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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气,满腔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平时地冷静一旦回来,我脑子顿时千百倍运转起来,对了,仅仅只用一句话便让我幡然省悟,这个智慧非同一般的女孩,显然一点也不简单啊!
她是谁?顺势打量过去,我这才有闲暇功夫仔细观察她。
其实说起来,这女孩地脸型虽然很好,却并不算美,相貌只能算是平庸,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一双非常特别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啊,清澈、晶亮,灵动中,彷佛蕴含着一种冰雪般的纯洁和细腻,让她整个人气质焕然一变,如同万丈绝顶上的雪莲,俯瞰众生,透出一种孤高的清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女孩,她刚才真的被我撞伤过吗?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为自己刚才的鲁莽……不过此刻,显然也并非表示歉意的时候,我沉静半晌,说:“那么……姑娘可以带我去见我母亲吗?”
这话虽然说得非常客气,一副商议的口吻,可话语间却自有一股无庸置疑的味道。
女孩静静的看着我,认真的想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你随我来!”拉开半掩的房门,当先而去。
我静静的跟在女孩身后,一言不发,沿着走廊左穿右走,穿过一个大院,在一处名为兰轩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
“是这里吗?”我有些疑惑,她不会骗我吧?
女孩彷佛看出我心中所想,只是淡淡丢下一句:“如果你不想麻烦闹大,就再犹豫好了,我在院口等你三分钟!”说完便丢下我一个人,自顾的去了。
直觉告诉我,女孩应该没有骗我,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我的心竟忽然有些忐忑起来,难道,是为老妈现在的处境而感到担心吗?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严格说来,这应该是一间女人住地房间吧,全木质家具,各种精美摆设都显得非常雅致,在左边的琴架上,置放了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琴。看其成色,似乎已经有些年月,墙上则挂了几幅非常漂亮的山水画,淡淡的香味在房中弥漫。
“阿天,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
刚刚进入到内房,老妈便发现了我,不过对于我的突兀出现,她显然很有些吃惊,我见她精神还算不错。似乎没事,不由得心下大定,嘻嘻一笑说:“老妈,你儿子厉害吧!”
老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却不理我,慌慌张张的看了一眼我身后。说:“儿子。你告诉老妈,你闯进来的时候有外人发现你吗?”
“这个……应该没有吧!”我不甚肯定的说,虽然进来的时候的确没人发觉,可那个带我来的女孩,似乎也不能归类于自己人吧!
老妈闻言,倒是明显松了口气,却急促的说:“儿子,你快出去。这里是历代天行宗宗主静修的地方。男人是不允许进来的。快走,趁现在没有人发觉……”
“可是老妈。你……你真地没事吗?”
“傻儿子,你老妈怎么会有事呢!快走吧,对了,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还有,我叫你曾师伯的女儿玉叶去找你,你如果见着她,要听她的安排,知道吗?快走!”
老妈随手一把便将我推了出去,力道竟是出奇的大:“快走!”
“老妈,我……”
不待我说完,“嘎吱”一声,身后房门已然被掩上,结果,我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便硬是被老妈一把推了出门。
天啊……我险些没晕死过去,不用这么急着赶我出来吧?
急匆匆走了出来,刚出院门,果然见到走廊边上黄衣女孩那娇美的背影,我心里一动,对了,老妈提到地那个曾玉叶,不会就是这个带我过来地女孩吧?
恍然间,脑海中浮现出那凶狠的不屈眼神,想起之前自己的冲动,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感到有些心虚起来——开玩笑,一拐将人家撞伤,到头来却发觉原来那人是无辜的,不心虚才怪?
我急步上前,心下着实感到有些歉意,尴尬的说:“咳咳!曾姑娘,刚才的事,多、多谢啦!”
那女子恬静的站在那里,只是随意看了我一眼,也不否认,淡淡地说:“你远来是客,走吧,我带你去你地客房!”
这是一个非常幽静地房间,相邻于兰轩不远,基本上,平时的时候,天行宗地人是不允许进来这里的,因为这里是天行宗宗主的起居所之一。
一柜、一凳、一床,边上还有一个古朴典雅的梳妆台,基本上,整个房间是以淡雅为主基调,白色的被褥、雪色的纱帐,在纱帐边上,挂了几个可爱的毛毛熊,木质的墙面上挂了一幅寒梅傲雪图,整个房间纤尘不染。
“嘎吱”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身着黄衣的曾玉叶刚一进门,身子顿时一软,脚下一个跄踉,差点当场摔倒,赶紧扶住墙壁,才免去了倒地的命运,反手一推,房门关了过去。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的话,可以发现她眼里满是痛苦之色,紧咬贝齿,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
强忍着一波接一波痛苦的侵袭,从柜中拿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霎时,一股浓郁的异香在房中弥漫开来,迅速倒出一颗火红的药丸吞入,曾玉叶端坐于床上,开始静坐调息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时辰后,曾玉叶睁开眼睛,轻轻吁了口气,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纤手在脸上用特殊手法揉抹,片刻过后,一张几乎透明的黄色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剎那间,镜子里出现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颜,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却有一股青气在印堂下方若隐若现……
曾玉叶看着镜中脸上的那道若隐若现的青气,似乎比之前又凝实了一些,惨然一笑,看样子,她大概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吧?
天行宗宗主林音曾经断言,她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如果那道青气一旦冲上印堂。转为实体,那就是她生命到了尽头。
只不过,曾玉叶已经习惯,反正这个事实她早已经知晓,老天实在跟她开了个大玩笑,给了她无与伦比地智慧与才气。却又要早早夺回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
其实,曾玉叶只是一个弃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二十年前被曾叔权收养,带回天行宗。一次无意中闯入兰轩,被天行宗宗主林音发觉,原本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可林音并没有怪她,或许是出于怜惜吧,因为她已经看出,这个小女孩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就是从那时起,林音开始有意地培养她。她想看看。这个身患阴绝脉的女孩究竟是否真的如书上记载的那般玲珑聪慧。
事实证明,书上记载完全正确,她实在带给了林音太多的惊喜,琴、棋、书、画几乎一点就通,连在武学上的领悟也远远超过一般人,若非因为她身体的特殊情况,林音大概会毫不犹豫将天行宗宗主之位传给她吧!
恍然间,曾玉叶眼前浮现出今天白天的情形。那个七师叔的儿子。那惊世骇俗的一动。浮光掠影地速度,究竟。他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呢?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吧?要知道,曾玉叶可是林音口中的练武天才啊,眼光又岂会差?
曾玉叶想到这里,禁不住轻轻一叹,反正她已经没有两年好活,这一切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她就像一个看破世情的老僧,冷眼旁观着这世间地一切,对她而言,所有地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直到她死的那一天,一切将会烟消云散,到时候,还会有多少人记得她呢?
生命本无常,她忽然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诗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或许可以从另外一种意义上去诠释它,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尘世,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次日一早,我早早从床上爬起来,趴在地上做了一套普道家特有的起床保健操,只感到神清气爽,刚吃过早餐,我便听说昨天晚上四大长老同聚演武堂的事,心下一动,大概是因为老妈地事吧,只是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看样子,得找个了解内情地人打听一下才行,只是,在整个天行宗,相对而言让我所熟悉地人当中,除了曾叔权与曾玉叶父女,其它人实在谈不上熟悉两个字,嗯,曾玉叶住的地方我倒是可以找到,只不过……还是算了吧,面对她地时候,实在让我有些心虚啊!
“咳,这位师兄,向你打听一下,不知道曾叔权曾师伯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所问的那人,便是之前在我面前谈论演武堂四大长老同聚一堂的人,旁边还有一个身材相对矮胖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