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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千疮百孔,比那传说中的鬼魅更为令人畏惧。
李隐仿佛没有看见惠妃脸上的那些可怕的脓疮,上前一步俯视着她,道,“惠妃,母后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母后吗?”
惠妃摇了摇头,伸出肮脏的指甲抓了抓那些已经溃烂的脓疮,随即,她扯着尖利的嗓子吼道,“母后是什么?你又是谁?你怎么会闯进我的寝宫?出去”
“婉惠,哀家是容太后啊。婉惠,从小抱着你玩的那个你最喜欢的漂亮姑妈,你还记得吗?”容太后心酸不已的打断那惠妃的话,眼角衔着的清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滴落。如果先前没见到她时,对她的只是无尽的愤怒,那么此时见到了她,那些愤怒皆化为了浓浓的心酸与怜惜。
“不,你不是,你们是魔鬼。滚开,不要靠近我,滚”惠妃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那床榻边抱住那躺在上面昏迷着的孩子,痴语,“晋儿,怎么办?那些魔鬼要来收我们娘俩了,怎么办?”
第138章 深宫(6)()
“婉惠,放开晋儿,你会将自己的病传染给他的。”容太后见那惠妃将脸贴到17皇子额上,不禁气急败坏的大吼,随即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身边的李隐怒斥,“隐儿,为何不让人将惠妃和17皇子隔开,这要是让皇子也染上这么可怕的恶疾,该如何是好?”
“母后,儿臣觉得,不必!”李隐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那一幕,冷冷道。
“不必,隐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晋儿他不是”容太后的话瞬间止住,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福禄,福禄神色黯然的瞧了容太后一眼,朝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容太后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天崩地裂,她赢弱的身体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李隐,紧紧的将其拉住。她心想,自己不在宫里的这几年,宫里竟然会弄得这般的乌烟瘴气,除了这些,还有多少藏在暗处未被发现的肮脏。
“太后娘娘,您也别难过了,这惠妃娘娘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也怪不得别人,要不然,奴才先扶您回宫去歇着可好?”福禄在一旁柔声道。
容太后没有理会福禄,将目光死死的放在那李隐的身上,看着他依旧淡然的表情,容太后咬牙切齿的开口,“隐儿,你早知道这些,今个是故意让哀家见着这婉惠的惨状。先是那蛮横无理的云妃,接着又是这身处冷宫的婉惠,你,你想做什么?”
“儿臣只是想让母后看看,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罢了。想当年,我想娶云妃带她进宫,您当众骂她是勾引帝王的烟花女子。而现今,您是否应该明白,自己的专横是错的。”李隐一改方才的冷淡,语气顿时拔高了一倍。
“隐儿你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那你这么做可是在怨哀家当年硬是将婉惠嫁给你?”容太后脸色大变的朝着李隐嘶吼。
福禄见状,赶紧向那些随行的宫女太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随着那些人的鱼贯而出,顿时,整间宫殿里只剩下容太后、李隐、惠妃和躺在榻上的17皇子。福禄将那大门关上,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不敢妄自开口。
“是啊,母后这才明白是否太晚。还有珍儿也是,当年亦是得到母后您的百般阻挠,说什么这个女子命中带煞,不宜进宫为妃。母后你可有想过儿臣心中是何想法,儿臣就是因为喜欢她们才会娶她们,而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李隐高扬着头,将自己的面目隐藏在那阴暗的空间里,不让他人窥到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的眼角处,隐约有水光在晃动。
“隐儿你你真的是太让哀家失望了,不过几个贱民而已,值得你为了她们如此的记恨你的娘亲么?”容太后用丝帕拭去那花了妆容的泪水,幽幽叹道,“隐儿,你别忘了,你能够成为一国之君是因为谁。若不是哀家,你现今已经被那当上皇帝的李秦给驱赶到封地去了,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风光。”
第139章 深宫(7)()
“太后娘娘,您别再说了!”福禄一听这容太后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开口阻拦。即使这容太后是皇帝的亲娘,但是李隐毕竟是一国之君,君臣有别,这般激怒皇帝,容太后的下场堪忧。
“隐儿,你怎会变成今天这样?哀家记得当年你是那样一个心无城府,听母后话的好儿子,你现今怎会这样的对待哀家?”容太后不顾及那福禄的劝说,继续道。在这回宫之后的接连刺激之下,也让她迷失了本性,变得越发疯狂。
李隐没有回答容太后的话,而是缓缓靠近惠妃,默默的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孩子。许久,他才伸手抚摸着那孩子的脑袋,黯然道,“晋儿,如果你是寡人的孩子,寡人可以饶你一死。可惜,你不是,那你就随着你的娘亲去吧!”
“你走开,不准碰我的儿子,魔鬼!”惠妃突然抬头,猛地伸手挥开那李隐的手指,那呆滞的眸子里瞬间泛着凶狠的光芒。
李隐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后,随即,他伸手招呼着福禄,“福禄,今日之事你替寡人办好,寡人累了,先行回宫。”
“隐儿”容太后凄厉的怒吼,似乎在责怪他的心狠。
“母后,您还是省省力气吧!在您的面前,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您记忆里不谙世事的小皇帝。儿臣的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您已经老了,即使拥有18岁的艳丽脸庞还是弥补不了苍老的事实。”李隐边走边道。
“你别走,隐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就不能再多说一句话了吗?哀家”容太后还欲骂些什么,只是在接触到李隐那异常凌厉的眼眸之后,心寒不已的闭上了嘴。
“太后娘娘,奴才送您回去吧!”福禄靠近容太后,扶住她的胳膊,开口。
“走开!”容太后一把推开福禄,不顾颜面的上前拉住那即将推开门离开的李隐,紧紧拽住他的衣衫,道,“隐儿,一夜夫妻百夜恩,这婉惠纵有千万般不是,可是你难道就不能够原谅她这一次吗?这婉惠哀家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叫哀家眼睁睁看着她死,哀家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让福禄去做,母后您就在那寝宫里好生歇着,福禄会办的妥妥帖帖的,不让它们娘俩受半点苦,痛快的离去。这样,岂不是很好。”李隐不耐的将容太后的手从自己的衣衫上移开,随即,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
“太后娘娘,您别再和皇上闹了,皇上他他变了。”福禄上前扶住那颤颤巍巍即将晕倒的容太后,语重心长的劝道。
容太后傻傻的看着李隐那决绝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向那坐在床头抱着17皇子的惠妃,她那妖艳的脸庞瞬间变得格外的落寞,猛地摇了摇头,哑声道,“福禄,哀家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哀家一心为了隐儿的未来好,哀家究竟有什么错?那些个贱民怎能进宫扰乱皇家血统,他们那些个贱民,凭什么?”
福禄只是默默扶着容太后,却是无法说出什么来劝她。太后与皇上这么些年的心结太深太重,外人无论说什么亦是徒劳。
第140章 风雨欲来(1)()
一只雪白的玉手轻轻撩起纱幔。只见,那动人的眸子瞧了里头一眼,似乎是在确定有没有人在。随即,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的走进里面。
进来的人是子墨,他此时着一袭素白长衫,净的有些扎眼,这也倒可以反衬出她豪无表情的脸上的一丝红晕。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便会发现身着女装的她绝美的令人不想移目。
她在浴池周围一阵梭巡,眸子里瞬间绽出异样的光芒,她想找的人此时正仰头靠在浴池的边缘。
那个男子此时脸上挂着的是那放荡不羁的冷傲神情,原本令人头皮发麻的深邃眼眸此时覆盖在两片低垂的眼皮之下。双臂横摊在光滑的石壁上,胸部一半以下全浸在水中,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潮湿的地面上。
“以寒,你唤我来,有何事?”子墨盯着那浴池半空的雾气,冷冷道。
以寒听闻子墨的声音,动了动眉毛,那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他那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瞬间充斥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子墨,你不是吵着要回宫么?不和我好好商议一番?”
“那你考虑得怎样了?何时回去?”
她的伤在以寒的照料下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那以寒迟迟不肯和她回宫,时间一长,子墨就有些不耐烦了。她心想,虽自己此时是以寒的走狗,但还是放不下那曾经的挚友,反正以寒也是要回宫去抢舍利子的,那带上自己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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