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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人员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时那位护士忽然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我,顿了顿,说道,“裴先生去了美国,那里的治疗条件更加优越。”
虽然素不相识,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她目光里的深切,那眼神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
只是当时,我还不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那是深深的惋惜和同情。
我向她道谢之后,转身走出诺华医院的大门。
在门前,我久久地凝望着那几栋白色的小楼。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我的感觉没有错,他果真没有离开云海。
这么说,生日那晚巷口的宾利真的是他,他还是在乎我的,否则不会记得我的生日。
生如夏花那天也不是虚幻的梦,他的确来到了我的面前,想必他也去怀念我们相遇整整一年的吧。
可是,既然他放不下,为什么又避而不见?为什么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律师催促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对了,他一直留在云海,是不是说明他根本没和徐雪凝在一起?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徐雪凝的号码,劈头盖脸地直奔主题,“雪凝姐,你和瑾年提前商量好了,一起骗我的,对不对?”
对方稍稍顿了一下,慵懒地说道,“是夏沐啊,现在美国正值午夜,你吓了我一跳。”
她也在美国?我的心咯噔一下,不过听她的声音,的确像是在睡觉,而刚刚被我吵醒。
半晌,徐雪凝又问,“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急事吗?”
我鼓足勇气问道,“瑾年……和你在一起吗?”
徐雪凝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他刚下飞机不久,还在倒时差,对了,我记得,我们事先约定过的,锐丰的工作你多费心,我在这里陪他静下心来做治疗,互不打扰,你不会忘了吧?”
听这话的意思,徐雪凝已经提前到了美国为裴瑾年打前站,这与她前段时间回欧洲并不矛盾。
而林雅昨天早上还跟踪桂元到诺华,如果他们当即出发的话,现在也的确是刚到美国不久,时间全部对的上。
并且,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决定动身去美国,桂元才特意与女朋友林雅当面道别。
虽然他不便说明他的去处,但他心里还是牵挂着林雅的。
只有裴瑾年绝情到底,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
想到这里,我什么都不想再说,果然切断电话,心中的失落难以形容。
抬头望天空,一片灰蒙蒙的颜色,看不见尽头。
他在地球另一端,大洋彼岸,遥不可及,我们真的会就此各安天涯吗?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和徐雪凝走到了一起。
我开车将林雅送回了锐丰大厦,然后独自驾车来到了南港码头。
天阴沉沉的,海的颜色有些暗。
不远处,那几块高大的礁石,依然黑压压地矗立在海面上,丝毫不解我心里的忧伤。
涨潮,海水一浪高过一浪,迎面向我扑过来。
沙滩上,还残存着半年前他误认为我因失恋而自杀,然后将我一把摔倒的画面。
而此时,他却决绝地抛弃了我,没有任何留恋。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最初的遇见。
那时,一切都是那么美。
第524章 溺水()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一动不动,仍然站在原地。
涨潮的海水没过了脚踝,我却全然不觉。
直到漫天冰凉的海水席卷过来,扑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才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可是,定睛一看,自己的四周翻滚着乌黑的巨浪,拍打着泛白的水花,像一头头凶猛的动物,龇着白森森的獠牙,不断的向我猛扑过来。
我的心顿时慌了,连忙向后退。
可是海水就像长了爪子一般,牵绊住我的双脚。
脚下的沙滩变得湿滑泥泞,行走在上面无比艰难。
我只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跌在了海水里。
凶猛的海浪灌进了我的嘴里,又咸又腥。
我匍匐着向前,但仍然赶不上海浪的速度,渐高的水花很快将我拖拽到更深的浪底。
我的心绝望而悲伤,如果我今晚命丧大海,裴瑾年会不会想我?
我倔强着不发一言,更不呼救。
周围是有人的,方才还看见有几艘渔船靠岸,渔民在岸边忙碌着。
但此刻,我就是赌气不求救。
裴瑾年都不在乎我,我何必又在乎自己?
他离开了我,我孤独地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到后来,我甚至放弃了挣扎,任凭海水将我冲到任何地方。
自生自灭也没什么不好,总比我现在努力活着要轻松一些吧。
我的耳边除了巨浪翻腾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渐渐地,我适应了这声响,仿佛这就是我生命的背景。
我的身体如一叶扁舟,在海面上漂流,随着浪花的翻滚,沉沉浮浮。
我很喜欢这种顺其自然的感觉,凡事都不强求。
这段时间,我一直追,他一直跑,实在太累了。
这不是我要的爱情,更不是我要的生活状态。
我追也追了,求也求了,他还是走了。
或许是我们缘分尽了,只是我还不舍得放手。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便随了他的愿,彻底放手,放他去自由飞翔。
这样想着,心便渐渐的解脱了。
一个大浪掀过来,冰冷的海水覆盖了我的全身,我的意识也从此断篇。
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身体也被紧紧地压迫住。
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几乎窒息。
最后,一口海水喷了出来,连同些许水草。
我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岸边的沙滩上,周围是明亮的灯光,还站了一些不认识的人。
在我缓缓睁开眼睛的刹那,大家都纷纷惊喜地说“醒了,醒了。”
而我的身体上方,江辰希正紧张地看着我,连呼吸都不均匀,脸上溅满了被我喷吐而出的海水。
就听旁边有个小孩说道:“太好了,阿姨获救了。”
另一个小孩接道:“我还是第一次看人工呼吸呢,那位叔叔好厉害啊。”
江辰希小心地把我从地上抱起,对旁边的几个人道谢,然后将我抱到了车上。
感觉这车好宽敞,我躺得很舒服,身体终于可以伸展开来。
海水太冷,我的身体已经冻僵,幸亏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耳边还一直萦绕着救护车的笛声,大概是灌水太多,导致听力失聪了吧。
颠簸了一阵之后,车停了。
江辰希又将我抱下车,不知和谁说了几句什么,那人上车走了。
在车启动时,我又更加清晰地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这才恍恍惚惚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坐的是医院的120救护车。
我被轻轻放在沙发上,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不行,想吐又吐不出东西来。
柔软的毛巾擦干了我滴着水的头发,我干呕着,翻了个身,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冷。”
从海边但现在,江辰希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
虽然我的状态不是太清醒,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起来,把衣服换掉。”耳边传来他隐忍的声线。
我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一口水呕出来,沙发已废。
我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江辰希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只是片刻的功夫,我便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肩上。
仿佛听见他在对我说,“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必须换下来。”
可是,我觉得头沉如斗,根本抬不起来,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是麻木的。
江辰希犹疑了一下,我只觉得眼前一暗。
似乎是头顶的吊灯被关掉,只留墙角处昏暗的射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接着,我的身体被扶起,连衣裙的拉链被划开。
湿漉漉的衣服离开身体,我全身上下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感官也恢复了一些。
这时,就有只手在我的背后轻轻一抿,文胸落了下来。
我本能地一惊,虽然江辰希待我亲如兄长,我相信他不会乘人之危,但毕竟男女有别,好在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
我只慌乱了几秒钟,一条柔软的浴巾已经裹上了我的身体。
心,顿时安宁下来。
他依然是那个最值得我信任的辰希哥哥,永远都是。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