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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对她是有些忠心的,闻言一惊:“如此,姑娘何必要走,留在此处难道不好吗?也许昨日就是个误会。”
“便是,又怎样?”丹凤露出一抹苦笑来,像是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悲剧当中,看着院墙上的白云,轻声说,“与其让他为恩义所累,容我在身边看他与他人好,莫若让我此刻死了去,也算是全了这一番相见之缘。”
说罢,推开桃枝想要挽留的手,丹凤直接走出了院子,纵灵之术没什么顾忌地用出来,轻飘飘风一样,好似真的如蝴蝶一般,翩然院外。
“姑娘!”桃枝只来得及奔到门口,便只看到一个远处的背影,扶着门框震惊地看着,竟然真的是妖精吗?早觉得那般美,不似凡人。
又愣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什么,匆匆往欧阳明日那里找去,偏偏欧阳飞鹰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把人接了去,欧阳明日还要忙着救治被凤血剑所伤的鬼见愁,偌大别院,连个问消息的下人都看不到,等到桃枝再看到欧阳明日,已经是夜幕深沉了。
这个时候,便是神人,只怕也追不上走远了的丹凤。
桃枝眼中有着倦意,急切过后,她便想到了丹凤留下的那些话,以前只是听听,未曾妄想,如今么
“桃枝,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明日看到等在书房门口的桃枝,有些意外,他如今还坐着轮椅,但气质似乎有了些变化,不似之前冷然。
“公子可算是回来了。”桃枝这般说着,语气有些嗔怪之意,高易山全无半点儿敏感,并未听出来,倒是欧阳明日笑了,四方城城主之子,他便是不在意这个身份,却也习惯了下人跟主子的界限,听此一言,很有些看到猴子翻天的惊异,哪里来的这么大胆?
一番言语之后,听到丹凤离开的消息,欧阳明日震惊之余,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无论桃枝怎么说蝴蝶仙子的话,他还是马上让高易山派人去找,还让他通知了欧阳飞鹰那里派人帮忙寻找。
一日,两日上官燕来告辞的时候,欧阳明日还是愁眉不展,若不是高易山催促,他这几日怕是没什么心思照管自己的腿。
见到立起来的欧阳明日,上官燕主动递上了凤血剑和龙魂刀,说:“此剑此刀,借你一观。”
“女神龙倒是好大本事,能够从鬼见愁手中借得龙魂刀。”
知道丹凤误会的事情,欧阳明日不免迁怒,再见好奇许久的刀剑,也没了当初的兴趣,还记得丹凤曾经也想一观的,谁知道
上官燕微微皱眉:“当初是你以此为条件才肯救治司马长风,怎么,如今你又变卦了?”
江湖人最不喜出尔反尔之辈。
“因你之故,欲观刀剑之人误会我而远去,你还要让我怎生好言相待?”欧阳明日平时很少迁怒,但想到丹凤若是真的什么蝴蝶仙子,她以内丹相报,却因一个误会要去自生自灭,甚至可能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魂飞魄散,怎能让人不怨。
有情,方有怨,这怨又不仅仅是对着他人的,也有对着丹凤的,无论何事,难道竟不能相信他一些吗?问也不问就这般负气远走,他是否还要感谢她能够记得看着他用了药,那她为何就不能等他的腿好了呢?十里红妆,来偿卿卿。
人还寻不来,心还在担忧,便只能把这无可言说的怨气冲着别人去了。
上官燕何等聪明之人,闻听此话便回味过一二,她倒是不知,原来赛华佗早有相知之人,如此,大约也是自己错了。
“我帮你寻。”她这般应了,反手收回刀剑,鬼见愁能把龙魂刀相托,可知信任,她自不会辜负。
欧阳明日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此事,他只想早日找到丹凤,目光落到一旁墙上,看到了墙上画卷,手中金针穿过,金线带着画卷来到眼前,平铺于桌面细细看去,手指在蒙眼的丝带上虚虚划过,画中人真的能够变做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免去欧阳明日悲剧男二可好?起码这次他不会爱上上官燕了,然后各种掉智商,毁了男神形象。
当年看的时候就觉得上官燕求人未免过于不客气,上来就“我要你救他”,怎么跟孩子跟父母要求东西一样直白,我要这个我要那个,谁是你妈谁是你爸,你哪儿来的底气?似乎有些持美行凶,或者吃准了赛华佗喜欢她,一定会答应她。
至于那个要求,也让人觉得狗血,那个时候她和鬼见愁算是对手吧,江湖上打生打死,好像她没杀过人一样,杀了一个杀手,便算是误杀,也不能说不该杀,对方杀了多少人,一命偿一命,也要死个几十遍吧,然后为了这样的人连那种要求都答应,当时她可不知道欧阳明日会什么都不做。谁家妹子这样,她爹妈得抽几下醒醒脑!——这算是脑残吧?
一切为了剧情,刀剑有情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第172章 第172章()
“公子;姑娘若是还在;必然不愿见你如此自苦。”
桃红色的裙子让深秋也成了春景;便是说着这般暗含着权威的话;声音里也透出某些蠢蠢欲动的垂涎。
“我不觉得苦。”
欧阳明日余光看到放在岸上的汤盅,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桃枝这个丫鬟就成了他书房的常客,时常如高易山一样,过来送一些东西;说两句话;日子久了;竟是模糊了最初的身份;如同这别院之中的老人儿一样了。
桃枝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是旁人永远也劝不来的;正如她,明知道这人未必那般好相与;但却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心动;又因为姑娘临走之前的那些话;多了些妄想;如今看来,大约还是不能吧。
认识到这一点;失望之余,更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幅画,桃枝突然问:“画上是姑娘吧;公子为何要蒙上她的眼?”
“是她说的,怕那画中的人走出来,分了她的位置。”
言谈之中,似乎还可以想到那日的情况,尽心准备的惊喜并没有得到丝毫喜意,反而多了些戒备和防范,当时只觉得荒诞好笑,就跟小姑娘说月亮是月饼一样,但
“你听她说过吗?这样的事。”
是了,为何能够容桃枝这般,因为能够跟他一起回忆的大约也只有她吧。
丹凤走后,张护卫和李护卫自动并入了欧阳家的护卫队中,车夫和仆妇也跟着去了,留在别院之中的就只有桃枝,对方不肯走,而他,大约也是想要留些念想的。
想到丹凤院子里的那些空箱子,想到里面遗留的字条——“记得这些钱就是记得我了”——她那时候是真的怕他移情别恋,把她忘了吗?却怎么不再狠心点儿,把他所有的钱都取走?
“画中的人走下来吗?姑娘不曾与我说过,但她大约是怕的吧,有些时候,姑娘独得很,是断不许别人跟她一样的。”
桃枝说着,想到了一件小事,曾经姑娘有一根珠钗,颗粒均等的米粒珍珠攒成了漂亮的花,算得小巧而精致,那日街上,刚好看到有人头上戴有相似的一根,扭头她就拔了钗送给了她。
当时桃枝才来不久还有些受宠若惊,后来却知道,姑娘对自己的物品都想要一个唯一,若不能够,便不要,也是霸道了。
“是吗?”欧阳明日的唇角又有了上翘,是啊,她就是霸道,看着柔柔软软的性子,其实霸道得很,便有丝毫怀疑,说走就走了,是不敢问吗?
若真的是蝴蝶仙子,可能也是怕的吧,自来都是痴情的妖精多,负心的人也多。
“爷。”高易山进来,见到桃枝,尴尬一笑,桃枝笑着告辞,等她走了,高易山才说了最近四方城中的一些事情,主要就是上官燕复仇的事,还有,已经找到的前任四方城城主之子皇甫仁和。
当年的旧事被翻出来,纵然欧阳明日早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样的事,还是与他所持相悖,然而,这能怎么办呢?到底是父亲,难道看着他被人杀死吗?
为了他,他已经做了很多,但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为人子,他可能不孝?
若是丹凤此时还在,必然会告诉他,不仁不义都是相对的,没有不好能够换来好的,恩将仇报不是君子所为,难道仇将恩报就足够君子了吗?
可是,欧阳明日看不开,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想要什么,他总是割舍不下那一丝亲情,断不去那一层父子关系。
“爷,咱们”高易山算是最理解欧阳明日的苦的,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