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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主?”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同,落依差点以为倒在地上的人是上官令攸。
“过来帮我一把,把她抬到床上去。”上官令攸重重喘着气,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上官令仪搬到床上去,上官令仪却依然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上官令攸刚才探过她的鼻息,呼吸格外凌乱,再把脉,心律亦是乱如鼓点,毫无规律可循。
“怎么会这样。”上官令攸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神色凝重。片刻之后,她掏出随身带着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进了上官令仪的嘴里。
“宫主,那不是”落依想说药不可以乱吃,但是转念一想,上官令攸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便讪讪闭嘴了。
“去我的房间一趟,把我桌上的那瓶拿来。”上官令攸偏了偏头,对落依道,“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
单看上官令攸的神情,落依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说是不要惊动其他人,这个其他人也就只有洛虞一个,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睡下了,因而落依毫无顾忌地穿梭在毓灵宫的回廊上,直奔上官令攸的房间。
而另一边,上官令仪在短暂的昏迷之后慢慢醒转过来。眼前有模模糊糊重叠起来的人影,上官令仪伸手去抓,没抓到,片刻之后反被握住,随之而来的是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小小?”
上官令攸满是担忧的脸在上官令仪眼前逐渐放大清晰,待意识完全清醒之后,上官令仪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完了,被姐姐知道了。
“小小?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呼吸可还顺畅,胸口闷不闷?”上官令攸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上官令仪,她揉了揉头,想要起身。
“先躺着,会舒服一些。”上官令攸的力气反常的大,又或是上官令仪晕倒之后过于虚弱,被轻轻一推便倒回了床上。
“多久了?”这是上官令仪躺下之后迎接的第一个问题,她恨不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累着了吧。”上官令仪装作头晕,捂着眼睛偏过了头,就是不去看上官令攸的眼睛。
“别想骗我,上一次我见你脸色不好,也是因为这个吧?”上官令攸沉下脸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万一你有个好歹还好刚才我没有走远,不然还不知要酿出什么大祸。”
“我就是有点头晕,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心脉很乱。”上官令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跟我以前发病时的脉象很相似。小小,这不是小事,你不要再逞强了。”
“姐姐,你可以承受,我就不可以吗?”上官令仪的语气逐渐低沉,“娘担心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
上官令攸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不忍再去看上官令仪,把头别过去,半晌才轻声道:“别怕,我和姥姥,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要告诉姥姥吗?”上官令仪的脸上有隐隐的畏惧和担忧。
上官令攸握住她的手:“她迟早会发现的,与其瞒着她,不如一起想办法,不是吗?”
上官令仪迟疑了片刻,点了点下巴。
第二日的医术比试照常举行,上官令仪顶着略显苍白的脸色,在众人的嘘寒问暖里度过了一整天,结束之后被上官令攸和落依硬拖着去了洛虞的房间。
“坐吧。就知道你们会来。”洛虞的面前是三副碗筷,饭菜也是三个人的量,显然早有预料。
第二百三十九章 漫长的冬日()
上官令仪心怀忐忑地与上官令攸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缓缓地坐了下去。
“我最近有点不大舒服。”上官令仪低着头,也不去动眼前的筷子,更不敢去看洛虞的脸。
洛虞伸向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从容道:“看得出来,你今天的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一般的风寒发热,实在没必要特意跑来如此正式的告诉她,洛虞心里已经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里。”上官令仪的手抵在心口处,足以让看清楚这一幕的洛虞眼皮狠狠一跳。
“是怎样的不舒服?多久了?”洛虞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或许上官令仪只是因为筹备今日的医术比试累着了而已,但上官令攸的脸色以及上官令仪的回答打破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大概有一两个月了。”上官令仪如实答道,“姐姐说,跟她的情况,很相似。”上官令仪的声音很低也很细,然而对于洛虞来说,就像一道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良久,洛虞回过神,看着一桌的饭菜,没了半点胃口,抬眼一瞧,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也是一脸的郁郁寡欢,没有一点好好吃饭的意思,索性便把筷子放回了桌上。
“凡事总有转机。隽隽撑过了这么多年,没道理你不可以。”洛虞想了想,总不能一直这么消极下去,到时候倒不是病倒的,反而先饿晕了。
“来来来,吃饭。”洛虞打起精神,拿起筷子往两人碗里夹菜,“我特意准备了你们两个爱吃的菜色,一口都不许剩啊。”
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的笑容有些许勉强,到底还是没有忤逆洛虞的意思,抄起筷子多多少少吃了些。
平遥山庄。
夏侯卿坐在灯前,对着一份名单念念有词。陶解羽推门进来,一面换衣服一面问道:“那是什么?”
“全平州最好的媒婆。”夏侯卿举起单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几日我要挨个见一遍,挑最好的那一个去给珩衍说亲。”
陶解羽净了手,探过头来,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觉得有些头疼:“不至于吧。衍儿跟令仪两情相悦,说亲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聘礼准备的丰厚一些便是了。”
夏侯卿不悦地拖长了音调:“这叫诚意。”
“好好好,诚意,诚意。”陶解羽举手妥协。与夏侯卿争辩,不管谁占理,最后基本只会有一个结果——他道歉。
“对了,我听你的意思,又打算让衍儿出去办事?”夏侯卿放下名单,“他这才回来几天,这么着急让他走做什么?再说了,这马上就要说亲了,要他参与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把他打发走了,这事情又要往后拖了。”
“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解释完好不好?”陶解羽适时地打断了夏侯卿,再由着她说下去,只怕他不但插不进嘴,还要再被数落一顿,“若先来信说,近日云烟的部众频繁在鹿州活动,不知所为何事。之前有传云烟听命于朝廷,夜雨盟又刚遭毒手,所以,我想让衍儿沿途查一查这些人的目的,若真是打算对我们两家不利,也好早做防备。”
夏侯卿皱了皱眉:“你之前不是说,朝廷的事情与江湖无关吗?”
“江湖中人不愿与朝廷沾染关系,朝廷却未必不想对江湖中人动手。”陶解羽深沉道,“但愿是我们多心了。”
第二日一早,陶珩衍辞过夏侯卿与陶解羽,翻身上马向鹿州奔去。
与此同时,谢怀风与温霖棐亦已整装待发,踏出了飞雁山庄的大门。
“其他话就不多说了,务必小心行事,不要冲动莽撞。”谢怀瑾紧了紧温霖棐的衣领,“你们两个互相监督,谁要是不听话,回来之后我可是要罚的。”
每次出门之前谢怀瑾都会嘱咐这样的话,温霖棐却怎么也听不厌,她浅浅地笑着,重重地点下头:“师姐放心,就在这附近,不会有什么事。”
云烟部众大肆活动的范围也只在鹿州以及附近的小城,就算有什么棘手的状况,飞雁山庄也很快能赶到支援。
“那也不可掉以轻心。”谢怀瑾不放心地叮嘱道,“千万别大意。”
“好,知道啦。”温霖棐给了谢怀瑾一个安慰的拥抱,谢怀瑾心中却并没有宽慰多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反而越发觉得心慌。
谢怀瑾摸了摸自己冰凉的额头:“生病了吗?”
“姐姐也太小心谨慎了,有我在,谁能伤得了你。”走远了之后,谢怀风才敢拍着胸脯反驳谢怀瑾。
“就是因为有你在,师姐才不放心。”温霖棐的头发被卷来的寒风吹起,她本能地裹紧了衣服,抱怨道,“什么时候能暖和起来。”
“快了,往年不是也这样,怎么今年反倒着急起来了?”谢怀风算了算日子,现在也没到开始真正暖和起来的时候。
“总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温霖棐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景致,心一横,双腿一夹马肚子,疾驰了出去。长痛不如短痛。
“真是个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