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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日光强烈,苏芷有一瞬间的晕眩,“回府。”
宁贞住的院子离芷园不叫,就叫宁园。据说,宁园是按照芷园来布置的,为的就是思念苏芷生母。苏芷一进入宁园,就急急奔向宁贞的房间,两位女大夫在给宁贞清理伤口,屋内的血腥味浓烈得让人想呕吐。
“怎么回事?”她冷着声问。
宁贞努力睁眸看看她,又无力垂回去。
守在一旁的侍女说:“三夫人听说小少爷要回来,想给小少爷做一身衣裳。没想到三夫人才挑了布匹出来,就有一条烈犬直直向三夫人扑过来,夫人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夫人恐买的东西过多,带了两名家丁出去。那两名家丁为了护住夫人,伤得比夫人还重,如今那两名家丁也在偏院治伤。”
苏澈离开秦城前,苏芷答应过苏澈,要好好照顾他母亲,所以宁贞身边的人都是苏芷派去的。
可这宁园里
肯定还有别的别有用心的人,把宁贞的行踪泄漏出去,在她平日走动的必经之路埋下烈犬,等着宁贞上钩。
苏芷闭眸,想起前一世里皇宫那个恐水怕风、呼吸困难的太监,一咬牙,吩咐:“抬水进来,越多越好,给夫人清洗伤口,再准备一些皂角。”
那两名女大夫是这秦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夫,对犬疫也略有理解,所以她们刚才才一直放血排毒,没想到苏芷随即向她们提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她说:“麻烦两位大夫为夫人用火罐拔毒,然后再让侍女为夫人清洗伤口。”
眼前这张娇俏的脸异常认真,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气场仿佛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办事,等两位大夫醒悟过来,已经是为宁贞拔罐之后的事了。被烈犬所伤的伤口不能包扎,伤口又被细针火罐折腾过,显得异常恐怖。
宁贞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守在一边的苏芷,“二小姐。”
苏芷猛地睁眼,“姨娘,你醒了?”
“让二小姐挂心了。”宁贞很是愧疚。
苏芷摇摇头,吩咐素琴把温着的清粥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着宁贞。
此时已是下半夜,宁贞昏睡了半天,饿得饥肠辘辘,也不推迟,就着她的手吃起来。半碗粥下肚,她才稍稍有力气,让侍女把放在她盒子里的药物取来,拿出一罐,说:“这是夫人当年留下来的,说能清血毒,小姐拿两粒去给那家丁服食吧。”
苏芷小时候听了不少关于她生母的传奇故事,各种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都是小儿科,所以她对自己母亲配置的药物深信不疑。先拿一粒给三夫人服用,再取出一粒让素琴送去下人房。
她说:“其中一名家丁伤势过重,晚膳时已经去了。”
宁贞很难过,那家丁是因为她才丧命的。“求小姐好好对待他的家人。”
“我会的,姨娘放心。”苏芷给她扯好被角,正巧素琴走回来,对着她点头,苏芷说:“姨娘最近饮食注意些,不要吃食辛辣的东西,对伤口不好,阿芷不打扰你休息了。”
宁贞也舍不得苏芷陪夜,连连点头:“小姐快点回去睡吧。”
苏芷起身,留下一个她房里的侍女看着宁贞。
素琴一路带她来到宁园最偏僻的房里,那房间幽暗,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光,烛光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显得异常可怜。那侍女一看到苏芷,吓得跪起来,对着苏芷连连磕头,呜呜地叫。
素琴压低身子,“我现在拿开你嘴巴里的布条,你识趣就不要乱叫。”
三夫人最是心软,苏芷定是不想三夫人再因为这样的事受伤。
那侍女点头,她嘴巴里的布条就被素琴拿掉了。
苏芷冷冷看着她。
那侍女哭着说:“二小姐,二小姐放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倒霉,明明所有人都在三夫人的房里忙前忙后,怎么会有人注意到她呢?小侍女都要哭瞎了。
素琴板着脸,“不想说实话?”
“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侍女边磕着头边说。
“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在三更半夜走出宁园?什么都不知道,秀岚姑娘为何在花园等着?”素琴笑嘻嘻道。
那侍女脸都白了。
她心想,完了,二小姐连秀岚姑娘都知道了!
说?还是不说?
苏芷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素琴,我们走。”
话落,两人转身就走。
那侍女猛地挣扎起来,撞向那正在关上的门,“二小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是秀岚姑娘跟奴婢说,只要奴婢透露三夫人的行踪给她,她就给奴婢十两。”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奴婢做的!”
“今夜秀岚姑娘约奴婢,是想打听宁园的消息,她答应再给奴婢十两!”
“二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啊!”
那侍女撕心裂肺喊着,语气一句比一句懊悔,她万万没想到,苏芷会这么绝情,说了不回头就不回头,如今她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第27章 饶你一命()
素琴跟苏芷没有走远,把那侍女的话一句一句全听在耳里。素琴问:“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秀岚姑娘如今肯定在花园等着,要不我们再派一个人过去?”
“苏云裳聪明,她身边的人不会弱。素琴,你说苏云裳为什么要喊秀岚约她在花园见面?”这么惹眼,哪怕苏芷今晚不发现,也早晚会知道的。
苏云裳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她就是想让苏芷发现!
想来,今天苏芷离开将军府后,苏云裳已经跟秦锦白见过面,说过话了。
至于说些什么,她不想知道。
苏芷笑了笑,“她想要的,我成全她!”
素琴糊涂了。
“来人,去柴房把巧娘带来,就跟这侍女锁在一起,好好看守着,等过几日父亲回来,我亲自请父亲审问。”苏芷笑得狡黠。
“是。”
苏博仁跟苏澈回来得比苏芷想象中的早,宁贞的事才过去三天,两人就入了秦城。
苏博仁护送太子回宫,苏澈先回来看宁贞。
宁园的事瞒不过他,所以苏博仁一回来,他就到苏博仁面前说了。苏博仁老来得子,对苏澈寄予厚望,他的话在他耳里是有一定份量。他听说之后,立即找了梁夫人跟苏芷前来询问。
一个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一个是负责照顾宁贞的人;两人一碰面,神色各异。
苏博仁坐在主位,一开口就问梁夫人,关于宁园的吃穿用度。
梁夫人一一说了。
宁贞是妾,吃穿本按照妾的份额给的;可碍于苏芷跟苏澈的关系,梁夫人已经把她的吃穿用度提了一级,只比苏芷差一些,对比府里其余的两位姨娘,梁夫人对她算很大方了!
苏博仁没觉得不妥。
然后他问苏芷,“陪她一同出去的那两位家丁如何了?”
“一死一活。牺牲那位的家属,阿芷已经在帐房支了一笔银两用作安抚,这事母亲也知道。伤了那位,如今在宁园的偏房静养,有大夫跟侍女照料着。”苏芷说。
苏博仁点点头,这点苏芷做得很好,有他的风范。
他苏博仁,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属下!
“父亲,我听宁园的人说,我娘是在回来将军府途中遇到恶犬,并且恶犬是直直扑向她。我娘常年在将军府,深居简出,这恶犬显然不是认得她,走在她前面的人那么多,偏偏这畜生只扑向我娘,显然此事有蹊跷!”苏澈及时道。
苏博仁同意,“你们两人,调查了吗?”
梁夫人说:“妾身已经调查过,一无所获。”
“父亲,阿芷有话要说。”
“你说。”苏博仁看着她。
她挥手,让人把巧娘跟那侍女带了上来,两人口中还塞着布条,只能呜呜地摇头,苏芷说:“就在前一段时间,女儿跟巧娘起了摩擦,随即巧娘在大姐姐面前告了我一状,说我杀了大姐姐跟三皇子通信的信鸽,大姐姐带她前来兴师问罪,我自然不认!在芷园的众人的解释下,大姐姐得以相信这是误会。我恼巧娘挑拨我跟大姐姐的姐妹关系,派人把她关在柴房,没想到巧娘勾结这个侍婢,把姨娘的行踪透露出去,派人在姨娘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致使姨娘受伤。父亲,请明察!”
苏博仁眼中闪着光芒,梁夫人跟他同床共枕多年,明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兆,暗道不好,这巧娘可是她的陪嫁丫鬟!
容不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