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留住他?江辰希的话就像猛烈的蛊惑剂,把我本来已经僵化的思维,鼓动得到处乱窜。
对,去机场阻止他!我不要他离开,我要留住他!
“辰希哥哥,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
当西方最后一丝光亮隐没的时候,我开始恐惧,恐惧没有裴瑾年的每一分每一秒。
江辰希抓起我的手,跑向停车场。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街上的车流很密集。
一路上江辰希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违反了多少次交规,终于在7点40分时到达了机场。
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却不见裴瑾年和徐雪凝的身影。
“这个时间他们已经登机了吧?”我焦急的向四周张望。
“我去问问。”江辰希跑向服务台。
他很快飞奔了回来,“小沐,服务台说没有他们换登机牌的信息,我们在入口那里等,应该会见到他们。”
“是吗?”我的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于是快速跑向入口,看见几个正准备登机的人正在检查行李,可是熟悉的面孔并不在其中。
“怎么回事?”我的整颗心被激动和慌张充斥着,只是一味的想着,但凡让我见到了他,我死都不会让他离开。
可是八点已经快到了,即将起飞,他们却还没有来。
飞机一般都是提前登机的,没有理由这么晚还不到。
因为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很接近,所以入口处已经不接受这次航班的旅客再进入。
我们又跑去服务台问,被告知没有查到这几个人的资料。
“可是飞机已经快起飞了呀?”我冲到前面,问服务台小姐。
对方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一种可能是这几个人根本没有来登机,但目前还没有收到退票申请。第二种可能是通过贵宾通道直接登机,他们这里没有记录。
直觉告诉我,一定是第二种。
裴瑾年铁了心舍我而去,自然也会想到我会在机场挽留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贵宾通道,轻而易举地越过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候机大厅里,播音小姐甜美的声音通报:云海飞往巴黎的班机已经起飞。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连跑出去看他飞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眼泪决堤。
他就这么走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谁给他的权利?既然要走,当初何必要来?
江辰希把我抱回了车上,我几乎哭到晕厥,倒在座位上,没有一丝力气。
“小沐,对不起!”江辰希为我递纸巾。
而我却连眼泪都懒得擦,只觉得心已经碎成一万片,全身的血液都已停滞,不再流动。
“不怪你,他存心要走,我留不住他的。”我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他这样一走了之,太不负责任了,我可以陪你到巴黎找他。”江辰希耐心的为我擦去眼泪。
我漠然的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已经同意跟他离婚了。”
“什么?”江辰希再次感到诧异,“你为什么要同意?是他逼迫你的?”
“可能,他是要尽快给徐雪凝一个说法吧。”我苍然地望着车窗外不断流转的霓虹,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荒唐!江辰希一拳狠狠的打在前排的座椅上,“徐雪凝要一个说法。他就给,那么你呢?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你的说法又有谁来给?他这简直是在救一个人,同时又杀一个人。”
“大概,他觉得亏欠雪凝的,毕竟那一枪不是谁都可以挡的。”只有在提到这一个理由时,我的心里才觉得舒畅些。
“他说,人的一生中,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必须承担的责任,他也是经过权衡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借口!什么是必须承担的责任?难道她只对徐雪凝有责任,对你就没有?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一定找徐雪凝问个清楚。”江辰希愤愤不平。
“算了,她说就这段时间要专心为瑾年做心理辅导,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也希望瑾年快点好起来。”
“你真的相信他患了心理疾病?”江辰希眉头紧锁。
“难道不是吗?他一直这么跟我说的,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的确很反常。”
“你应该了解他的心理素质,他这样的人很难患上这种疾病。”
第499章 不想为难他,只好为难自己()
当晚,我轰然病倒。
江辰希将我送回海韵华庭时,我已经无力自己走路。
是他抱着我,直接上了二楼卧室,我如一片秋叶一般,毫无知觉地落在了床上,灵魂似乎已经出窍。
“去医院急诊输个液吧,小沐,你发烧了,至少有39度。”江辰希探了下我的额头,焦急万分。
我用双手拽住他的衣襟,“瑾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这里有你,有你最好。”
显然,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将他当成了裴瑾年。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梦见了裴瑾年。
心里明明知道他已经飞往巴黎,可是眼睛里又见到了他,不是梦是什么。
退烧药没有那么快见效,我的脸又红又烫,烧得像个红薯。
田姐一边按照江辰希的吩咐为我准备毛巾和清火的药粥,一边紧张地央求道,“江医生,我从来没见过少夫人病得这么严重,我担心自己照顾不好,您今晚留下来好吗?”
“嗯,放心吧,田姐,她好转之后,我再离开。”江辰希接过手里的湿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汗水。
阵阵清凉从袭来,我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江辰希略带焦虑而不失温和的脸。
“辰希哥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瑾年呢?刚才我还看见他在这里。”
江辰希慢慢扶正我的头,在下面垫上枕头,“小沐,你忘了?他正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
我一下记起了所有的事。
他走了,不要我了,和徐雪凝一起走了,永远离开了我,甚至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辰希哥哥,你告诉我,瑾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把他放在心尖,不舍得他受一点委屈,什么事都依着他。
就连最后他要离开我,我都没有过度地坚持,我是不忍心看到他难过,其实我是多么的不想离开他,你知道吗?辰希哥哥,你知道吗?我不想离开他,我不想难为他,只好为难自己……”
我扑在江辰希的肩上,哭的死去活来。
“小沐。”他用手轻抚着我的后背,“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咬着自己的手腕,也止不住呜咽,“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是不是我太丑,太笨,太迟钝,不够好,他才嫌弃我的?”
江辰希心疼地将我的手腕拿开,换成了自己的,肯定地说:“不是的,小沐,你是最好的女孩,你对爱全心全意地付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我的眼泪流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行行,一串串,纵横交错。
裴瑾年偏偏就不喜欢。
夜深了,我仍然沉浸在裴瑾年离去的痛苦里,不能自拔。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一会儿觉得他还在身边,一会儿又意识到,他真的离我而去了。
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那些甜蜜幸福的回忆,都在漫漫长夜里一一碾碎,煎成苦药,让我一点一点喝下。
然而,晨曦不会因为我的痛苦而晚来一分钟。
当东方泛白时,我昏昏沉沉醒来,觉得头疼欲裂。
一睁眼睛,吓了一跳,江辰希穿得整整齐齐,端坐在我的面前。
“辰希哥哥,你就这么坐了一夜?”
“小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依然面色温和。
“你怎么这样傻?坐一夜多累多熬人,那么多卧室,你随便找一间都可以休息的啊!”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却被一阵眩晕重新将人摔了下去。
好在下面是柔软的枕头,我的身体被弹得一起一伏。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况且,我经常上夜班,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累。”
江辰希扶住我的头,以免我的头部受伤。
“我没事。”我嘶哑着嗓子沉沉地说。
江辰希轻轻叹了一声,沉吟半晌说道,“小沐,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
听了他的话,我茫然四顾。
怎么办?
裴瑾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