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你是吃醋了?还是嫉妒了?”我调侃道。
玫瑰哼了一声说:“去你的,我吃什么醋。”
眼下可不是侃大山的好地方,天花板上已经透出一丝丝火光,恐怕要不就多久,这会儿就该塌掉了。奎勇到太平间就能回去,我估计恐怕是回不去了,一楼的火势太凶猛了,已经开始往二楼蔓延了。别说从一楼下到太平间,恐怕就是在二楼多呆一阵子,我们不被火烧死,也要被浓烟呛死。
“走,去204,”我对玫瑰和奎勇说完,看了看黎沅说:“一起来吧。”
黎沅很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点了点头,跟在了我后面。我这才偏微安心一点,有黎沅在,即便真遇到那玩意儿,也不太怕了。
204房间里,我指了指那口井说:“别愣着了,下去吧,也就下面安全点。呆在这里,恐怕要不了多久,咱们都会被熏成腊肉。”
我把绳子拿出来一头绑在了桌腿上,另外一头扔进了井里。虽说这绳子长度不够,井壁上也有能攀爬落脚的地方,可万一一个不留神摔下去,弄个腿伤可就真麻烦了。我走在最前面,黎沅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她把绳子解开扔给了我,整个人就跳了下来。
上回在杜志军的带领下走过这条路,也算是有那么点记忆。下到井底后,我把目前的状况和大家分析了一下。疗养院这场大火恐怕不烧个几天几夜是不会停了,上楼和下楼都是不现实的,留在那里不被塌掉的天花板砸死,不被活死人咬死,也肯定是被熏死的;这下面和上面比起来就要安全多了,咱们可以在这里找找有没有出路,要能找到出路,就先出去再说,找不到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回疗养院也行。
玫瑰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显然去想到了什么,难得的大赞我终于聪明了一回;黎沅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奎勇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的妈呀,这都是一群什么队友。我心里咆哮着,一个鬼精鬼精搞不好还会坑我一把;一个惜字如金,简直就是当特务的料,打死不开口那种;一个又疑点重重,身份可疑。
“你们小心些,走路注意着点,这附近有大量虫婴,”我低声说着,走在队伍最前面。早知道这次要下到地底下,就带着冷光棒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那才叫一个步步惊心,深怕一步走错,一脚踩到虫婴身上。
这一路大伙儿都走得极为小心,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和烛光都没有出现,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前面有人,”一直一言不发的黎沅忽然开口说道。
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在哪儿?”
黎沅说:“就在前面。”
这黑漆漆的地下,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别说前面有人了,我们几个每走几步路都是小心翼翼,就跟瞎子摸鱼一样。
“你能夜视?”我问道。
黎沅没有回答,说完那句话后又再次恢复了沉默。众人提心吊胆的走了一阵,也没碰到什么人,就在这会儿,忽听黎沅淡淡的说:“那人就在脚下。”
我头皮一麻,一点防备也没有,刚抬的脚往后一缩,落地瞬间不知道踩到什么圆滚滚的东西,脚底一滑身子就扑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
不用想,这就是黎沅说的那个人了,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道微弱的烛光就亮了起来。
“老彭,你没事吧?”奎勇问道。
我揉了揉胳膊,很想说疼得要命,又不想在玫瑰面前露短,咬咬牙说:“没事,摔一跤而已,不碍事。”
还好烛光微弱,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个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疼得龇牙咧嘴。
“彭飞,你来看看,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看着有些眼熟,”玫瑰叫道。
我应了一声,凑上前:“卧槽,怎么去他。”
玫瑰看向我,我指着地上的人说:“他就是杜志军。”
“快看看,他死了没有。”我连忙去谈他鼻子。这会儿看得更清楚了,这人早就死透了,身上都已经有了尸斑。地上还掉落了几根蜡烛和一盒火柴。
我猛然一惊,当时我看到的烛光莫非就是他点的吧。“玫,玫瑰,你能不能判断他死了有多久了,”我问道。
玫瑰说:“不太好判断,但可以肯定,起码死了有三天了。”
三天?那之前的烛光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免生出一股寒意,这到底有几个杜志军啊。
第89章 甲骨文()
“暂时没发现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咱们小心些,这下面可能比疗养院还危险。”玫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咱们可能正在风门村下的九曲连环八卦阵里。”
我惊道:“不可能吧?”
“可能性非常的高,”玫瑰说了一句似乎觉得不妥,话锋一转说:“总之我们小心一些。”
“嗯,”我点点头。
好在我们这会儿也有了照明工具了,虽然就几根蜡烛,比起两眼一抹黑好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就由玫瑰点了一根蜡烛,其余的放着备用。说实话,这点萤烛之火实在有些鸡肋,给我们最多的反倒是心理上的安慰。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阻拦也没有任何陷阱,倒是让我们放轻松了一些,脚步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畏畏缩缩。
“这里也不知道有多深,咱们是在往上还是往下走,啊……”我脚下一空身子猛的往下一坠。
“小心,”黎沅一把将我拽住胳膊。
“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心有余悸的抓着黎沅爬上来。
这会儿我们才看清,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脚下的深渊到底有多深谁也看不清楚。“怎么办?”我看向玫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玫瑰耸耸肩无奈的说。
要有照明弹,还能看看四周的环境,问题是现在什么也没有,眼下似乎只有打道回府,碰碰运气看看疗养院的火势停了没了。正发愁,奎勇拿手肘轻轻捅了我腰眼儿一下,示意我往那边看。转过头,就看到黎沅独自一人蹲在悬崖边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走到黎沅身边,轻声问道:“喂,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这下面能下去么?”我和杜志军最清楚黎出现的方式,她从那口井里爬出来,说明她肯定是从这下面上来的,而这里似乎并没有别的路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从悬崖下爬上来的。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说得过去的解释了。
“你别老这么深沉啊,我告诉你,其实咱俩认识……我知道你的事情。”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对黎沅是无可抵挡的。她扭头看向我,四周太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想她这会儿应该满脑子的疑问。“看下面,”黎沅说了一句,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我心里还想着她肯定会问我怎么认识她的,咱俩什么关系之类的事情,正盘算着该怎么回答,结果等来这句话。
这下面也没什么东西啊,我看了半天,不对啊,有东西。我揉了揉被我瞪得酸胀的眼睛对玫瑰和奎勇说:“你们看,下面有东西。”
“小哥哥,你眼神不好喔,我们早发现了,”玫瑰笑道。
我心里暗骂,你大爷的发现了不早说,这不就等我出糗么。“下面是什么东西?”我赶紧扯开话题转移我的尴尬。
玫瑰说:“不知道,看不清楚啊,太暗了。”
这会儿听奎勇喊道:“快来,这里有字。”
我和玫瑰凑到奎勇那儿,把蜡烛都放到了地上,才看清楚。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因为年代久远,字的沟壑都被灰尘填上,我们又没有强大的照明工具,不蹲在地上摸索还真发现不了。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甲骨文,”我看着歪歪斜斜辨别不出年代的字说。
奎勇说:“我也这么觉得,你们看。这个字像不像鸟。”
奎勇说着害怕我们看不清楚,在手指上沾了口吐沫涂抹在文字上,这一幕看的玫瑰直恶心。文字被奎勇这么一勾勒,瞬间清楚了很多,还别说,这字确实有那么几分像。远古时候的象形文字就是依靠实物演变出来的,只要看着像,八成就差不远了。但同样的,要是写字那人的画画水平不高,很可能会让我产生误解,到时候猜想出来的意思和写字那人想表达的实际意思可就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咱们几个人身上又没拓本,又没水壶,还没有清扫工具。想要把这些文字搞明白,就得先清理出来才行。于是我学着奎勇的样子,浇上口水在地上勾勒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