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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问也知道,纪婉月是一天都不想在云海多留的,只是担心自己先回欧洲后,裴智远又不急着回去,并且有随时去找洛君柔的风险,所以她必须亲自留下来监督。
只是现在还不确定,裴智远去见我父母的事,纪婉月是否知道。
当然裴智远是一定不会说的了,但不代表她暗地里不去私自了解,并且,还有徐雪凝这个帮手呢。
就算是知道了,纪婉月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她也是打心里不愿意见我的父母。
而且,她与裴智远的关系才刚刚修复,还处于比较脆弱的阶段,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选择暂且忍耐才是上策。
“噢,这样啊,上次婉姨说颈椎不好,今天中午时,我父亲说他那个中医按摩的老同学最近回云海,让我告诉婉姨再等几天,现在看来……”
裴智远微微笑道,“你费心了,替我对你父亲说声感谢,下次吧。”
这时,纪婉月回来了,因为心里忌讳着裴智远和我父母刚刚见面的事,我们都没再提与我家里相关的事,免得她起疑心。
不久,江辰希和徐雪凝相继回到包间,他们脸上的表情虽然都与出去时无异,但我知道,他们因为某些我猜不透的理由,进行了一番辩论,甚至是争吵。
最后,这顿饭还是在比较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选用一个老套的词,那就是:圆满成功。
在刚刚走出饭店时,江辰希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患者急诊,而徐雪凝坚持要和他一起走,我明白她是话要对他说,他们之间的问题,总要解决。
他们匆匆离开后,裴瑾年打开车门,“沐沐上车。”
我迟疑地低声提醒他,“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送爸和婉姨?”
“不必。”裴瑾年干脆地为我关上车门。
接着就见前方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正缓缓向这里开来。
“全叔这次跟您回欧洲?”裴瑾年问裴智远。
但自从上次他与周全有了那个约定之后,我就不会认为他只是随口问问了。
唉,他们父子之间的博弈真让人看不懂。当然,现在中间还有个周全,以及周全背后,那些暂时看不到的人。
车不是周全开的,车还没等停稳,他就从副驾驶位置开门下了车,恭敬地问候:“董事长好,夫人好!总裁好,少夫人好!”
面面俱到,主次顺序恰到好处,绝不失礼。
很显然,裴智远找他来是有事要交代的,不然直接吩咐司机会接就好。
我和裴瑾年目前他们离开后,才上了车子。
“江辰希什么情况?”还没等我坐稳,裴瑾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我熟练地扯过安全带,为自己系好。
裴瑾年的俊颜探到我的面前,“和你有关吧?”
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有,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问他也不说。”
“那……你看出了什么问题?”裴瑾年的墨眸在我面前闪了闪,光芒如利剑般扫射过来。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像审讯罪犯一样跟我说话?你不是也看出问题来了么,倒是说说,疑点在哪?”
裴瑾年看了我片刻,移开视线,撤回前倾的上身,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仪表盘上。
隔了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他看你的眼神……算了,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扬手对着他的右臂打了一巴掌,“小年糕!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以为你能说出点有新意的东西来呢,快开车!”
裴瑾年反手抓住我的胳膊,不依不饶的,“我怎么胡说了,难道你不是老婆?这话有什么错,你说!”
我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的,咧着嘴叫嚷道:“裴瑾年,你弄疼我了,早知道做你老婆还要忍受家庭暴力,我才不要嫁给你!”
他双臂一用力,将我整个人带到他的怀里,托起我的下巴,满脸都是得意,对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除了被动忍受呢,就是讨好我,自己选一种吧。”
“你个无赖,臭年糕!你哪怕有辰希哥哥的一半那么绅士,我也会考虑的。”
“我突然觉得做个无赖,也没有什么不好。”裴瑾年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啊……我跟你拼了。”
第259章 墓园偶遇1()
乔山墓园。
天有些阴,一座座墓碑沉默地矗立在苍松翠柏之间,听不见风在吹。
我和裴瑾年陪着洛君柔,默默地将两束白菊花放在外公外婆的墓前。
黑色的羊绒大衣衬托下,洛君柔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两行清泪流出眼眶。
“爸,妈,女儿又来看你们了,我找到洛箫了,他又帅又懂事,对我很孝顺,我带他来看你们,你们看到了吗?对了,他结婚了,还带了你们的外孙媳妇来看你们。
他们很恩爱,如果你们还在,看到他们,一定很开心……是我对不起你们……”洛君柔开始低声呜咽。
裴瑾年上前一步,默默地搂住她。
北风袭来,洛君柔的肩膀在不断地颤抖,颈间的白丝巾被吹得四处飘飞。
“外公,外婆,我是洛箫,我来晚了,但你们一直在,也永远在。”
裴瑾年将被风吹到一边的白菊花重新摆好,对着两座墓碑分别深鞠三躬。
北风越来越紧,天也越来越阴,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裴瑾年收了收悲伤的情绪,将洛君柔从冰凉的墓碑前扶了起来,“妈,外公外婆一定听到我们的话了,天太冷,我们今天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他们,好吗?”
洛君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看了看那两座墓碑,深深鞠躬。
就在我们刚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惊讶的发现,墓碑的不远处,裴智远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看样子这个姿势像是保持了好久。
“爸,您怎么来了?”裴瑾年意外地问。
裴智远就像没看到我们似的,目光里只有洛君柔。
他定定地望着她,然后开始迈步,向她走来,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站定。
洛君柔沉着脸看向裴瑾年,“是你让他来的?”
“不是的,妈,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裴瑾年连忙否认。
洛君柔显然不信,“你的意思是,他自己算出来的?”
正当裴瑾年百口莫辩时,裴智远开口,嗓音低沉,“我本来是要求他今天和我一起来这里祭奠裴家的祖辈,但他说已经安排了很重要的事情,却没说是什么事,所以,这只是个巧合,你误会我就已经足够了,就别再冤枉他了。”
洛君柔扬起脸,还噙着泪痕的眼里光芒犹如尖刀,“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让开!”
裴瑾年忽然拉起我的手,悄悄带我退到了车里。
裴智站在原地未动,只是看着洛君柔,目不转睛。
“君柔,你父母的事,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每次见到她,越了解她,就发现自己欠她的越多。
一提起父母,洛君柔悲从心中起,本来未干的眼泪再次涌出,但她依然倔强地不让其落下,“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除了要带走我的儿子之外,对所有其他的事都不感兴趣,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裴智远无语,满眼都是愧疚,是的,没错,他很残忍,他很自私,他只考虑到了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叛给洛君柔本人以及她的父母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而且,他夺走了她当时世上唯一的亲人,走时还怀抱着裴瑾年,丢下轻飘飘地一句,“除了他,我不会再有孩子了,而你却可以再生。”
其实,这是他在为自己的自私行为寻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开脱,他也是心虚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爱没了,心死了,万念俱灰,连再爱的力气都不剩一点,怎么可能再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什么孩子?
“对不起。”裴智远的声音就快要低到尘埃里。
“不需要。”洛君柔答的很迅速,斩钉截铁。
她果然决绝,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君柔,你别走。”裴智远伸手拦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甚至连一个留住她的理由都找不到。
道歉,她不肯接受。
给予,她拒之千里。
补偿,她避如蛇蝎。
再爱,他已有妻子。
他,叱咤风云、可以让无数对手折服膜拜的裴智远,面对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