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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燕婉头一次觉得成为杀手也没什么不好,没有那些多余的感情,也不会有多余的烦恼。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当时会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到想要付出感情的那个人。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有些感情,从生出来的那一刻便是错的,到了如今,更是一错再错。恨也是一种感情,比起被他遗忘,燕婉选择了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让谢怀风记住自己。于是她选择了牺牲温霖棐,又一并解决了那个顶撞她的女孩子。大概这就是一箭双雕。
谢怀风说会让她后悔,这就意味着她们还会有再见之期,对此她充满了期待。即便是刀刃相向,那也是见面。
这样的场面,燕婉没有等待太久。当熟悉的飞镖擦着她的脸飞过时,燕婉的心里突然多了几分畅快。
“好久不见。”她的笑容格外明媚,就像洒满锦州的阳光一般。
然而谢怀风眼里只有无尽的阴霾,几乎要将燕婉吞噬。
“你要杀了我吗?”燕婉一改往日的冷淡,笑容灿烂,“可是,你要是杀了我,我在地府欺负你的霖棐,你可就保护不了她了。”
“无趣。”这两个字随着谢怀风穿风而去的飞镖一起扎在了燕婉的肩头。燕婉笑着拔出飞镖:“归我了哦。”
谢怀风猛然记起,云烟的所有人都穿了软甲,他该往脖颈上的要害处攻击才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婉已经带着她的手下绝尘而去,留下一句:“再见。”
谢怀风懊恼不已,正要上马去追,被同行的裴常清一把拦下:“小心有埋伏。”
谢怀风定了定神,努力冷静下来,默念着:“办正事要紧。”一边掉转了马头,同裴常清往毓灵宫的方向奔去。
近乡情更怯,越接近毓灵宫地界,裴常清越显得局促不安。即便是面对上官令仪的灵位,都让他倍感压力。他不知道上官令仪是否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上官令攸和洛虞,因此更加不知道用何种方式何种心情去面对她们二人。
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相见时的寒暄,真正见面时却成了坑坑巴巴的一句:“大小姐,老夫人,我,我回来了。”裴常清的余光里出现了陶珩衍的身影,他会出现在毓灵宫,裴常清既意外也不意外。毕竟他与上官令仪之间的关系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可是他会留这么久,裴常清却没有想到,大约也是为了连缬花?
裴常清会回毓灵宫已经足够让上官令仪惊讶,他会与谢怀风一起来,更是让上官令仪又惊得不知该用什么话回答裴常清。除此之外,温霖棐不在场,同样也让上官令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谢怀风都来了,难不成飞雁山庄有什么事耽搁了?
上官令仪很快便得到了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一个并不能让人开心得起来的答案。
“是何人所为?”上官令仪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谢怀风与陶珩衍对视一眼,显然是讶然于“上官令攸”过于反常的反应。
没等陶珩衍为她解围,上官令仪自己便想好了说辞:“我常听小小提起温姑娘,听到才会有些激动,谢公子见谅。”
“无妨。”谢怀风沉静地摇了摇头,“那人,可能令仪也提过,她曾经蒙骗了我们一段时间,我的性命都险些丧于她手。”
“燕婉?”上官令仪与陶珩衍异口同声。
谢怀风不置可否,却显然不大愿意提起有关燕婉的任何事情。
上官令仪却已呆愣在原地。她到底还是不清楚燕婉的为人,原以为欺骗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她竟会对温霖棐痛下杀手。
可是,她早该清楚的,从她知道栖寒别院里玲儿的死因开始,她就该彻底明白,燕婉是个杀手,不带任何感情,她顾念的往日情分,在燕婉那里只是不值一提的累赘而已。
“大小姐,二小姐她”裴常清支支吾吾,总是说不完一整句话,但是说到这个地步,众人便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概有了些眉目,等彻底确定下来,我会告诉你。”上官令仪恍然间想起与裴常清的那个赌约,现在看来,似乎是她赢了。但是对裴常清的打击只怕不仅仅是输了赌约这么简单,他一直想着为上官阑报仇,到头来却被仇人骗的团团转,还为仇人鞍前马后效力了两年。
“常清。”上官令仪忽然叫住他,“回来了,就不要离开了吧。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夜雨盟已经散了,裴常清也很快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他不仅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还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却可以弥补。或许此时此刻,上官令仪站在上官令攸的身份说出这句话,会让两个人都不那么尴尬。
等上官令仪重新成为上官令仪的那一天,裴常清自然而然会明白这句话中更深的深意。无论走出多远,无论经历了背叛或是欺骗,无论有没有过争吵,毓灵宫永远都为他敞开大门。
第二百六十章 仇()
裴常清从没想过,自己效力两年的夜雨盟,自己的自以为的救命恩人,竟会是自己苦苦找寻许久的仇人。而这一切,竟会是仇人带着嘲讽与不屑,嗤笑着告诉他。
“我教你的轻功,你学的很不错,比上官阑教你的剑术使的都要好。我早说过你有学轻功的天赋,你说,当初要是跟了我,现在不就不必如此愤怒难过了?”萧艾居高临下看着裴常清,眼神里似乎真的有隐隐约约的惋惜,“要是你当年答应我了,也就没有阿彦什么事了。”
“你做梦。”裴常清被按在地上,身上的大穴皆已封住,就像他当初对待司徒煊一样。
“陶珩衍怎么会允许让你一个人来找我,这不就是让你来送死吗?”萧艾啧啧道,“他跟陶白羽一样,没怀什么好心。陶白羽害死了你师父,现在,陶珩衍又想害死你,其心可诛。”
“颠倒黑白。”裴常清清冷的脸上满是愤怒的涨红,“害死我师父的人明明是你。”
“凌舒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你们竟也信了?”萧艾冷笑一声,“她是疯子,疯子说的话,是信不得的。”
“既然她是疯子,你又在怕什么?”裴常清似乎挣扎累了,头贴在地上,汗珠顺着脸滑下去。
“她心生怨怼,下毒害死了上官令仪,我这可是在为上官令仪报仇,你不该感谢我吗?”萧艾蹲下身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裴常清的神色,“回去告诉陶珩衍,我替他报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你一命,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若有下次,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话音刚落,裴常清便觉得全身一松,桎梏在身上的力量渐渐消失,虽然提不起气,但是走着离开此地绝对没有问题。
裴常清没有回毓灵宫,而是径直去了苍溪村。
萧艾会派人跟着他,这是早在裴常清意料之中的事情。苍溪村藏遍了平遥山庄和飞雁山庄的暗卫,是甩开尾巴最好的地方。
“你去哪里了?”上官令仪看着满身泥垢的裴常清,惊呼道。
“去见了,一个人。”裴常清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这是他偷听了陶珩衍和谢怀风的对话之后,擅自做出的决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竟还被上官令攸看见了,裴常清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人?”上官令仪立刻警觉,“谢公子刚才说,飞雁山庄在苍溪村的暗卫抓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尾随你进了苍溪村。”
“不知是哪家的尾巴。”裴常清打着哈哈,“既然抓到了,那自然最好。”
“常清,说实话。现在不是互相隐瞒的时候。”上官令仪大概能从裴常清的衣容中判断一二,此行他必定是吃了亏。
“是萧艾,我都知道了。”眼见瞒不住,裴常清只好将实情吐露出来,“我听到陶珩衍和谢怀风在说师父和二小姐的死因,所以,我去找了萧艾。”
“你”且不说他是如何找到萧艾的。单就是贸然去寻仇这一点,都足够让上官令仪哑口无言,她对裴常清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怎么,不知道先找我商量一下。”
“是我一时冲动。”裴常清垂下头,“之前,我曾经多次因为此事与二小姐争吵,若是我早一点发现,或许二小姐就不会死了。”
裴常清的思绪大概有些混乱,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听起来没有半点逻辑,但上官令仪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官令仪长长出了一口气:“与你无关。现在追究这些责任,没什么意义。”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