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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之,林府也不是嫌贫爱富之辈,未必就不会同意,他们何必这样地下私会。
“万事皆是李佶的错,李佶这三言两语,怕也是与少夫人言语不清,还请少夫人先告诉李佶,丝莹到底出了何事?是否被林夫人责罚?受了好大的委屈?受了好大的苦楚?”
李佶着急之中,语气竟也都带着些哭腔了。
看李佶的样子,倒是像对林丝莹真心的。
张木细细观察着李佶,又言道:“你觉得呢?被发现与你这般,林家人还能宽恕了三妹,纵容她继续这般坏了祖宗的规矩,坏了女儿家的名声不成?!看林家的样子,怕是要重重地罚,叫三妹长了记性才成。这事儿可决计不能姑息,你虽不是女儿家,却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这件事情若传出去,对丝莹的影响有多大,你倒是无妨,她日后可要如何见人。这可没有念及初犯便从轻处罚的理儿,稍有不慎,即将酿出大祸。丝莹要受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楚,你岂会不知?!”
“都是李佶的错。是李佶贪恋丝莹,李佶也有意要去林府提亲,只是少夫人也知,林老爷方才过世不久,此时若是李佶贸然上门提亲,怕是大大的不妥,所以李佶才未曾到府中。如若此时李佶前去,能够帮的丝莹半分,少夫人明示一句,李佶顷刻即去!”
李佶这边着急地说完,张木却是没有言语。
本就心焦似火,张木这样的宁静更是教李佶不知如何是好,哪怕只有一片的停顿,李佶便似熊火烧身,更何况张木又确实停顿了好长时间。
在夜色之下,张木又把自己裹的严实,李佶又不敢直视张木,半分也猜不得张木此刻在想什么。
林丝莹受难,他已经脑袋乱成了一锅浆糊,更何况还是为着与他的事情,此刻的他,当真是什么事情也思考不动了。
若是林家人恼了,直接把自己从林家未来的夫婿名单之中剔除了出去,那自己可又该如何是好。
“少夫人是林府的主子,想必在此事之上,也是说的上话的。还请少夫人顾及丝莹年幼,帮衬着丝莹,千错万错都是李佶的错,千罚万罚请降于李佶的身上!”李佶又对张木补充道。
林煜峰与自己的表哥一样,都随军出征了,林老爷病逝,现在林府是林夫人做主,少夫人也是这半个掌家的,若是有她开口,虽不说定能够叫丝莹免了处罚,但也不会半点用处也没有。
自己无论再怎么中意林丝莹,到底现在对于林家而言,还是个外人,而且还是拐带了他们的好女儿的外人,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这少夫人却是能够说得上一两句的。
李佶这样想着,对张木渴求道。
“千罚万罚?你都心甘情愿?”张木低声言道。
“万死不辞!”李佶语气坚定地应道。
“若我教你从此远离林府,远离我家三妹,从此与丝莹恩断情绝,你可甘愿?”张木不冷不热地问道,仿佛像是丝毫不通人情世故的审判官员。
李佶一听张木这话,怔在了原地。
他与林丝莹那日在天波府便是一见钟情,机缘巧合之下,便这样私自来往了起来。二人谁又不是知道,此举大大的不妥,可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如意的那个,若要就此别过,直到林老爷的事情过去了,再次提起,二人却忍不住那份时间,只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呢。
用情至深,才会如此不管不顾,如若要他此生都不能再见到林丝莹,那李佶当真觉得还不如此刻便死了。
万死可以答应,但这不见……万万不可!
“少夫人恕罪,李某,不可答应!”李佶对张木义正言辞地言道。
“只要你们不再来往,这事儿,倒也是没有教外人知道,以后都遮掩过去,大家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方才还是万死不辞,怎的这说话会儿的功夫便要反悔了?”张木对李佶问道。
“少夫人有了林将军,想必也是懂得这男女之事,我与丝莹本就心意相通。说出来不怕少夫人笑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万分没有夸大的。几日不见,李佶已经茶饭不思,若要一辈子不见,李佶便不知日后要如何生存。”
李佶顿了顿,继续言道:“少夫人见我与丝莹这般不舍得分开,便也知道,我与她早已离不开对方。虽然我与丝莹并未正式成婚,却早已在心里认定了对方一生一世。若今生无缘,只盼来世,那不如教来世早日到来。我是这样决绝,丝莹定然也是。”
“听你的意思是说,如若此番林府阻挠你与丝莹在一起,你便与丝莹殉情不成?”张木的语气里是明显地不悦。
“李某不敢威胁少夫人,李某只是在与少夫人陈述实情。我与丝莹都是真心的,如若正大光明地不能在一起,李某便不惜一切代价,将丝莹从林府中救出来,远走高飞。李某愿意付出所有,只为今后丝莹能够过的好。如若不成……少夫人所言,也并不全无可能!”
李佶语气笃定,像是抱好了必死的决心,要背水一战了。
张木便又不说话了。
李佶等了半天,又继续言道:“还请少夫人成全。”
又是一阵静默。
“还请少夫人成全!”李佶又对言道。
看着李佶着急的样子,张木突然轻笑出了声。
方才还是分分钟要丢掉小命的肃杀氛围,此刻却因为张木的低声笑音而土崩瓦解。
画风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不禁让李佶有些发愣,不知道自己眼前之人,为何突然发笑,此举又意欲何为。
自己方才似乎并没有说到任何值得打趣玩笑之处,怎得少夫人会这般发笑?
李佶参悟不透,亦不敢再随意言语,怕是要弄巧成拙。
“你对三妹倒是真心?”张木像是在问李佶,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佶楞了一愣,也没有分清楚张木此话背后,到底是隐藏着何意,只是觉得张木说这话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方才那样凶了。
“李某敢对天起誓,对林丝莹万分真心,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叫李某一生所求均不得!”李佶对张木坚定地言道。
张木低头,微微扬起嘴角。
“只盼得日后,你能够记得这句话,若是有幸真的结为连理,不会再将三妹弃之如比蔽屣。”张木言道。
“少夫人此话的意思是……”李佶惊喜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对张木问道。
“这傻丫头,平日里究竟与你说了多少这样的情话,我可是不知,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写于纸上,怕是如你所说,你们这一会儿子不见,就要想煞了对方,便聊以相思,许是还要给你看看,可是这不曾想,你还没看到,便先叫夫人看到了。”
张木对李佶叙述着今日之事。
“那林夫人,是否重重责罚了丝莹,她现在何处?可安好啊?”果然是事情败露,林家又是个体面的人家,定然是容不下此等事情的,李佶担心,却又见不得林丝莹,心火难耐。
“还好,我随便扯了个幌子,给遮了过去。虽然此次丝莹逃过了一劫,林夫人并未过多苛责于她,可未必林夫人便不会对她起疑心,你二人日后断断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夜夜私会,否则怕是真的要准备好殉情了。”张木对李佶言道。
“丝莹此番逃过一劫,定是费了少夫人不少心思,李某再次谢过了。”李佶对张木行了个大礼。
“行了,你若当真是要谢我,便把报答的心思,都给了丝莹便是。我此番前来,一是怕你等的久了,反倒是要坏事,知会你一声,二来,也是想告诫你,丝莹不懂事,你不可不懂。既然你们二人都知对方是真心,又何必这短短的时日都熬不过去,非要这般铤而走险。”张木对李佶言道。
李佶低着头,仔细地听着张木的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便是这日后要成婚了,也并不一定是能够时时要在一起的。如若你们都这般沉不住气,以后的日子,可又要如何过下去。’”张木继续言道。
“少夫人教训的是。”李佶应道。
“丝莹被软禁了,怕是最近都出不来,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被罚也是应该的。这段时间,你们便不要见面了。你的心思,去都清楚,我家官人在外出征,我也是日夜思念,可这便是命,若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正好,你们也都互相看看自己,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