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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于沙受九婴之恩,对众人道:“如果恩公要杀我们,不会这么麻烦的。”
九婴道:“不管你们去哪儿,这颗传音珠带在身上吧!我一定会去西滨找印臣,澄清这件事。”
※※※
桑河堡,继元军营。
直到站在继元身边,九婴的脑海中还是挥不开那一群冥人的身影。
依靠赴那城始终是孤力难支,他与继元对目前的形势都不乐观。目前的平静,都是暂时的,柳相、天宗和毕亥每天也都在筹备发展。
继元愤慨道:“我现在最恨的就是天宗,要不是他,我们只要对付柳相就够了!现在,成了以一打三的局面。”
他最后这一句是有感而发。
二人面前,桑河堡守军正在操练。离他们最近的几个军士,正在进行围攻的练习。受围攻的那名军士修为较高,但在另几名军士夹攻下,频频退后。
“以一打三!”九婴被继元这句话勾起一点想法,自言自语道:“假设这是比武,四方各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呢?”
继元顺着他的思路道:“柳相应是最强的一个。其次是天宗,他控制了大半个梵原。毕亥和我军差不多,不过,因为‘尹喜弩’的配备,我军实力有所上升,而毕亥因为巨岭的阻隔,力量还未能显示出来。”
九婴同意继元的判断,继续道:“我军一面要守巨岭,一面要应付柳相和天宗。但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是相持之局。”
继元担忧道:“我们对情况的掌握,也许并不全面。我怀疑,现在的对峙局面只是暂时的。柳相在人数和军备上都有绝对优势,暂时没威胁到我军,是因为他现在着手占领的是一些较易攻陷的地方。”
九婴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柳相现在正尽可能地站稳脚跟,壮大军力?”
继元道:“不仅如此。若我们对面的三个敌人,有两个联合起来,那对我军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九婴想不到继元对这场战乱的看法如此悲观,但又确是实情,他将自己心中一厢情愿的想法统统排去,彻底接受了继元的看法。
他道:“看来,以一敌三是绝无取胜的可能。我们现在顶多就算苟延残喘……”接着,便将路上遇楚于沙之事相告。
继元苦笑道:“九婴,你不会真的要去见印臣吧?即使要去,也叫上摩伽妙。”
九婴摇摇头,道:“赴那城若没有摩长老坐镇,我也不放心。梵城的军队可以朝发夕至,柳相的千溪军队也不过数日路程。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去见印臣。”
继元也是有果敢气魄的人,道:“九婴,居然没有早些结交你这个朋友!我不多说什么,你一切保重!我不能离开这里,只能静待佳音了。”
先前九婴向楚于沙等冥民承诺面见印臣时,只不过是一种感性反应。他觉得,既然有误会,就一定要澄清,无论是否于事有补。
而与继元谈过之后,与印臣会面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第十一卷说冥
第八十三章游说西滨'下'
如果不能将北冥的压力消去,“铁三角”迟早会被攻破。
九婴的心底深处,还藏着一点私念。他自西梵原暴乱之后,就一直没有得到过楼甲的消息。
“如果,我不能从西滨城出来,一切也就算了。”他暗暗打定了主意,“若能全身而退,我一定要绕道婆娑湖去看一下。”
去西滨城的路上,九婴也遇到过一两次西滨城的哨探。但这些哨探,既没有经过军队的严格训练,也不具备起码的修为,根本瞒不过九婴的眼睛。
他遇到这些哨探时,都远远避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
十日之后,九婴站在了西滨城前。
西滨两三丈高的城墙,只能说是象征性的,普通梵军都能御剑而入。想起梵原军因为疲于应付东线和北线,未能腾出手来收复西滨,九婴竟苦笑着感到一丝庆幸。
他虽然没有穿着梵原军的战袍,但看起来也够怪的。黑风、黑剑和怪异的血甲,加上站在西滨城门前这种安然的神态,让几名守城冥人感到大惑不解。
一个冥人终于上前,问道:“你是谁?”
九婴答道:“我来找印臣,我叫九婴。”
那冥人喃喃了两遍九婴的名字,这才想起面前这人的身份,向城内发足狂奔。
城门“依依压压”地合上,城头上站满了冥人。
九婴背着剑,静静地在黑风背上等待着印臣的到来。
印臣没有出现,先出现的是袁雷,他在城头上一看见九婴,便纵身而落。二话不说,百炼弯刀已向九婴发起攻击。
黑风向旁一带,九婴侧身躲过来势,道:“袁雷兄,我们还用打吗?”
袁雷见他不还手,喝道:“拔剑啊!九婴。你一力促成冥民入梵,但是,梵原人却骗了我们。我欠你一条命,杀了你以后,再还给你!”
“杀冥民的是梵原人,杀密迹弟子的也是梵原人。”九婴从黑风背上跃下,站在袁雷面前,将手伸向背后的黑剑。
袁雷被他的话说得一呆,再见到他背手取剑,心叫不好。高手过招,常在一瞬间便可决胜负。袁雷心神已散,失去了最好战机,索性向后急退,以保持距离。
却见九婴将黑剑解下,挂在兽鞍上,又在袁雷的面前卸下黑甲,同样披在兽鞍,这才转过身来,道:“这样,可以让我进城了吗?”
他的修为虽然已经提升,但即使是全副武装,入城也颇危险,更何况脱去剑甲。
袁雷无话可说,对方只是一人,而且还卸去剑甲,足见其谈判的诚意。便是素不相识的敌人,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信服。更不必说他尚欠九婴一个人情。
※※※
印臣在神使邸的大堂端坐,道:“你见我,要说什么?”那语气就如审讯犯人。
九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印臣抬头望着九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袁雷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杀冥民的是梵原人,杀密迹弟子的也是梵原人。”
九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回忆道:“那日与二位畅饮而归,便一直未见,密迹弟子的伏击案也一直查不到凶手……”
袁雷冷笑道:“因为这件事本就是你们编出来的,怎么会有凶手?”
九婴并不生气,道:“后来,为了狻猊之事,我去了北冥。”他说着停了下来,看着印臣。
印臣隐隐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意图,点点头,目光第一次庄重起来,道:“你继续说下去。”
九婴道:“之后,柳相侵梵,我便到北度口负责防务。清凉境有水军有四五万,而北度口的守军只有三千。”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印臣若有所思,而袁雷则急道:“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和我们有关系吗?”
印臣却止住他道:“我已经有些明白九婴的意思了。”
他又考虑了一下,道:“你还是直说吧!”他其实已顺着九婴的思路想到了问题所在,只是想让九婴亲口说出证实一下。
九婴道:“首先,梵原根本没必要杀几百个北冥平民。再者,如果有意要破裂关系,何必还派四个神龙骑士和两个神使去北冥?”
印臣道:“正是因为灵兽之灾,导致毕帅取代了玉西真。梵帝对和谈失去了信心,因此才挑起这件事。”
九婴笑道:“这句话说出来,你恐怕自己都不信。要剿灭入梵冥人,为何不出动梵军?”
他见印臣不答,继续说道:“而且,西梵原出事之时,正是北度口最危急之时。梵城再笨,也不会挑这样的时机恶化冥梵关系。”
这一下,连袁雷都明白过来了,他问道:“那你刚才说,还是梵原人杀了那些冥民?”
“梵原已经分裂,梵帝已死,这一切都是原来的大神使天宗所为!”九婴说出了答案。
印臣霍地从座中站起,惊道:“天宗?”
袁雷亦皱眉道:“不可能!”
九婴笑道:“有什么不可能?他和你们串通过公王怒叛国之事,难道就不可能了吗?”
印臣、袁雷见九婴连公王怒之事都已点出,皆沉默无语,暗道:“他既能知道如此隐密之事,看来所言不虚了。”
九婴道:“无论是公王怒叛国,还是西梵原屠杀冥民,天宗为得都是将梵城军力调开,以达到他篡位的目的。”
印臣二人心中对九婴已信了八成,于是点头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拿数万冥民的性命冒险。”
三人现在已是心平气和地坐下交谈。
九婴无法给印臣进一步表达诚意的办法,只能道:“我只能提醒你们,赴那并不会进攻西滨,但梵城却很难说。你们呆在这里,并不能保证安全。”
他最后抛出一句:“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将西滨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