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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站的的几个村民,见到这情景,便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周围的笑声,王大娘低着头,用手搓了搓粗布围裙,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我家娃儿嘛,你们莫要笑话我哩。”
胡兰儿听到这话,也是用手掩着唇,假装咳嗽了几下,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见大家都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胡兰儿招了招手,将林婶子唤过来,说道:“到时候记得将患者身上的痘痂收集起来。”
胡兰儿觉得林婶子办事挺牢靠的,便就将这事交代给她。
林婶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不知原家娘子让我们收集这痘痂是做啥子用?”
胡兰儿看着张大婶迷茫的看着她,便继续说道,“你们收集好痘痂,就把它们研制成细细的粉末,再滴入净水或是人乳,混合并调制均匀。
将调好的痘苗用新棉布薄片包裹在内,捏成枣核的样子并用细线拴起来,塞入鼻孔内,六个时辰后取出,我们人体就会产生天花的抗体。
这样就可以达到预防天花的目的,以后你们就不要受被这病痛折磨的苦了,但同时也要牢记,这些东西得专业的人来做,你们莫要好奇就自己动起手来。”
几个没有离开的村民默默的站在她们的身边,听着她们的对话。
他们以前也只是听说原家娘子会治病,可却是没有几个人会去找她,总觉得一个女娃抛头露面的,是一个不得体的表现。
如今见她医术这么高,竟是将镇里的郎中治不好的病给治好了,心想这女娃娃真好,当初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不与她姥姥好好说,没准那亲事一成,将她讨到自家去,这可是要省了不少医药钱呢!
心下后悔万分,只觉得便宜了原立那小子。
太阳高高地挂在苍穹上,胡兰儿鼻尖上冒出了许多小小的汗珠,怀中的小东西动了动,似要从她的怀中跑出来,透透气。
胡兰儿感觉到怀中的异动,急忙用手捂住团子,不让它跳脱出来,小声的说道,“你要是再乱动,我就给你放血,那一屋子的人可都等着你的血救命呢。”
似是听懂胡兰儿的话,团子一哆嗦,安静下来了。
已是正午时分,胡兰儿看着那些患者服下药之后,她抚了抚腰,对那些村民说道,“这痘痂可能还得等个十几天才能去掉,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现下也该回去了。”
说着就往院门外走去,忙活了两天可把她累坏了。
她想,原立到林子去,今晚应该也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打到猎物没?
回到家中,她给自己洗了把脸,又给自己弄了些吃的。
她将团子从怀里拿出来,放在原子中的竹椅上,自己趴在上面逗弄它玩。
虽说已经是秋天,但是空气中还是带着点燥热。
天空很蓝,空中浮着几朵抽丝的白云。
一阵疼痛突然就从下腹中传来,胡兰儿皱了皱眉。
算算产期,这几日她就要生了,只是没有预料到是今天。
原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想挪离椅子,到院外去看看,有没有人从院门前经过,那下腹的绞痛,弄得她全身乏力。
几步远的院子,触手可及,可是今日却怎么也到达不了,触手不可及。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眼前蒙着一层雾。
额头酸痛不堪,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了去,可是腹中的疼痛又是那么的清晰。
一阵一阵的,就像要将自己撕裂了去。
她发现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疼。
自己莫不是会难产?
在这医术不发达的世界,难产可是要致命的。
自己这一次真得是赔大了了!
就在她晕过去的一瞬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可那身影隔着纱,蒙着雾,任她怎么睁大眼睛,却怎么瞧也瞧不清楚。
汗水从额头上一粒一粒的冒出来,额角的头发已经濡湿,板结在一块,黏在脸上。
第39章 一口白牙利的很()
忽然就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味道。
她努力睁开眼睛,可眼前就像是蒙着一层雾,看不清。
她的脸上濡湿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当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胡兰儿的身子抖了一下,见那人就要放开她的手,她急忙伸手手,紧紧的抓住那人的衣角,此刻那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胡兰儿紧紧的拽着那人的衣角,指甲泛白,嘴唇轻微的颤动着。
原立刚刚从山里打猎回来,见到就是胡兰儿蜷缩在地上,眉头紧皱,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牙齿紧扣着嘴唇。
团子围绕着她转着,见她不理自己,有又去用嘴巴咬着胡兰儿的衣衫,复又用嘴巴舔着她的脸,想要减轻她的痛苦。
它见原立回来,从椅子上跳将下来,用牙齿咬着原立的裤腿,想要将他往胡兰儿那边拽。
原立赶紧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原立见到这般情景,急步走到胡兰儿身边,将胡兰儿横抱起来,抱到屋子中的大床上。
本打算将她放下来,自己去村中找接生婆,可她却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不放。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胡兰儿痛苦的模样,就像有好几把小刀,在细细地研磨着他心脏的位置。
他尝试着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却始终也掰不开她紧扣他衣袖的手。
对于妇女生育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有点不了解的,看着胡兰儿痛苦的模样,他满脸的焦急,眼中带着隐隐的慌乱。
可胡兰儿拽着他,让他寸步难离。
正在他打算该做点什么事情时,屋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胡姐姐,你在吗?”
原立听出是林家妹子的声音,他急声对屋外的林妹子说道,“林家大妹子,你去叫你娘过来,就说你胡姐姐要生了,让她赶紧过来帮忙。”
听到原立的话,她答应了一声,就急忙向屋外跑去。
不一会儿她就领着麻二婆进了原家院子。
脸上还有点小汗珠,一张苹果脸红通通的。
麻二婆让林妹子到厨房烧了热水。
她脸上还有细细麻麻的汗,显然是听到自己姑娘说胡兰儿要生了,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一进屋就看到原立站在床边给胡兰儿擦着脸上的汗水,而胡兰儿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角,床上已经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那鲜红的血迹在床上妖异的铺散开来,就像开的妖艳的红莲。
原立柔声安慰着胡兰儿,手上抓着一块湿毛巾,擦着她脸上的汗水。
可是胡兰儿却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扯着嗓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汗水泪水糊了一脸,头发已经湿漉漉的了。
她急忙走到原立身边,想将原立拉开。
这女人生孩子,一个大男人杵在那里,成何体统!
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原立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开口说道,“你家娘子生孩子,你一直在屋子里,这不大好哩。”
原立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嫂子你有什么法子,能减轻她的痛苦?”
麻二婆摇了摇头,这女人生孩子,头一胎都是非常痛苦的。
见着原立不移动脚步,心疼的看着他家娘子,也只好摇摇头离开了。
她要到厨房看看林妹子有没有将开水烧好。
就在原立等的不耐烦时,麻二婆和林妹子就进来了,手里头提着
一只木桶,和一个木盆,里头盛着热水。
木桶里散发的热气使得屋子里面无比闷热。
胡兰儿因为疼痛发出的声音,一直在屋子里面回荡着,声音已经有点嘶哑。
原立怕她将自己的喉咙喊坏掉,将自己的手腕往胡兰儿嘴里塞。
胡兰儿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人将什么东西塞着她嘴巴里,她的嗓子有点干,特别难受。
见着嘴里多了样东西,就一口咬了下去,再也没有松嘴。
下身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散失了意识,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疼,撕裂般的疼痛。
胡兰儿的牙齿磕着他手腕上的肉,鲜血从胡兰儿的嘴角蜿蜒而下,在深蓝色的床被上蔓延开来,变成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就像是开在寒冷冬天枝头上的红梅,一朵又一朵的在床被上妖艳绽放。
麻二婆看到这般脸上紧绷的神情动了动,她将木桶放在地板上,走过来为难的看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