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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的对峙到达临界,房间门突然被拉开,游鸿鲁莽地闯了进来。
他两臂湿湿,衣服上都是水渍,看来是用了不少水,一见面前的场景,这一贯嬉皮笑脸的家伙也愣住了。
他喉结一滚,使劲咽了口唾沫,干笑一声:“没打扰吧,你们继续”说完还打算退出去。
可他的一个小动作,却成了打破僵局,引爆火药桶的火星。
我爷爷一声低沉咆哮,脚尖一点,人影已是不见。老彭的身前,空气却略略扭曲。
这速度,连我们的眼睛,几乎都捕捉不到。他是想一下子将老彭解决!
老彭也不做避让,绿影一闪,两根手指并成指剑,也是向我爷爷点去。
游鸿一看老彭变色的手指,惊叫道:“碧血丹心?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爷爷与老彭,就已交锋。
双方并未直接接触,刚才所凝聚的气场,顿时爆发开来,在两人之中形成了一道气膜。而气膜两侧,一道道气流被压缩成气刃,漫无目的地向四周割裂开去。
我爸和我两位叔叔聚拢起来,将割向我们的气刃尽数抵挡。其余的气刃在房间内施虐,划出一道道平整的割痕。连房间一角的竹床,靠着墙的书架,都喀拉拉地开裂倒塌。
即便有三位长辈的阻挡,气刃的余波仍让我们双眼刺痛。交锋的两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爷爷上身前倾,好像迈克杰克逊的经典动作。他头上身上青筋跳动,犹如正在角抵的愤怒公牛,缓慢然而又坚定不移地向前推去。
老彭的上衣早就被反弹而来的风刃割成了褴褛的布条,双脚牢牢钉在地上,却被我爷爷推得略略后退。而他的如剑双指,也是缓慢地切进了将二人隔开的气膜。
那道气膜不过三四指厚,却是被压缩到了极致。老彭的指剑一点点切进去,每一寸都十分艰难,然而又是毫不退缩。
我们都是满身冷汗,这看似电影慢镜头的交锋,其中蕴含的凶险无法形容。
但僵持总有打破的时候,而打破僵持的,竟然是老彭!
一滴滴鲜血从他的指甲流出,又逐渐化成碧绿。他的两根剑指,犹如上好的翡翠铸就。而那层气膜,却被这碧玉般的手指一点点侵蚀。
眼见那碧玉般的手指轻轻触到了我爷爷的额头上,房间内的气流顿时凝滞,一股股可怕的压力,压得我们胸腔都难以开阖。而在老彭与我爷爷周围,那凝聚的气流更是可怕,连空气都扭曲起来,让他们的身影都是有些模糊。
老彭缓缓移动手指,在我爷爷的头上划了一个血符。鲜红的血符很快也变成了碧绿之色,老彭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来:
“镇!”
我们惊异地发现,我爷爷身上的凶戾之气,竟是被老彭所镇压。
我爷爷也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略略后退,双手摊开,双掌之间乱流涌动,我们周围的气流也迅速狂暴起来。
游鸿见状惊叫道:“糟了,他要引爆气场!”
我们闻言都是一凛,此处气场凝练,犹如一个高能炸弹,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而我爷爷两掌中气流涌动,已是爆炸边缘,只差一点点助力。
千钧一发之际,老彭再度启齿:
“封!”
随着老彭一声令下,围绕整个房间的气流再度涌动起来,只是这次再不是漫无目的的风刃,而是围绕着我爷爷压缩,甚至将我爷爷膨胀的身形,再度压了回去。
气流随后更加凝练,在老彭的指尖成为一个白气缭绕的符文。老彭手指轻颤,飞速划了几下,一股碧绿的液体注入其中,又压在我爷爷额头上的血符之上。
我爷爷当场定身,动弹不得。我们感到全身一轻,莫大的压力也消弭一空。
第24章 从未开启的房间()
说起来啰嗦,其实老彭与我爷爷的交手,不过是三两个回合,前后不过几分钟。
而其中的凶险与复杂,已是让作为观众的我们后怕不已,那一身白毛汗是吓出来,又给吓回去,全身受了好几次干湿冷暖的折磨。
老彭没有动,我爷爷没有动,我们也不敢动。最先动起来的,还是游鸿这个逗比。他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碧碧血丹心?您是”
老彭微微皱皱眉,游鸿又指向我爷爷:“那他就是掌印了。不对,掌印不可能受这种暗算”
这货自言自语,嘀嘀咕咕和没完,最后将目光投到我身上,他从头到脚将我仔细打量了一遍,看得我毛骨悚然,心想这哥们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取向。
还没等我开口,这货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笑开一脸的菊花:“难道还真是你?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我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什么土豪做朋友,真是摸不着头脑,只是这货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弄得我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游鸿意犹未尽,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爸哼声打断。我们往场中一看,我爷爷与老彭又略略有了些变化。
刚才老彭不知用了什么秘术,竟挡住了我爷爷两轮爆发,甚至还压住了我爷爷一线。我爷爷虽被暂时定在当场,身躯却开始微微颤抖,似是正在积蓄力量,好从这压制中挣脱出来。老彭却反而有了一些疲态,看来喻文诺当初的担心,事出有因。
可老彭这边并不只有他,还有我们。他感觉我爷爷有再次挣脱的迹象,连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游鸿,你那破渔网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游鸿一听,撇嘴道:“什么破渔网?我这可是伏羲网”
看他又要长篇大论,喻文诺两手干脆往长袖里一揣。游鸿脸色变了两变,终究是觉得这婆娘能下得了狠手,嘟哝了两句,才停止了喋喋不休,开始办正事。
游鸿要我们准备一套青囊,这事儿好办,我爷爷就有,小叔很快将青囊拿了过来。他双手一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刚才那好好的一整张大网,一下子被抖散成一根根丝线。
我定睛看去,这些丝线的底色是黑色,上面嵌有暗色金银二色丝线,经纬交织,却又像是经历了许多年月的沉淀,显得古意盎然。
游鸿见我在看他,又忍不住吹了几句。这一整张大网由一百零八根丝线织就,共有三十六根嵌金,七十二根嵌银。三十六是天罡指数,七十二是地煞之数,取经天纬地之意,合起来是一件宝贝,拆开了还是宝贝,而且自有妙用。
我在江家也熏陶过这么多年,内里的一些门门道道,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当前的情况只能是不看广告看疗效,也不接他的茬,只是努努嘴,示意他继续。
我半信半疑的态度让游鸿的脸抽搐了两下,他也不多说,从我小叔弄来的青囊里取出几根铜针,摆弄几下,将几根丝线从铜针中穿了过去,接着便捏着那几根穿了丝线的铜针,绕到我爷爷身后。
我心下好奇,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既是监督,也摆出了不影响他工作的意思。游鸿也将我抛在一边,仔细想了一番,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翻飞起来,绕着那只诡异的黑白鱼四周,又快又准地一针针穿在我爷爷后背上。
刺字的见多了,往背上缝线的,我是闻所未闻,当下有些发呆。游鸿那双十指修长的手,却又快又准,丝毫不像开玩笑。
很快,我爷爷的背上出现了一副金、银、黑三色交织的八卦圈。游鸿也是满头大汗,来不及擦一下,手上的活儿一停,几乎要瘫倒。不过这货到底臭屁,左右看了一圈,自夸起来,说我这伏羲伏魔圈如何如何。
我本来还想损他两句,说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东方不败了,却发觉我爷爷背上被穿刺了许多针,竟是连一丝血珠都没渗出,不禁也大为惊奇。游鸿这货尽管有万般不靠谱,但真做起事来,也有着超越常人的专注,且天赋不会低,只是不知他这奇葩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伏羲伏魔圈一经置好,困在其中的黑白鱼顿时像陷入了胶水之中,行动异常艰难。老彭也顿时轻松了几分,两指轻轻离开我爷爷的额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但老彭也不敢掉以轻心,又用那两根碧玉般的手指,在我爷爷的胸膛、丹田处,划上了两个血印。血印也迅速转成了碧绿,将我爷爷的几处气穴,悉数封印。
我爷爷那紧绷的身躯,此刻才软了下来。他双腿一颤,差点跪在地上,我和我爸忙上去搀住他。
经过一番过度消耗,我爷爷也是疲累无比。更让我们欢喜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