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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真正的万能解毒药丸,他们都不能要。
如果是真的,那太贵重了,他们不能拿。
如果是假的,不同的蛇毒解毒药丸的药效成分就不同,就更不能乱拿了。
苏子衿大致上猜到了两名工作人员的想法。
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苏子衿将药盒收好。
观察到温遇的血水已经完全地恢复正常,苏子衿从军用包里取出绷带,又去地上捡了干树枝,固定温遇的伤口。
“就算是‘圣品托’也不是真的万能的。还是要经过24小时的观察期,确定蛇毒没有进一步扩才真正地安全。所以,接下来的24个小时内,是关键期。剩下一些注意事项,还需要我详细交代吗?温医生?”
绑带缠好,在上面打了个结实专业的结,苏子衿抬眼,清冷的眸子,对上温遇的眼。
“圣品托”便是万能蛇毒解毒药丸的医学名称。
什,什么?
众人面露惊愕。
那一盒红色的药丸,竟然真的就是能够解当今世界上大部分蛇毒的解读药丸,“圣品托”?!
当初药品研发成功,通过权威医药机构验收之后,尚未正式面市之前,慕笙就送了苏子衿跟温遇了几盒。苏子衿便送了一瓶给陶夭。毕竟有时候陶夭拍戏的地点也会有选择在野外的时候。当然了,在剧组人员那么多的情况下,毒蛇出没的概率很低,总归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不是因为药物有有效期,苏子衿药房里堆积的“圣品托”只怕更多。
温遇跟苏子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早就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默契。苏子衿一个眼神或者是与其,他就能够清楚地知道她心情的变化,何况是苏子衿用了“温医生”这样“生疏”的称呼。
如果两人还是情侣关系,这个时候温遇必然是会揉揉苏子衿的脑袋,再把人给搂在怀里,温柔地哄着。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样亲昵的动作显然已经不太合适了。
温遇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为了哄那些年纪较小的病人,温遇的口袋里时常会准备一些糖果。
一颗白色的大白兔奶糖被递到苏子衿的面前。
“我不是小孩子了。”
苏子衿冷着脸。
温遇将奶糖塞进苏子衿的时掌心当中。
苏子衿抿了抿唇,到底没有下狠心拒绝,却也没有直接剥了吃了,而是把奶糖,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苏子衿沉默地动手收拾军用包。
苏子衿跟温遇指尖充满一种诡异的默契,其他人温遇的腿受伤了,即便是苏子衿已经及时地对蛇毒进行了处理,在24个关键期尚未过去之前,温遇是不适合下地走路的。
苏子衿扶着温遇站了起来。
“我,我来背医生回去吧。”
在苏子衿已经替温遇解去蛇毒之后,总不能让她一个女性背温遇回去。
性格最为老实的那名医生率先反应过来,在温遇的面前蹲了下来。
再走几分钟就能够回营地了,温遇本想拒绝,收到苏子衿清冷的目光,只好改口道,“那就麻烦医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温遇身为医疗队领队,平时对大家诸多照顾,就算是大家有医学上的事情请教他,他也从来不藏私,如今能够有机会回报一二,汤医生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麻烦?
其实其他两位医生也是想背温遇回去的,只是汤医生已经开了口,他们便不好再提,以免让大家觉得他们只是为了打个嘴炮。
汤医生背起温遇。
原本,大家以为躺在担架上的患者跟患者家属说应该是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在原地喊了几声患者的名字,却无人应答,就连两名政府工作人员用方言喊患者跟患者家属的名字也均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众人脸色为之一变。
“他们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用担心。他们已经离开了。两男一女,还有一个患者躺在担架上,是吗?他们已经往三点钟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医疗营地所在的方向。”
苏子衿淡然地开口道。
闻言,众人的心情实在有些五味掺杂。
尤其是两名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简直尴尬极了。
医疗队之所以遭受群蛇袭击,险些丧命,温遇被毒蛇咬伤,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去接那名村民。结果在众人性命攸关之际,他们却直接抛下了他们,管自己逃命。
“早知道,应该让那个患者自生自灭才对。”
何媛文从方才苏子衿出现开始,就憋了一口气,现在,借着对那名村民的不满,她毫不掩饰内心深处真正得想法。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他们施与任何的同情。
众人沉默,总不能附和说就应该让那名患者去死吧?
耳尖时刻留意着周遭的环境,以免有“漏网之蛇”,听了何媛文的话,苏子衿语气冷然地道,“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审判是法官的事情。”
“可笑。难道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杀人犯,你也要救他吗?装什么圣母?”
何媛文对苏子衿那种微妙的敌意跟不满,总算是有了宣泄的渠道。
她的音量微扬,几乎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苏子衿的敌意,声音略微尖锐地道。
“在塔尔塔,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于炮火当中。政府军,起义军。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有数百名甚至上千名无辜百姓的性命。人送到医疗救助站,救还是不救?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弟妹的兄长或者是被哥哥姐姐疼爱的弟弟,孩子崇拜的父亲。他们的父母,兄妹,跪在你的面前,他们的孩子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你,救还是不救?”
苏子衿眸光清冷。
何媛文一愣,完全被问住了。
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又或者应该说,她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抉择。
她不过是一家知名公立医院的医生,何曾经历过那样复杂的情形?
病人缴费,他们治病。
工作上最头疼的问题,无外乎是病人的病情有所反复,或者是手术不理想,最严重就是病人经手术无效后身亡,家属来医院闹。
其他人也陷入了思考。
医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会有不想要救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遇上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要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去死?若是要救,救起后,对方反而杀了他们呢?
——
“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于让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赐给我生命与医术上的无上光荣;一旦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请求天地诸神给我最严厉的惩罚!
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凡教给我医术的人,我应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尊敬他。作为终身尊重的对象及朋友,授给我医术的恩师一旦发生危急情况,我一定接济他……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
温遇趴在汤医生的后背,庄重而又平缓地念出这一段,每个人从医学院毕业时都会被要求背诵的希波拉底誓言当中最为知名的一段。
大家被深深地震撼了。
他们终于明白苏子衿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们是医生,不是刽子手,更不是法官,救死扶伤是天职,审判,是法官的事情。
何媛文双颊涨红。
这段希波拉底誓言他们医疗队当中的每个人都曾经倒背如流。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当他们穿上白大褂,每天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从事着千篇一律的工作。逐渐没有当初出入医学院时对医学的敬畏,对待病人,也再没有那种尊重之心。
“呵。我是在问你如果你遇上杀人犯,你到底救还是不救。扯什么塔尔塔的政府军跟起义军,说得好像你去塔尔塔,也跟那些政府军跟起义军打过交道似的。等等,你……你也是一名医生?”
何媛文错愕地看着苏子衿。
苏子衿的身手太好,以至于让人很难将她跟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就算是她又是给温遇放出蛇毒,又是给喂“圣品托”的,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众人也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具备一定医学知识罢了。
“嗯。青青跟我们一样。也是一名医生。”
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