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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亲启”四个字直直撞入上官令仪的眼底,不同于上官令攸的娟秀,陶珩衍的硬朗的字迹里藏着锋芒,一如他鲜少外露的心思。
“小小,展信佳。我已平安归家,望安心。自离别之日始,方知一日如三秋”
上官令仪的嘴角不断上扬,直到读完整封信,又意犹未尽地回看了一遍。陶珩衍鲜少直白地表露他的情感,除了露出狐狸尾巴拿她寻开心的时候。这封信里没提一个“想”字,更没提一个“爱”字。然而上官令仪却从字里行间看出了满满的思念与爱意。藏在细枝末节,藏在每一笔,每一个停顿,以及他写信时,每一次勾起的唇角。
上官令仪觉得心口酸酸涨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般,却难以排解。她急切地想见到陶珩衍,告诉他,她也在想他。每晚在梦里的相见就如同水月镜花,一触即碎,醒来之后满满的失落让上官令仪恨不得立刻就奔向陶珩衍面前。
直到这些日子上官令仪才发现,她对陶珩衍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如此之深。
上官令仪躺在床上,把信纸贴在心口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勾画出陶珩衍的身影。好像他时常露出的狐狸尾巴也没那么可恶了,甚至,还让她有些想念。
上官令仪从床上猛地坐起,奔向书桌,研磨铺纸一气呵成。然而到了真正下笔之时,上官令仪却突然犹豫了起来。写什么呢?我很想你?这未免也太单薄了一点。聊聊家常,问候一下他的家人?没有一句给他的话,好像有点太生疏了些。跟他说说最近的事?上官令仪连忙先摇了个头,不能让他担心。
那该写些什么才好?既简单明了,又能让陶珩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没那么直白。上官令仪戳了戳脑袋,万分苦恼。
而另一边,被上官令仪挂在嘴边的陶珩衍正在忙着招呼上门的亲戚。这是每年的惯例,陶珩衍倒不必过于头疼。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夏侯卿到处宣扬他的婚事,好在夏侯卿知晓分寸,在亲戚面前对此事绝口不提,倒让陶珩衍白担心了一场。
“衍儿,听说你去追查连缬花的下落,前几日才刚刚回来。可查出了什么?”问话的是陶珩衍的表舅,也就是夏侯卿的表哥,同样不是江湖中人,在夏侯卿嫁入平遥山庄之后,才开始关注江湖里的动静。
陶珩衍礼貌地笑着,答道:“说来惭愧,并未有任何进展。这些日子连缬花也没了消息,想来传言不实。”
表舅惋惜道:“唉,可惜了,听说那花神奇的不得了,还是前朝的镇国之宝,就算没传言里那么玄乎,拿来收藏也是不错的。”
“收藏?”旁边一个中年人插进了话来,“流云堂为此被夜雨盟灭了门,我看这倒不是朵奇花,反而是个祸端。”
“还有此事?”表舅的脸上顿生惊恐。他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哪个门派出了什么事。
陶珩衍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这也太”表舅看了看周围的一群江湖中人,适时闭上了嘴。
表舅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什么镇国之宝,说不定前朝就是因为这朵花才灭了国。”
刚才接话的人呵呵一笑:“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不管谁做皇帝,我们走我们的路就是。”
陶珩衍闻言笑了笑:“两位吃好,珩衍先去别处了。”
谁做皇帝确实与他们无关,江湖人行侠仗义,惩奸除恶,除了不碰朝廷之人,向来随性而为,不受任何人约束。不过若是皇帝想与江湖扯上关系
一道声音打断了陶珩衍的思绪:“珩衍越发的一表人才了,不知哪家姑娘才好配得上你啊。”
“三姨。”陶珩衍唤了一声。
也不等陶珩衍再说下去,三姨便眉欢眼笑地开口道:“可定下婚事了?若是没有,三姨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姑娘,相貌好,年龄也正合适,家里是开布庄的,跟你姨夫有过几次来往,人也还不错。”
“你侄儿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就别惦记了。这么好的姑娘,留给别家公子吧。”夏侯卿一听到婚事两个字,立马便把耳朵竖到了这边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试探()
“好事啊。”三姨这一声惊呼加深了夏侯卿嘴角的笑意,“是哪家姑娘?”
夏侯卿看了一眼陶珩衍,故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死丫头,瞧给你得意的。”三姨笑骂道,“那女孩子是什么人家,你总能告诉我吧?”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别声张啊。”夏侯卿笑着凑近了三姨,“也是个江湖门派。”
三姨拍手叫好:“这下好了,以后夫妻两个可以仗剑走天涯了。”
“你小点声。”夏侯卿纵然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减,“人家女孩子不会打打杀杀,是行医救人的门派。”
“那不是更好,以后珩衍出门在外,你就不必担心了。”三姨只管一个劲儿的夸,看着夏侯卿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便知道她的话说到夏侯卿心里去了。
陶珩衍无奈地站在两人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珩衍,跟三姨说说,你跟那女孩子是怎么认识的?”三姨索性拉着陶珩衍的手坐了下来。
夏侯卿笑着扒拉开三姨的手:“还有一堆亲戚要敬酒呢,你让珩衍先去,我今晚再跟你说。”
陶珩衍客气地笑着,默默趁机溜了。
这一圈酒敬下来,陶珩衍不知被多少个人问了婚事或是介绍了姑娘。越是这种时候,陶珩衍就越想上官令仪在身边,不管谁问起来,只消一句:“这是我夫人。”简洁明了,无需多言。
不过这个愿望恐怕只能到明年再实现了。想到此处,陶珩衍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活像一只捕到了心爱猎物的狐狸。
另一边的飞雁山庄,即便有谢怀瑾这个主人公在,谢怀风仍然没能逃脱被问及婚事的尴尬。
“怀瑾成了婚,下一个就该怀风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怀风,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怀风,我认识一个姑娘,与你正相配,要不要见个面?”
“怀风,婆婆还想抱到曾孙子呐。”
“怀风”
一整天下来,谢怀风几乎快要对怀风这两个字麻木了。
“怀风。”
谢怀风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抬眼一看,是温霖棐从门口走了进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道:“别叫我名字,脑仁疼,让我先缓一缓。”
“呦,这是怎么了?”温霖棐一直跟着谢怀瑾,所以并不知道谢怀风经历了怎样的惨痛。
“我不想提到那两个字。”谢怀风眼神呆滞地捂住耳朵。
“真是奇了,这天底下还能有让你害怕的事情。”温霖棐把解酒汤放在桌子上,往谢怀风跟前推了推,“别捂了,我没兴趣问你。赶紧把汤喝了,省得一会儿酒劲上来了难受。”
“不是害怕,就是烦。一个人问也就算了,一群人问就过分了。”谢怀风看也不看便把醒酒汤往嘴里灌,结果烫着了舌头,险些把碗给扔了,“这么烫。”谢怀风龇牙咧嘴地吐了吐舌头。
“烫?还行啊。”温霖棐伸手试了试碗边的温度,“好像是有一点,我以为一路过来就凉了呢。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谢怀风再一次咬到了舌头,捂着嘴欲哭无泪:“你怎么也不学好?”天知道温霖棐怎么会问的这么猝不及防,谢怀风极不乐意地翻了翻眼睛,“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
“我确实没兴趣知道你什么时候成婚啊。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温霖棐一本正经道,“还有,只许你八卦我,不许我八卦你,没这种道理吧。”
“这有什么不一样。”谢怀风愤愤道,“你可真记仇。”
“所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温霖棐不依不饶。
谢怀风坦荡又不耐烦道:“没有。”
“没有?”温霖棐啧声道,“你能干什么,陶珩衍都把令仪拐跑了,你这一路什么都没落着,光知道八卦别人。”说罢抛给谢怀风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了,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谢怀风嘟囔道,“珩衍早对令仪有意思,我那不叫八卦,最多叫帮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们两个该感谢我才对。”
“这么说,你还是他们两个的红娘喽?”温霖棐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还有,你离开我视线的时候多了去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