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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和白壶提前去见了牛大壮,然后由白壶故计重施,如他所料,凶手真的是他。虽然之前已经有些动摇,可是远不如这样真真切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来的这样震撼。
从他的嘴里,无涯听见了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版本。
第一次就是他偷的,他见邻居家生了小孩,各项开支多了起来,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他既然那么多开支就一定有现钱,所以半夜潜入他们家偷了十两银子。
他们家原先有一条大狼狗,为了防止它碍事,所以将它毒死了。而赵小二找人调查发现,就在前几天牛大壮去一家店里买了大量的老鼠药。
那个时候他就有些提防他了,可是没有证据所以不好开口,都是邻居,撕破脸谁也不好看。
赵小二原本以为他可能是嫌大狼狗太吵,所以也就自认倒霉,没有深入追究。可是在那之后不久,他家便失窃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所以一气之下新账旧账一起算,拉着他闹上了公堂。他虽然死不承认,可最后知府大人还是判他为凶手。
或许是明明没有明确的证据,却罚他赔偿赵小二十两银子,又挨了打,内心极度不平衡,所以又去偷了他们家十两银子。
破罐破摔吧,他想着说不定还是反败为胜。没有人会相信他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愚蠢的事情,他想赌一把。
输了也不过就是一顿打,然后照价返还。可是若赢了,他便有了二十两银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平静,神情恍惚,用最平淡的语气诉说着。这固然与白壶的干预有关,可在无涯看来却格外令人心寒。
是啊,他说的一点都不错,自己不是差一点就信了吗,若不是白壶,他还对于他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深信不疑。
他忽然有些茫然了,正义究竟是什么,一叶障目而已。有时候你以为的正义就像刽子手一般,将真正的正义送上断头台。
看着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牛大壮,缩小的仿佛一节干枯的树枝,他有点难过,又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可是这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没有人对不起你,你过得不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别人过得好。
一旁的白壶一直默默看着他,见他久久都不说话,忍不住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叹息着说道:“你赢了。”
之后,一切毫无疑问,牛大壮认罪。原本因明知故犯该罪加一等,可念在他认错态度良好,所以只是判他归还偷去的钱财,外加十大板。
知府大人察觉到有一丝异样,感觉牛大壮哪里怪怪的,可是又不明白到底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到的。
与之前一样,他还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静静地往那儿一站一言不发,一站就是一站,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石像一样。
白壶已经先回去补觉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整夜不睡觉,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累得全身散了架一样。
反正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能低调就尽量低调一点。
结束以后,知府大人将无涯单独见进书房,其余人各忙各的。见他被单独叫去了,昨日与他为难的那个衙役有些慌了。
自己昨日故意阻挠他查案,也将他锁进了牢房里,虽然最后他轻松的走出来了,但那终归是他做的。
以他现在在知府大人跟前的程度,若是告自己一状,就够自己有的受的了。他一直忐忑不安的目送着无涯离开,眼里掩饰不住的焦急。
昨天不是很厉害吗,拦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经过他的身边,见他愁容满面的望着自己,似乎还有一丝无声的哀求,无涯瞟了他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
他才没有那么无聊打小报告呢,不过,你昨天那么嚣张,吓吓你也好。如果没有人教你怎么做人,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免费上一课吧。
那个衙役更害怕了,他临走时无意识的一眼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在他的眼里看来,却成了赤果果的威胁。
他焦灼不安的在门外转来转去,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这时,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见他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原本已经走了过去,又忍不住折回来戳了戳他,问道:“喂,你干什么啊?煎饼呢。”
他吓了一跳,一见是熟悉的人,立马瞪了他一眼,拍着胸脯惊魂甫定的骂道:“你特么有病啊,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吓我一跳。”
那人看了看自己的鞋底,笑着说道:“这还叫走路没有声音啊,那我下次可能只能在鞋上挂个铃铛了。”
衙役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赶紧走,别跟我这儿贫嘴,我烦着呢。”
一听这个,那人反倒来劲了,凑过来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有什么好烦的,说来听听。”
他本不想说,挥了挥手说道:“走走走,有你什么事儿啊,多管闲事。”
火气这么大,那人吃了一个瘪,觉得没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无奈的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衙役突然出声喊道:“喂喂喂,你回来!”
“干什么?”那人一个回头。
叫你回来你就回来,废话那么多。
衙役有些神秘的朝着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好奇心害死猫,见他一脸神秘的模样,那人嘴上虽然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搞什么鬼啊,刚刚叫人家走,现在又叫人家回来,当我是声控的啊。”
话是这么说,身子倒是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回走了。
那个衙役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开玩笑的,叫你走你还真走啊。”
不然呢,他难道还要死皮赖脸的不走吗?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那个,你知道那个新来的什么来头吗?”他冷不丁凑到那人耳边小声问道。
热风扑进耳朵里,有些不舒服,那人退了一步,笑着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前几日大人就是命为我去请的他呢。”
闻言,他心里一沉,心说这是什么大人物,还是命人专门去请。
那人看了看周围,然后俯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啊,他可是当朝宰相的女婿,连大人都要让他三分,你要小心一点,可惹不得啊。”
说着便摆摆手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六十一 反客为主()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自己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拉拢人心,对平级呵呵,那可不好说。
谁能想的到,这么一个穿着寒酸的男人竟然是当朝宰相的女婿呢?也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还能不能愉快的活着了?
不过,他在这边焦急上火,无涯是一点不在乎的。给你厉害的,看我不好好吓吓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越等心里越焦躁不安,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好不容易看见无涯从知府大人的书房里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了他,无涯愣了,没想到他还在。不过片刻就恢复了一脸漠然的表情,没有理他,假装看不见似的径直走了出去。
见无涯出来,衙役满脸堆笑迎了上去,对着他问候道:“公子,你出来了啊,知府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告诉你啊,虽然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什么感觉怎么样啊诸如此类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已经决定从明日起正式教他武艺,府衙里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有些头疼,因为武举考试的时候还有将近一年,如果错过了又要再等六年,就算他等的及,岳父大人估计也没有那个耐心了。
这种被人寄予厚望的感觉其实挺矛盾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根本不在乎过什么样的生活,自由自在挺好,随心所欲,活着就好。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花如烟,他可以吃糠咽菜,可是不能连带她一起受苦啊。自己怎么样的无所谓,唯独不忍心让她也一起。
如果有一个人,宁愿放弃一切就为了赖在你身边,接受你所有的不完美,带着近乎天真的一腔孤勇直奔你而来,你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作为人,最失败的事情就是从一个曾经深爱过你的人的嘴里说出她爱错了人。
她爹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就算他同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