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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张木挺起胸膛,扬起头颅,疾言厉色,以为这样站着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盛气凌人一些。虽然在个头上输掉了,企图在气场上能占个上风。
“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是想劝你,如果是前者,那还请娘子自己调整自己的情感,若是后者,娘子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断然不会拦你。”林煜峰说罢仗着个头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瞥了张木一眼,转身欲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半转过身声音放低地嘱咐道,“只要娘子不是背着我去偷汉子便好。”
张木的脑子“嗡”的一声被引爆了。你可以质疑我的品味,但怎么可以侮辱我的人品?!
“我偷你个大头鬼啊!!!”张木抬脚就是一踢,这下林煜峰没有闪躲,张木如愿以偿地踢到了林煜峰的小腿。
可随之而来的痛苦的□□,却是从张木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张木腰弓得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捂着自己的脚边吃痛地“嗷嗷”叫着,边因为金鸡独立站不稳而左左右右跳来跳去。
她只想到林煜峰这种习武之人,身手敏捷,力气也大,却忘了多年的锻炼让他身体健硕,结实无比。这一踢,踢在了他坚坚实实的小腿肌肉上,张木只觉得踢到的不是人腿,而是浇铸好的钢筋水泥。要不是古代不能拍片子,她一定要打个的去医院照照x光,扫扫核磁共振,看看自己的脚趾头断了几根骨头。
“素闻娘子颇通诗书,却不像也精琢于舞艺,只不过这舞,官人我可不懂得欣赏啊。”林煜峰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撑在下巴上,看把戏一般地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张木。
张木踮着疼痛的一只脚,面目狰狞地瞪着幸灾乐祸的林煜峰,腰板却依旧挺得硬直:“素闻林府大少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一直以为即使不是出口成章,也定然是满腹经纶,却不想一张口便是些污言秽语,叫人听着耳朵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林煜峰略微思考的样子,轻点着头,看向张木:“我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何面对娘子,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说出这些‘污言秽语’。”
林煜峰把脸凑近张木,言道:“娘子说,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上有某种气质,让人总是想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我!……”张木又急又气,却不知怎么的,对林煜峰倒是没了平日里擅长狡辩的好口齿,只想对其“动手动脚”,到那一日活活地抽他几十鞭子,至打到他浑身是伤跪地求饶才算解了气。可眼下,就只能气气自己。
“娘子还是自己当心,莫要再闪了自己的舌头。如此一来,便是从头到脚,都受伤了。”林煜峰颇有兴致地对着张木似笑非笑地说着,转身离开了。
张木满肚子怨气地把脸别向一边,连林煜峰的背影都不愿意看。
“我下午要出去办事,不在府里。”
张木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林煜峰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若有若无。
他这算是回答自己了?怎么感觉像是施舍怜悯弱者才给了这么回答而已。我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也不至于这么让人讨厌吧。给我说句话连个正脸都不给。
“怪胎。”张木气鼓鼓地回到房里,一鼓作气把自己狠狠地丢在了床上。
脑海中林煜峰对自己种种的欺辱行为不断循环往复,使得张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明明是个会惹自己生气的人,明知道都是会让自己生气的事情,却还是止不住地去想。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需要铭记的事情,所以人类才会活得这么不开心吧。
张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其实内心里有很严重的受虐倾向,所以才会对从头到脚指头都让人想踩扁的林煜峰如此“念念不忘”。明明知道对方会借机嘲弄自己还要自作孽不可活地往前凑,没有机会还制造机会让他羞辱。
“死人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回来。我自己可以独享这个房间,还可以独享这个大床。”张木拍着吃得鼓鼓囊囊的肚皮,松了松衣服上的丝带,惬意地躺在床上发着牢骚。
这一躺下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在床上睡过觉了。真是托了林煜峰的齐天洪福,每天晚上都睡在那硬邦邦的桌子上,索性是夏天,要不自己就要活活冻成僵尸了。不过凡事也有好处,那就是从此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颈椎病和腰间盘突出了。可真是得要好好歇歇这位林大官人。
午饭进的香甜,虽然有林丝莹的故意刁难,但总归无伤大雅。对于张木来说,只要一饱了口福,天塌下来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酒足饭饱,又得幸自己独霸一个宽敞舒坦的大床,张木睡意袭来,要不是觉得嗓子干干的有些口渴,恐怕就要流着哈喇子去和周公约会了。
也不知道待会儿香儿或者府里的婢女会不会给自己送水来,想必这林府里的茶水,也得是中国十大名茶里面的那种了。
张木突然把闲适放空的眼睛重新聚焦,暗自思索了起来。
如果我真的暂时回不去,那我为什么要逃出林府呢?在这里不仅吃穿不愁,有人伺候,还样样都是最好的。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又事事不通,出去了连个包子都买不起。即使现在自己是顶冒江映雪的身份,和林煜峰成了婚,但看林煜峰的样子,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现在自己是江映雪,可以保着自己,保着香儿和江家,也能保住真正的江映雪,而就算日后自己的身份被戳穿,再逃走也不迟,况且恐怕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暴露。综合种种,林府似乎是现在自己最佳的栖息地了,自己何苦要逃出林府去受苦呢……
“咚咚咚。”此时门外传来了轻盈而有节奏的叩门声,透露着敲门人的小心翼翼。
“哪位?”张木懒得起身,躺在床上大嗓门地喊了一句。会这种时候来房间这般小心敲门的,一定不是家里的几个主人。既然是下人,那自己也就肆无忌惮,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并非是张木瞧不起当下人的,只是人人皆知,在古代,仆人身份低微,人微则言轻,即使看出了自己身上的什么端倪,也不会造出太大的影响。
“少夫人,是我。”
一听是香儿的声音,张木连忙坐起身来,稍微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端坐在床上,开口说道:“进。”
香儿得到应允后端着茶水走进了房间。
“香儿知道午饭的时候少夫人吃了些许油腻的东西,有吃了些甜点,难免这个时候胃里会觉得腻腻的不消化,嗓子里又会觉得干干的,所以特意沏了茶给少夫人送来。”香儿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熟稔地把里面装着茶水的茶壶放在桌子上,又给张木倒出来一杯,言道,“香儿已经给少夫人凉好了,是七分热,少夫人可要先喝一杯?”
“你倒是还惦记着我爱喝七分热的茶水,不愧是……从小就跟着我的陪嫁丫头。”张木看着香儿意味深长地笑道。
香儿把倒好的茶水端到张木面前,面容上的笑容看不出与寻常有何区别,但心里却忐忑万分。
第029章 玄机()
午饭前,眼前的这名女子特意叮嘱自己,下午到房中找她,前来听事。若是平常的事情,她吩咐一声也就罢了,亦或是下午直接遣人来找自己便是,何苦非要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前告诉自己。
这几天,张木的表现香儿都一一看在了眼里。对方虽然言行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到底是脑袋灵光,处事细腻,思维机敏的主子,想必有自己的一番打算,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她们主仆二人之间,需要关起房门来说起来的私房话,恐怕就只有一件事了……香儿虽然心中存有疑虑,却也猜到了七八分,纵使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会真的是那件事。
张木爽快地把香儿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把空杯子还给了香儿,香儿也接过空杯子,转身抬步走到桌子前,整理茶具。
“到底是自小服侍的人,端茶倒水的,就是让人舒服。”张木语气里带着讥讽。
香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低着眉眼轻笑道:“少夫人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跟香儿这般客套,香儿伺候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不是么,你伺候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木微微扬起头,眼眸深邃地说道,“若是算上大婚当日,你伺候我,也有三天了。”
香儿半悬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却还故作镇定地说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