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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这样无缘无故歇斯底里的喊叫,按裴瑾年的脾气应该直接转身走开的。
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说话,张开双臂将我拥在怀中,不轻不重,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这段时间,我掩饰得太累,早就想这样淋漓尽致地哭一场了。
哭出来,真的好多了。
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上,后来我实在打累了,哭累了,人也安静下来。
我软软地挂在了他的身上,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如一要软弱无力的藤,缠绕着一棵伟岸的树干。
“我真的一无是处吗?”我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衬衫,哑着嗓子问。
他轻轻将我从他身体里拉开,用指腹小心地为我擦拭脸上的眼泪,柔声道:“为什么这样问?”
“我好像是个没人喜欢的人。”我委屈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不会的。”他的语气很肯定,真的好会安慰人。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得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又弯又长,不经意地颤动着。
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嘴唇就快要贴上我的,我有些诧异地抬眸。
大概是这个动作惊扰了他,他迟疑了几秒钟,改变了意图,又慢慢移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洛依依打来的,说自己已经到家了。
我想到欧阳一飞看她时的眼神,不放心地问:“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洛依依:“当然没有,他很绅士。”
我挂断电话,回望一直没有从我脸上移开视线的裴瑾年,突然想起一件感觉不太对劲的事。
“你没看出来欧阳一飞对洛依依有意思吗?”
“我眼睛又不瞎。”他收起了方才瞬间的深情脉脉,恢复了欠扁的说话方式,从我面前绕开,走进书房。
我在身后追着他,“那你一定吃醋了对不对?”
他不理我,我扯住他的衣服,“我告诉你,依依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把她当成情敌,伺机报复她,如果她受到伤害,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听见没有?”
裴瑾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面无表情地半卧在他的床上,两条笔直的长腿自然地垂在地面上,薄薄的衣料将他极具想象力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
看着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光滑,一颗不良的好奇心忽然被调动了起来。
我走近他,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皮肤这么好,我猜你是受。”
他忽然手上一用力,将我拉到他怀里,眼神邪魅,“其实我是攻。”
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力量又太悬殊,我的挣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裴瑾年,你放开我,我错了,不问了还不行吗?”
“晚了。”
慌乱中我想推开他,但手被钳住,情急之下用了一招佛山无影脚,却恰好碰到了男人最不该碰的地方,只听一声闷哼,他表情痛苦。
我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给你揉揉吧。”
他漂亮的眸子里仿佛有火苗在窜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又解释道:“刚才碰到哪里了,我要给你揉……”
未尽的话语被吞没,他热切地吻上了我,疯狂霸道,不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扣住我的后颈,我动弹不得,任由他反复吮吸着我的唇瓣。
尽情处,他猛地将我压在身下,灵巧的舌尖带着隐忍多时的力道,撬开我的唇齿,在柔软的角落肆意探寻、侵略。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在我的口腔里弥漫,我的整个人都莫名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酥麻中,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第31章 你不会在梦游吧()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身上竟没有一丝布料。
我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闪现出一帧帧令人心跳的画面,只是有些断篇。
仔细辨认之后,确认这是自己的卧室,四周静悄悄,身边并没有正在熟睡的男人。
昨晚……发生了什么?
敲敲浑浊不清的脑袋,努力回忆,裴瑾年好像亲我了,还压在我身上,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喝酒太误事。
夏沐,你是猪吗?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的情节。
对了,我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被子,趴在床单上认真排查。
没有。
又把被子里里外外检查个遍,还是没有。
连枕头都翻了,仍旧一无所获。
对,昨晚的战场好像在书房,他的床上。
于是我套上睡衣,想都没想,直接闯进书房,一把掀开裴瑾年的被子。
床上的人被我土匪一样的动作惊醒,他本能地扯着被角,睡眼朦胧地问:“夏沐,你疯了?”
我没理会他,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寻找蛛丝马迹。
确定没有之后,我问裴瑾年,“昨晚,你换床单了吗?”
他本就没睡醒,被我没头没脑的话问得发懵,“我换床单干嘛?你不会在梦游吧?”
“给我!”我不甘心,又去夺他裹在他身上的被子。
裴瑾年这下不干了,“你到底几个意思?一清早就撩拨我,你确定要看吗?我向来是一级睡眠。”
一级睡眠怎么了?昨晚你不是……
我不管不顾,硬是将他的被子翻了过来。
被子是雪白的,如果有什么,很容易发现,但上面只有雪白。
“怎么会这样?”我自言自语,把被子丢在他的身上,没空理会他在身后骂我神经病,走出书房。
露天阳台上,晨风清凉。
我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陷入迷惑。
以我二十四年以来所掌握的知识,第一次都会流血,也是处的证据,而我明明是第一次,可证据呢?
用手机百度了下,答案更加扑朔迷离,由于有的女生因为运动等其他原因,可能会不流血,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我从小就好动,和男孩一样淘气,说不定早就……
我烦乱地收起手机,准备回到卧室补个回笼觉,可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呀!悄悄站我身后干嘛,吓我一跳。”披着宝蓝色睡袍的裴瑾年站在面前。
“你行为怪异,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看上去倒是挺自然。
忆起昨晚的事,我的目光扫到他下巴的位置,便不敢再向上移动了。
“那个,你和欧阳一飞真的不是同?”
我本来想找个话题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却冒出这么一句话,说完真想把自己掐死。
裴瑾年上前一步,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挺执着,为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我连连后退,“你什么意思?”
他一直将我逼到了墙角,长臂支在墙面,将我咚在了里面,眼神中现出熟悉的戏谑,“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昨晚,你还好意思提昨晚?你为什么乘人之危跟我……那个?”我气愤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哪个?”他的表情很无辜。
“明知故问。”我气得肩膀直抖。
他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了我片刻,目光中满是不屑,“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上床了吧?”
“难道不是吗?”我咬牙切齿。
他无奈地扶额,一脸嫌弃,“你踢我时野蛮得像头驴,睡着后重得像死猪,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拖回卧室的,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少吃一点?”
“你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我半信半疑,依稀记得,他当时像是要把我一口吞掉。
裴瑾年一副“你很无聊”的模样,扯开我,转身走向洗手间,“想多了,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我说怎么没有呢。”我在他身后搔了搔头发,自言自语。
“噢,原来你在找那个!”而已经走开的裴瑾年像发现了头条八卦绯闻一样突然折了回来,目光闪烁地围着我巡视了一圈,“都二十四了,还是处呢,你和牛蹄筋这恋爱谈得有点荒诞啊!”
我的心事被她识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用力推开他,警告道:“我告诉你小年糕,如果你再提这事,我跟你拼命!”
裴瑾年却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也警告你,欧阳一飞的事从来都是你自己的胡乱揣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又是爱闹的性格,但他喜欢女人。”
“他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