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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弩!”随即问道:“方姨,我忍不住要试箭了!”
方笛见他夸自己儿子,心花怒放道:“你随便试,就是把这些清凉境瓷器当靶子,我都不心疼!”
九婴环顾四周,最后瞄准厅外院中的假山,调准望山,扣动扳机,那弩箭飕地一声没羽直入。他这一箭上弦之前,已向箭头上注入少许罡气,是以强劲如斯,方笛、读月齐声惊叹。
九婴兴奋之情已难以言表,从这弩身上已看到了类似巨火弩之类的发展。啧啧连声,再看得一看,重又愁上眉梢,道:“只不知这弩若要入坊订造,是否费时?”
他已看出弩身弓弦全为金属硬木所制,难度便在这弦上。尹喜不知用了什么矿石合炼,竟可造出这样坚韧的弓弦,替代了清凉弩和冥弩的兽筋弦。
方笛笑道:“这就不是你这个大神使要考虑的了!慈家商号虽不涉及军器,但布坊、器坊中的流程、管工,我们却是可以学的。我那傻儿子已经试过了,这样的弩虽工序麻烦些,但真要昼夜不停地赶工,五名好工匠一天之内便可造出二把!”
九婴笑道:“方姨,瞧你!尹喜哥哥现在怎么还算得上是傻儿子啊!”
方笛嘴都笑裂了,九婴道:“这弩,以后必要装备于梵军之中!方姨,事不宜迟,你就开始帮我们开工制造吧,现在前线吃紧,很需要这个!”
方笛道:“军器制造非同小可,还是要先禀明梵帝!”
九婴点头道:“嗯!反正我也要去梵城,说不定这次召见,商谈的便是这事!”
方笛心道,梵城哪会知道我儿子制弩之事,念头一闪,却并未出口,问九婴道:“你说,这弩该叫什么名字?有人说,叫他梵弩就好了,我总觉得不好听!”
九婴把玩硬弩,头也不抬,应道:“还起什么名字?就叫‘尹喜弩’吧!”
这一下对极方笛胃口,笑道:“好,以后就叫他尹喜弩!”
读月始终不发一言,方笛奇道:“读月,不舒服吗?”
读月忙道:“没有没有!我想,我可能是连日赶路,颠得有些乏了。咦!缘儿姐姐,你怎么也不进来?”
九婴闻言抬头,看见厅柱边默默站着慈缘儿,面色憔悴,垂首而立,道:“缘儿,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
慈缘儿动情地叫声“九哥”,泪水便流了出来。
方笛与慈缘儿已熟,知她与九婴有扯不清的情愫,暗叹一声,拉起读月道:“小月不是乏了吗?我带你去房内歇息,还要去驯龙场看看。”
读月随方笛离开,慈缘儿这才哭出声来,抽抽泣泣,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坚强决断。
九婴与她对面而立,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手足无措,道:“缘儿,别哭了!”
慈缘儿哭了一阵,便自己止住,脸上犹有泪痕,但语气已恢复平常,道:“九哥,我听说北度口城破,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九婴道:“没事的,缘儿。我叫九婴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传说中的上古灵兽,有九条命呢!”
慈缘儿破啼为笑,道:“象你这样拼命,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你花的!”
九婴拉她坐下,问道:“九记商号最近可有人找麻烦?”
慈缘儿笑道:“是了,你这个挂名老板也不关心一下……”
自北度口开战,东北方的商号全撤入赴那,不想西梵原暴乱又起,西滨一带的商号能撤的,也都撤到赴那。
赴那城是慈家除北度口以外的最大中心,开发较早,于本地颇有人缘,又有九婴、道无尽和尹俭夫妇的牌子撑着,是以无人寻畔。
慈缘儿原担心九婴在北度口出事,想起之前拒绝提供巨舟的制造技术,心中内疚不已,如今见他完好出现,自是喜出望外。
方笛当晚接待九婴、读月,慈前亦携女至府上欢叙。
第十卷乱世
第七十九章召回帝城'下'
九婴心系梵城召见之事,次日一早便又上路。
越接近梵城,读月的话就越少,九婴知她自西梵原前赴北度口,后又随军游击,长途奔驰,必是劳累过度,心疼不已。
自有读月相随,九婴越来越离不开她。只觉得有她在身边,诸事再烦,心中总有一隙蓝天清泉。
到得梵城,守城禁军立时上报,二人被领至使臣馆驿。
九婴一入馆便看见尹喜、影风,边上还有一人,瘦面长须,却不识得。尹喜迎上,叫道:“九哥,你可来了,我闷死了!”
那长须长者道:“这位就是九婴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宇不凡啊!”
九婴也感觉到对方的真气充沛,不在道无尽之下,此时又出现在梵城,必是梵军中的重要人物,拱手道:“正是九婴,敢问前辈是?”
尹喜抢道:“这就是南梵原大神使阙战叔叔!”
众人让进厅中说话,九婴才知尹喜尚未得到召见,而阙战仅比自己早到一天,也还未得召见。天问原率禁军在雷音河一线搜剿冥人暴民,这几日也回到梵城,但天宗父子却也未来看过阙、尹二人。
九婴奇道:“上次我来梵城,句极也是拖了好久才见,那时还可以说是军务繁忙。可今次就有些不明白了,梵原战乱四起,又在此刻同时召见三个大神使,为何仍是这样拖沓?”
阙战亦百思不得其解,道:“此次突然召尹公子到此,更是莫名奇妙!”
尹喜虽为尹俭之子,但从未担任过军职,谁心里都会有这疑问。九婴问道:“尹喜,难道不是因为你造弩之事吗?”
尹喜笑道:“不可能,我那东西都是在家自己弄着玩的,梵帝他老人家怎会知道?”
影风持壶入厅,笑道:“现在该到的也都到了,明日梵帝必定召见,想那么多干什么?”
尹喜接过壶来,还未揭盖,已是酒香扑鼻,赞道:“好酒!”
他刚要对壶嘴而饮,影风笑骂道:“别人都不用喝啦?我来为大家斟酒。”众人大笑。
影风提壶欲斟,读月却从旁把住壶柄,笑道:“这酒不够好!我去取坛好酒来!”
尹喜急道:“这酒一闻就是味香醇正,如何不是好酒?”
读月笑道:“这酒虽然不错,但也不过酿了三年,若你一定要喝,我那坛十年陈酿,你就别想再沾了。”
尹喜奇道:“你真的有?那也不妨啊,我们先喝着这三年的,你再拿上那十年的,岂不一样?”
读月已夺过影风手中酒壶,道:“尹喜哥哥可就不懂了吧?这酒不可混喝,否则味道就变了。别说是两坛酒,便是同一坛,加热不同,喝起来也是两种味道。越是好酒,就越是〃奇〃书〃网…Q'i's'u'u'。'C'o'm〃讲究。”
她拉着影风出到屋外,过了好一阵才取进一坛酒来。九婴本对酒没什么感觉,可饮可不饮,但被尹、读二人一问一答,也被勾起酒虫。
读月为三人各斟上一碗,与影风陪坐一边。
尹喜端起碗来,一口饮尽,叫道:“好酒!”九婴和阙战却是先闻了闻,再品了一小口,赞一声好,这才一饮而尽。
九婴奇道:“读月,你并未带着行李,何来这坛好酒?”
读月笑盈盈看着九婴,道:“我在清凉境时,曾见女儿家的父母,在女儿出生之日,便取好酒埋入庭院树下。待女儿出嫁之日,才从树下取出,这好酒封得数十年,醇香无比,名唤女儿红。”
“我那时年幼,心中羡慕不已。我和影风都是自小不知父母何处,去哪里找人埋这女儿红。”
她持影风之手,又道:“八岁时,回到梵原,住在天宗大神使府中,大神使对我姐妹二人虽然不薄,但始终是婢女,我那小小心愿自不能达成。”
“一次,我趁府宴之机,偷偷留了这一小坛好酒,与影风二人埋在城南大槐树下。今日方始起出,正好十年。”
尹喜对影风道:“咦,那你怎么不埋一坛?”
影风脸上竟有些怒意,道:“我可没月姐姐这么无聊,她就会自己给自己定些生日什么的。府上的婢女,如我二人这样可以回复自由之身的少之又少,还想着嫁人,不是天方夜谭吗?”
尹喜急道:“你不嫁人如何能行?那我尹喜要找谁去啊?”还未说完,腿上已被影风重掐狂拧,影风边掐边嗔道:“谁说要嫁你?”
阙战再饮一碗,叹道:“果然是好酒!只是,给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喝了,未免糟蹋了这酒。读月姑娘,到你出嫁之时,可就拿不出酒来了!”
读月隔桌望着九婴,嫣然道:“我曾许下心愿,既已身为婢女,自然不能奢望出嫁。但若有一日,我能遇上个真心待我之人,便要开坛取酒。”
她眼眸凝视九婴,深情无限,众人已知她话语中所指之人便是九婴。
只见她自斟一碗,起身对九婴道:“九哥,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