白鹏看看她,又再说:“不过你的心意,还是跟王二毛说明好。像他这样的好男人,不容易寻到,如果给别人女人捷足先登,那你得错过了。”
白莲又再点点头:“嗯。”她看他,又再问:“哥,你呢?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子成亲了?”
白鹏不说话,眼睛望向不远处。
原来不远处的小亭子,紫烟坐在那儿,正在打络子。只见她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很快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来。
她身边坐着几个女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兴奋地围着紫烟,七嘴八舌,向她讨教。紫烟笑意盈盈,热心地教她们,一边示范,一边解说。紫烟打络子,是跟桂妈妈学来的,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手要比桂妈妈巧得多。
白莲朝白鹏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哥,你喜欢紫烟?”
白鹏说:“嗯。”
白莲问;“你不嫌弃她是个丫头?”
白鹏说:“不管她是丫头,还是小姐,只要喜欢上就好。”顿一顿,他又再说:“这些事,以后再说。”
白莲说:“嗯。”
那天,元峻宇心血来潮,竟然兴致勃勃的拉着夏依苏,跟着王二毛他们,到书房里听老先生讲课。
夏依苏对那些那些古诗古文,一点兴趣也没,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听了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先生,摇头晃脑讲了一通“之乎者也”,几乎给闷死,听得头晕脑胀的,打着嗑睡。
终于不耐烦起来,趁着元峻宇不注意,便人站了起来,悄悄的走出书房。
她周围走走。
冬日的阳光格外明媚,落在人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夏依苏低头着,在院子里踩着自己的影子漫步。走着走着,忽然前面迎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拦在她跟前,遮住了她前面的阳光。
夏依苏仍然没有抬头。
但她往左走,那人便拦左边,她往右走,那人就拦右边。夏依苏低着头,望着地上那个长长的影子,她不说话,那人也不说话,两人重重复复着,一个要走,一个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