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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狰狞、眼凶残,瞬间追到秦素文身後,双手握刀,劈!“不要!”
秦素文听到了月魂这一叫,不自觉笑了一笑,松动的手使双锏掉落地面!发出二道声音。
这一刻,他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临死前神奇的感应,他感觉到才刚认识的月魂,好像会为他报仇,而这笑容也恰让月魂瞧见。
脖子一凉。
秦素文那颗脑袋被劈得飞跌数十丈外,滚动数下。
月魂,竟不知何时进入了战场中央,秦素文那颗人头恰好滚落在他的脚下。
只见他双膝一跪,捧起人头紧拥怀中!浑身猛颤大抖。秦素文嘴角未了的微笑,清楚映在月魂血红的眸中。
谁也不知道,一股疯狂血腥的杀意正强烈的侵蚀他的心神,群贼还以为他是伤心得哭了。
马贼首领在十馀丈外说道:“杀了。”便迳行反身驭马向眷属行去。
“哇……”
凶然的一声惨号持续不停叫著。
贼首观及前头己方人马,个个目瞪口呆地望著身後,他不禁大惊回首,油然倒抽一口冷气。
见月魂凶芒外露,披猖扬厉,狞笑。
他将一名比他大上一个身子的贼骑扯落马下,左掌深陷於那人头骨,右掌控进那个人後颈脊髓,指陷肉中。
栗然,他缓慢地,一寸一寸将那个人的脊椎骨残忍歹毒抓剥,抽离开他的身子。
那脊髓,每现一寸那个人便不由自主痉孪颤抖一跳,被剥翻的血肉里,是如涌泉般不断冒出鲜血的血洞。
那皮肉,更像是被撕裂的抹布般凹凸不平。
骇然,月魂扯断马贼脊髓之骨,并没有立刻将其丢掉,狞然将脊骨就口,狠然猛吸,一道腥膻之气进入了月魂口中“哈哈哈……”
倏开血盆大口号笑,舐舔髓骨。
空气中弥漫一股紧张气息,所有人脚底发凉,寒心。
突然——“杀!给我杀!”贼首狂怒大叫,戳指月魂道。
所有的贼骑涌向前。
而月魂仍然毫无所觉,倏然心神一震!他神智略微清醒一些,全力运功,血液、真气急然以数十倍速度运转不休。
这整个空间倏然几乎停顿下来,那马儿的奔驰,敌人的挥刀,俱都以几十倍很慢的速度慢慢动著。
月魂残狠狂啸,跳到了左手边一个贼骑身上,他右手微伸,扯烂豆腐似的,将其心脏自他背後整个挖了出来。
但觉一阵扯破喉咙失叫,月魂特意把真气放缓许多,以便自己能够不用再等那麽“久”再去享受杀人的快感。
突厥马贼们还不晓得这是他的奸谋,全然涌进了这五十馀文的空间里。
那魔性血气再度狂涌,今夜正是十五月圆时。
月魂全身的肌肉被真气激扬得垒硕起来,微一晃身,跃进了贼群最多的那堆。
底下枪尖扎来。
月魂不避不闪,气运全身,如同游鱼自然,枪尖竟给真气弹抖开来,右足速度未减,持枪者瞳睛嘴巴不断张大,狂骇!“波”的一声,像踩扁的蟑螂,颜面泥烂,头扁血喷。
背後风声倏呜。
月魂张臂一挡,铿然!那个人持刀不稳且反震之力极猛,倒跌下马,他急忙想翻身爬起,却瞧见月魂整个身子压了下来,惊号!见月魂膝盖顶在那人脊背,骨裂声节节剥响,倏然向左侧弹跳,左臂竖掌为刀,向那名贼骑笔直劈下。
在众人眼里,终於现露出惊惶的惧立息。
他现在已经不是人,是魔!噬血的妖魔!那名贼骑的半侧身体连同底下那一匹马,都给他一劈两断,从中斩裂。
已经有不少贼兵反向而逃,眼里都是惊骇。
此时,月魂狂性大发,终於丧失了一丝神智,全身血气愤然怒张,功力运至最高点。
他无法感觉到甚麽地方异常,所有人全像是一尊尊石雕像全等著他来宰割。
他使出了“玄阳大槌”“锁喉剪”“绝命爪”等一些不知名的武功,像是一名屠夫,无情、残忍地夺走这一群羔羊的宝贵生命。
贼首想逃,不只是他想逃,连同在这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想逃走,也包括那一堆看得手酸脚软的贼眷想逃。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此刻的月魂,凡是可以喘息的都成为他的狙击目标,他脑中早就忘了秦素文的事。
他一昧的杀、杀、杀,到每一匹马都死掉,每一个人都断气为止。
这杀戮,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结束。
这一片修罗屠宰场上,而今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只见他跌扑在地上,全身皆血,猛烈喘息不休,胸膛上极为剧烈的喘息。
而百丈之外的胡大文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直视方才倒地的那个男孩——月魂。
约莫半个时辰。
他听到月魂的哭声,心中一酸,忍不住热泪盈眶奔去。
第五章 含沙射影
胡大文与月魂待在主营帐外候传。
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通报给林日咎,只不过他也隐瞒了一些事实的真相,胡大文谎称马贼是由他们百馀骑所杀光的。当然,这一位“不久前结拜的义弟”也出了很多力。
派去现场勘查的录事参军事(总务官),已於三个时辰前出发去调查现场,他必须把将官的尸体给运回来。
如果这件事被证实的话,胡大文可以顶替秦素文的位置,由兵曹参军事升至别将。
胡大文会这样告诉林日咎自有他的用意在,只见他拉著月魂在一旁耳语,道:“月魂,刚才我说的话你记清楚了吗?”
月魂点头微笑道,“记清楚了。”忽又问道“但是……为甚麽要说谎呢?”
胡大文长叹道“这就是官场的黑暗,以後你还会见得更多…告诉你,我要是把真相全说了出来,你想想看,有谁会相信一个年仅十馀岁的男孩,居然能亲手减掉上千的马贼?况且,如果我这样一说,那秦大哥他们的功勋都没有了,你忍心看到这个情况吗?”
月魂如有所悟的轻点一下头,道:“我懂了。”
胡大文抚著月魂的头,道:“乖,待在胡大哥身旁,胡大哥会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给你。”
忽地——林日咎步出帐外,笑道:“胡老弟,可恭喜你了,为我们武举争了大大一口气,倒叫那些‘门荫’小子不敢看扁咱们。”
“哪里,哪里,还不是靠林大人的提拔。”胡大文拱手客套笑道。
林日咎倚老卖老道:“对於这一次的失误,老弟可别放在心上,有空时咱们两人再喝一杯。”
“好!那卑职有空倒要去叨扰林大人了。”胡大文大笑道。
一怔!林日咎想道:“怎地这小子转性啦,竟会跟我说出这种话,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
心眼一转,问道“这位小兄弟是叫月魂是吧,很好……长得挺不错的,隐然有大将之风,这一次倒是辛苦你啦。”
月魂闻言笑容可掬道“多谢林大人夸奖,胡大哥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说您在军里很照顾他的,这次胡大哥带我来这里,为的就是要让您看一看我是不是当兵的材料。”
一愣!听得林日咎与胡大人一阵大笑。
胡大文想道:“这小子满嘴胡说八道,马屁拍得恰好。”
林日咎恍然的神情表露无遗,忽又见著胡大文直搓双手欲言又止,不禁问道:“老弟,有甚麽话尽管说,能解决的老哥帮你解决。”
胡大文指著月魂苦笑道:“咱这位义弟虽想从军,可是他毫无出身,单只凭著卑职认他为义弟之事,出身尚嫌不足,而且也不能登录於军册之上。
这对他的前途影响很大,所以……卑职想求林大人一件事。”
“甚麽事?”林日咎胸有成竹道。
“请大人为他作保。”胡大文大声道。
“哦!可是…他的年龄似乎太小了,他的父母会答应吗?”林日咎迟疑道。
“卑职这个义弟双亲早已亡故,剩下他单身一人在外,卑职恐他有失,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胡大文不断解释。
“行了!”林日咎笑道:“就冲著你第一次求我的份上,这件事我会帮你安排得安安稳稳,你别担心了。”
胡大文大喜道:“多谢林大人。”
月魂重重一礼,笑道:“谢谢林大人。”
林日咎深思一下道:“便以‘奏官’(军府奏武职,以军功而请勋、衔等)方法进行,这样子有了官位,咱们比较好照应。
至於‘策问’(一种口试形式)方面,我会与咱们南衙左领军卫王衡王大人商量一下,好应付京师方面派来的观察使。”
(按‘奏官’,有身分、资格、考限等限制,如白身,前资、殿选人、流外出身人及子女、散试衔等,原则上不得奏请官衔。
所以,‘奏官’虽为荐举的一种方式,可是其出身却又占了很大的要因。)“是!是!一切但凭林大人作主,卑职多谢林大人的提拔。”胡大文满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