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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画面相当正常,无非是季姗姗在病房里活动,或者是去院子里跟其他病人一起活动。从监控画面上看,能够非常明显地发现,季姗姗并不喜欢集体活动,又或者应该说她非常不喜欢跟那些病人们待在一起。每当到了集体活动的时间,她眼底的排斥就相当地明显。但是季姗姗并没有像其他病人那样大吵大闹地喊着自己要回病房,而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待够时间就上去,绝不会在院子里再多停留一秒钟。回到病房后,就到了要吃药的时间。季姗姗总是当着护士的面将药吃药,护士一旦离开,她转身就跑进洗手间。
敏感地察觉到季姗姗的这一行为存在异常之处,慕臻将速度调为正常的播放速度。
洗手间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但是从视频听见的干呕声中能够推断出季姗姗不难推测出,她应该是进去催吐去了。果然,当季姗姗从洗手间里走出,她的眼神便再没有面对医生护士时的那种呆滞,而是阴鸷万分。
从什么时候起的?
这位季家的孙小姐竟然再未按时服药?
秦院长的额头开始沁出细密的汗。
慕臻懒得去看秦院长的反应,他再一次将视频以快速播放着。接下来的视频内容,与一开始播放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区别。季姗姗每天除了集体活动,无非是坐在病床里发呆,或者是打开电视机,睡觉,听听音乐。
慕臻注意到视频上的日期,是在三天之前。
季姗姗是在今天掳走的小柒宝,慕臻猜测,季姗姗要么是昨天才得以从疗养院逃脱,要么是今天的事情。就在他打算将监控视频的进度条直接往后拉的时候,监控视频忽然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啊……”
“嗯……”
秦院长心下骤然一跳。
慕臻眯了眯眼,再一次将视频播放的速度调为正常播放速度。
视频监控的画面,仍然是季姗姗的病房,不同的是,病房里并没有季姗姗的身影,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却还在继续。
秦院长脸色煞白,恨不得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秦院长刚才吩咐地急,没有命手下调取今日的监控,那名下属便将三日内监控视频里慕臻将目光对准监控画面里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西裤,黑色皮鞋的秦院长衣冠楚楚的从季姗姗的洗手间里出来。
现场的医务人员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竟然是已经司空见惯的麻木,以及东窗事发的慌张跟大难临头的恐惧。
斐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操。
这他妈还是疗养院吗?这分明比很多俱乐部都还要肮脏。
庄晏也是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个秦院长看起来面容慈和,没想到内里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慕臻眼神冰冷。
秦院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双腿打颤,“噗通”一声子啊慕臻的面前跪了下来,“嘭”、“嘭”、“嘭”地在地上磕头,“是季姗姗勾引的我!是她,是她主动在我面前脱的衣服!四少。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色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
慕臻对秦院长磕头的行为视而不见,墨如夜色的眸子继续盯着视频,他直接将视频拉到快要结束的部分。视频画面如实地记录了,是秦院长将季姗姗给带出了病房,并且最终彻底地消失在视频监控画面当中。
身为疗养院的负责人,秦院长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间疗养院视频监控的覆盖范围。如果仅凭季姗姗一个人,想要从这间城墙高峻,出入又有专业保安站岗的疗养院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秦院长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就是仗着自己是院长,能够在疗养院只手遮天,他如何能够想到,季家的这位会忽然调查季姗姗的下落呢?
秦院长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就跟冬日的落叶似的。
慕臻蹲下了身,双目盯着秦院长,“我没兴趣知道,你跟季姗姗之间那男盗女娼的龌龊事。现在,我只问你,季姗姗现在人在哪里?”
秦院长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离开疗养院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秦院长开始努力地回忆,生怕自己回答不出来,会被慕臻一脑袋给崩了。
那个疯女人离开之前说过话了吗?
他当时只顾着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哪有心思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慕臻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院长。
秦院长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死神给盯住了一般,浑身都痉挛式地惧怕地抽搐。
巨大恐惧带来的深度压力,终于使得秦院长的脑海闪过一条重要的信息,“对,对了。她好像说过,说马上就要夏天了。她想出去给她的儿子买几身夏天的衣服。还说从她儿子出生后,她就再没见过他。她说过几天就是她儿子的生日,也就是今天。她问我能不能在她儿子生日的这一天,给她一天的时间。我当时心里可怜她。所以就破例……”
收到慕臻冰凉的眼神,秦院长这才没有继续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说到底,这位秦院长根本动的根本不是恻隐之心,而是一颗好色之心罢了。
“季姗姗当初,怀的是死胎。”
慕臻语薄唇微勾,盯着秦院长的眼睛,笑着道。
怀的是死胎,又如何能够给她儿子过生日?
何况,那死胎的冥诞也不是今天。
季姗姗撒了谎。
秦院长的心忽然被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所截获。
当然,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秦院长的话忽然提醒了慕臻,当初因为生下死婴而神志不清的季姗姗,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正常。当然,到底是真的恢复正常了,还是疯得更加厉害了,还有待商榷。
无论如何,既然季姗姗记起了那个死婴,那么很有可能,他是带小柒宝去了季家陵园——
当初那个死婴安葬的地方。
慕臻站直了身体。
方才出去打电话的斐度推门进来,“阿四,我已经报了警。警方很快就会到了。”
从方才医务人员的反应当中能够推断出,这位秦院长必然不是第一次对病人下手。这种情况下,只要对疗养院进行彻查,必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已经报了警?
“不……”
秦院长声音沙哑,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躲不过去了。
为了以防院长以及相关人员逃跑,斐度跟庄晏留在疗养院等警方赶来。
一个人驱车,去往季家陵园——
……
“孙小姐?孙小姐不是在西郊的疗养院吗?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孙小姐”
在赶往季家陵园的途中,慕臻给看守季家陵园的一位看守大伯打了电话。
看守陵园的大伯姓叶。叶伯接到慕臻的电话,满心的疑惑。
从山脚去往陵园,只有一条路,季姗姗如果真的带小柒宝去了陵园,必然得经过叶伯看守的大门。慕臻清楚这位叶伯的为人,叶伯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对季封疆对季家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看守陵园也都是尽忠职守,不存在上班摸鱼这种情况。要么,他猜错了,季姗姗并没有带小柒宝去陵园,要么,季姗姗用了某种方法,瞒过了叶伯。
慕臻换了个问法,“今天陵园有没有出现过陌生或者是可疑的面孔?”
季家陵园,藏的不仅仅是季家直系的先人,支系跟旁系的先人也大都葬在此处。如果季姗姗乔装打扮了一下,叶伯未必会直接注意到她。
果然,慕臻这么一问,叶伯在仔细回想了之后,忽然出声道,“我今天没见过孙小姐,也没确实没有见过一个生面孔。不过……今天负责打扫陵园的扫陵人换了一个!以往都是老李过来打扫的,而且老李都是在白天就来了。今天换成了老李的媳妇儿,我之前也没见过老李的媳妇儿,尤其是对方肩膀上还拎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我记得当时我还好奇地问了一句,但是对方压根就没搭理我。毕竟是女眷,我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小少爷,您说有没有可能那个老李的媳妇儿就是孙小姐?可孙小姐这大晚上的,来陵园做什么……”
“人现在还在陵园吗?”
“还在。对方手里拎着那么大一个编织袋,要是人出来了,我肯定会注意到。”
“叶伯,我接下来说的话非常地重要,所以,请您务必要听好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