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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赵冲大师见到胡真的同时,似乎也被胡真所震慑,还未等胡真说什么,便倒身便拜:“草民参拜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凤驾于此,草民冒犯,娘娘恕罪。”
胡真似笑非笑的说:“师父快快请起,小女子并非什么皇后,不过一个乱世的弱女子罢了。皇后二字实在是担当不起,师父快快请起。”
赵冲大师一下子便愣住了,突然便大笑起来,胡真和赵良一阵的惊讶。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不过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赵冲大师说的含糊,但是胡真却听的很是真真切切。
她有些心虚,但是终究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大师言重了。”
赵冲大师静默不语,大笑不止,转而问赵良:“好久不见,不知徒儿可否荒废了功课。”
“知道师父要来,徒儿从未懈怠功课。”赵良很是有些惭愧的回答。
胡真看着略有些脸红的赵良,很是不自然的掩面轻笑,赵良这几日终日与她谈经论道,谈论一些世间之事,每每闲暇时,差不多都是这样打发了,怎得还有时间温习功课。
“既是如此,且先随为师前去后山,为师考核一下你的武学。”赵冲大师似乎已经看到了异样,虽然没有明说,却已经打定主意要考核赵良,赵良自知过不了关,有些左右为难,但是迫于压力,又不得不去,一步三回头,甚是为难。
胡真看着左右为难的赵良,心下里却有些暗暗的开心,一直以来,赵良给她的印象皆是成熟稳重的,从未因为一些琐事而烦脑,现如今竟然有些孩子气。
她很是好奇,想要跟过去,想要知道赵良的武学到底是何境界,但是正当她准备含笑跟去时,从门外进来一位少年郎,身着白色的粗布衣衫,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很是整洁,少年长发飘逸,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胡真有些微愣,若是不细细的辨认,竟然有些微楞,这少年郎,和元庄生的一般无二,只是比元庄年轻一些。
“你是?”胡真虽然对这少年的唐突阻拦有些懊恼,但是她的懊恼很快便被心中的惊讶所掩盖,也不再追赵良,转而很是热络的问那少年。
“在下赵云,冒犯了姑娘,姑娘恕罪!”因为知道冒犯了胡真,赵云深感歉意。
胡真颔首,以赵云的年纪,定然是和赵良师出同门,师兄是不可能的了,很有可能是赵良的师弟。
“既是自家人,何故如此的客气,委实谈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胡真很是亲和。
第149章()
“对了,你可知赵良被师父叫去问课业,可是问什么。”既然已经熟络,胡真也便开门见山,全然不那么生分了。
可是赵云却只是淡然的笑到:“考核课业这事,大师兄向来熟门熟路,难不倒他的。”
“想不到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师弟便已经与真儿相熟络了。”胡真闻声,向门外望去,发现赵良和赵冲大师皆沉着脸,全不似刚刚进门时那般的亲和。
她刚想问什么,可是赵冲大师却很是气愤的怒喝:“不孝之徒,留你何用,触犯门规,自当逐出师门。”
“师父,大师兄纵然有何不是,终究是师父一手教大的,何故因为一时的冲动,竟然要将师兄逐出师门。”赵云很是纳闷,听到此处,很是惊讶。
“为师这样做,自有为师的道理,若是你认为这样不妥,大可随你师兄一同离开师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赵冲大师说完,怒气冲冲的便闯出了屋子。
本想劝说赵冲消气的赵云很是慌乱,他看着赵冲远去的背影,虽然有心拦上一栏,却终究没有办法。怕追不上赵冲,他使劲的瞪了瞪赵良,没有过多的停留。
赵良叹了一口气,胡真很是忧愁的问道:”赵冲师父到底说了什么,竟然会如此的生气。“
这么久了,赵良从来没有对胡真隐瞒什么,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有心拦上一拦,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将心思全然的隐瞒住。
”没什么,师父只是说让我一人随他回趟山门罢了。“赵良无不忧愁的叹息道。
”赵冲大师向来不会有虚言,即便是真的有事,也定然是为了你好。只是为何,你宁愿被逐出师门,也不想随他回去。“此刻的胡真心中很是感动,也微微的有些愧疚。
赵良顿了一顿,无不担忧的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现在是乱世,不出十年,定然会天下大乱的。可是真儿你一介女流,若是真的天下大乱,你将如何自处啊!“
原来,赵良被逐出师门是因为他。
原来,赵良忤逆师父也是为了他。
她没有想到,平日里素来冷静的赵良也会做如此冲动之事。在一阵感动之后,未免也有些抱怨。这次他真的是冲动了,得罪他的师父,被骂不孝是一方面,可若是那一天真的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他的前途,那便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赵良,回去吧,好好和你的师父认个错,让你的师父重新接纳你。“胡真很是真诚的劝说,”你不用担心我,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也定然是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好好的呆在这里,守着这片梅林,守着我们的家,等你回来。“
赵良有些不舍的看着胡真突然便有些不舍,这些天谈经论道的时光历历在目。很久了,他的生活暗淡无光,与其说是留恋这样的时光,倒不如说是留恋他生活中的唯一的一丝光明。
既然许诺,那就守诺。你可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
第150章()
胡真漠然答允,却很是不舍。
赵良,我既然已经答允了,断然不会随意离开的。
许是得到了胡真的允准,赵良竟然没有了一丝的顾虑,转而便向外走去。
“赵良,你若是此番回去,赵冲大师定然不会让你回来的,你且安心的去。我会信守承诺,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等你回来。”胡真半是失望,半是无奈。
可是赵良却有百分之百把握,一路高歌而去。
胡真转而回去,也并未再多看赵良,因为害怕心中放不下和心中得不舍。
赵良最终一路高歌而去,似乎是因为心中得高兴,也充满着对未来得期待。
胡真却在考虑,若是赵良走了,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是接着走下去还是回京城,继续回胡府。
可是她转而一想,元庄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诈死之事,必然也会有所行动,现在派人找她是一个办法,在京城布下重兵也定然是另一个办法,若是她此刻回京,莫说是胡府,便是一踏入城门,便会被密探带回皇宫,以元庄的性子,定然不会让她再离开。
她想到了突然薨逝的小妹,她也想到了突然获罪的皇后,还有那些差点儿取了她性命的黑衣人。想到这些,她便突然有些不寒而栗,突然便有些难过。
或许,真正的逃离京城,与她而言,最是合适不过了。
可是,京城之中,不但有胡氏合族之人的性命,还有当朝的太子殿下元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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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来随性惯了的,朝堂也非一方净土。当日出师,师父曾告诫,若是出仕,定然是要顺应天意,辅佐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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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之见,若是得遇贤者,朝堂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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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20年。”
胡真莫名的有些难过,于她而言,现在她最大的牵挂便是元协。
可是她转而一想,胡府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不如趁着老夫人的寿辰,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忙乱,趁乱混进去。
“元协,你的未来该如何的办,你是否会平安和乐一生?”胡真有些担心。
胡真叹了一口气,痴痴的望着门外的梅花,这是赵良许诺的。
窗外渐渐的飘起了飞雪,如柳絮一般纷飞,渐渐的越来越大,天地之间似乎被大雪所掩埋。不过一点儿的时间,地上已经被一片雪白所掩埋。
胡真望着飞雪,似乎看到了小妹在梅林之中翩然起舞,火红的舞衣上下翻飞,如火如荼。
火红的舞裙与梅林化作了一片烟霞,渐渐的便模糊了。
“赵良大夫,赵良大夫。”一阵有些沧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良大夫,赵良大夫,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镇子里出大事了。赵良大夫。”一连串的呼喊胡真听着便有些焦急。可是她却束手无策,赵良走了,刚刚走的,走的方向与镇子的方向相反。便是追上了,怕也会于事无补。
“老爷爷,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