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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地毯,被紫色的蓝莓汁染得不成样子,就像此时的我一样狼狈不堪。
我再也没有勇气和桂元继续通话,这只能让我越来越没有自信。
我真想自己能有什么特异功能,掐指一算,就可以知道他的方位,然后飞到他的身边,看看他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忙成什么样子,连给我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卧室里,陪伴我的只有窗外的满天星斗。
看样子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我来到旁边的卧室。
这是他的卧室,对,最近成了他的卧室。
我躺在床上,回味着他的体温,将他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回想着我们从最初到现在的每一段记忆。
夜,悄然滑过。
我一整晚都和衣躺在这张床上,想着如果一旦他回来了,我一定不会错过。
然而,直到东方渐白,整个别墅都是一片寂静,无人打扰。
果然,他没有回来。
经过一夜的发酵,我的眼睛更加肿痛了,而且全身乏力,动作迟缓。
我挣扎着起来,不死心的去了其他的卧室一一查看。
一切都整整齐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失望而归。
路过镜子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天哪!里面出现了一个奇丑无比且萎靡不振的女人。
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细缝,头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而蜡黄,看上去活像个女鬼。
我顿时有些庆幸,裴瑾年没回来也好,若是看到了我这副模样,一定会很嫌弃的吧。
万一他现在回来看见怎么办?
于是,我神经质似的,快速跑到洗手间,扭开淋浴花洒。
温热的水从上至下,抚摸着我的身体。
片刻,僵硬在慢慢褪去,我感觉浑身的经络有些通了,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
其他地方还好说,只有眼睛还是肿的,暂时没有办法快速消除。
我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然后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不知该做什么。
田姐上楼喊我用早餐,可是我却一点没有胃口。
我在想一个问题,吃完早餐要做什么呢?
继续等裴瑾年?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种等待有多煎熬,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到锐丰上班?实在没那个心情。
相比离婚这件事,工作对我来说,显得太没有意义。
微信响过,是桂元发来的。
“少夫人,我已到别墅门口。”
我有些纳闷儿,桂元是糊涂了吗,裴瑾年明明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到家里来接?
我来到二楼窗口,果然看见黑色宾利停在门前。
于是我回复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桂元回复打来了电话:“少夫人早,刚才我不知您是否会吵醒,所以才没有直接打电话,是总裁让我来接您上班的。”
我更加不解,裴瑾年好生奇怪,不接我电话,不见我,却惦记着我上班的事。
“桂元,你不用等我了,如果上班的话,我会自己开车的。”
其实,我心里还没有决定是否上班,现在的状态,什么人都不想见,更没有心思去处理那些属于副总裁的复杂工作。
不料,桂元却说道:“少夫人,总裁说,您今天的状态不适合自己开车,所以让我来接您,你慢慢准备,我在门口等您。”
我闻听此言,气结,既然知道我很难过,他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和我离婚都做得出来,何必还在乎这些小事?
“今天我不去上班。”我气呼呼地对桂元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果断切断了电话。
第489章 后悔救你()
虽然我表明了态度,但桂元仍然没有走。
我在窗口看了几次,宾利还是停在原处。
而桂元却在车外,低头看着手机,看上去很有耐心。
他愿意等,就去等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出去的。
我绝对不会让裴瑾年的如意算盘得逞,说不见我就不见我,他让我上班我就去上班,我才没有那么听话。
现在这个时候,我心乱如麻,在家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百无聊赖,如坐针毡。
我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金子一样宝贵的时间,就像白水一样,从我手边溜掉,而我正在无谓的浪费生命。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人焦灼而崩溃。
于是我下楼用了早餐,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一些。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手机开始接连不断的响起来。
微信,短信,电话,轮番轰炸,基本上都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向我来确认工作的。
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于是干脆关了手机,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其实,迷乱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自己的心。
关掉了手机,却关不掉自己的意念,耳边依然回响着他们刚才的请示。
夏副总,我们的谈判团队拿下了1‰,对方已经妥协,这是个不小的进展,我们要不要马上签约?
夏副总,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已经发到您邮箱,整个锐丰的利润同比增加6%,请您确认。
……
员工们都干劲十足,我这个副总却躲了起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话又说回来,裴瑾年昨天已经跟我提出离婚,估计我这个副总做不了几天了。
真不知今天他让桂元接我上班的用意何在?不会是急着让我去和新任副总交接工作?
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工作邮箱,想象着会有一封醒目的人员变动通告邮件放在置顶的位置,告知全体员工:锐丰的副总换人了。
然而,除了上百封未读工作邮件跳出画面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员变动通告。
而且看这些邮件的标题,有些工作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节点,于是我便不自觉的一封一封打开来,仔细的审阅。
手机屏幕毕竟有点小,看邮件不太方便,我又跑到了三楼书房,打开电脑,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可是,有些工作可以用邮件直接处理,有些工作则只有电话沟通。
这一部分还可以应付,不过还有些需要当面交流或者通过视频会议,这在家里就很局限,难以实现。
干脆去公司算了,我关上电脑,准备下楼。
转念一想,不对,我凭什么听裴瑾年的?
他要我上班,我偏不去。
这时,另一个我又说:算了,不跟他计较,还是工作重要,就算他明天就罢免,我今天也要尽职尽责,我夏沐绝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我换好衣服,戴上一副大号的墨镜,遮住了红肿的眼睛,走出家门。
短暂的纠结之后,我决定放弃自己开车。
一是眼睛的确很疼,心里很乱,很难做到全神贯注。
二是这种形式上的较量,根本没有实质意义,对于改善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
桂元见我走过来,连忙为我打开车门,我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裴瑾年想什么时候出现,就由着他好了。
工作真是一剂忘记烦恼的良药,到了公司没多久,我的全身心都被工作填充满了,根本没有任何空隙去想自己和裴瑾年的事。
临近中午时,江辰希打来电话,问我和裴瑾年谈的怎么样。
原来他还一直牵挂着这件事,他是担心我压不住火,又和裴瑾年吵起来。
当得知裴瑾年彻夜未归后,江辰希也不禁陷入沉默,闷闷的挂了电话。
这件事他可以不管的,夫妻间的事情,作为外人本不便插手。
可是现在裴瑾年也太过分了,居然要离婚,而且昨晚连家都没有回。
江辰希将病志扔在了桌面上,转身走出去医生办公室。
迎面走过来的护士莫飞飞感到有些奇怪,“江医生,是哪位患者有了情况?需要我帮助吗?”
江辰希脸色阴沉的一摆手,径直走向徐雪凝的病房。
莫飞飞在他身后摇了摇头:这人最近几天怎么怪怪的?
徐雪凝正躺在病床上输液,看见江辰希走进来,将脸别向里侧。
早上查房的时候,徐雪凝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江辰希看她一切指标还算正常,只是叮嘱她不要再进行剧烈活动,以免损害伤口。
徐雪凝就像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不理会他,江辰希也没有多说什么。
“即便你是医生,也没有权利随便来我的房间,打扰我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