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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落寞悲伤的背影,心里直犯疼。
苏聿,是这样吗?
对此,苏聿不知道。
苏聿眼尖,看着司徒絮的离去,冷眸深邃如深潭,无人能懂。
曾经有人说,初恋最难忘。
曾经有人说,男人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最难忘。
曾经有人说,男人将初恋和第一个拥有的女人,永远当做是自己的。
收回视线,他低头看着一旁的新娘——沈果果。
这个女人,他放不开手。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爱她。
没带任何感情碰上她的唇,礼成,婚礼结束。
……
“以后,别再站在远处了。”复婚后的第三个月,苏聿终于找了司徒絮出来。
司徒絮慵懒一笑,“怎么?她生气了?”
若不是沈果果生气,心里不是滋味,她想不出,苏聿不让她守着他的理由。
苏聿没回答,只是淡淡的道:“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再出现任何问题。”
一听他这话,司徒絮低下头,搅着咖啡。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笑着抬头,“放心,我不会再站在远处看你了。”
我会站在更远的地方看你。
最后这句,她刻在心里。
她说过,一辈子守着他,不管是多远的距离,她都会守着他。
苏聿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准备走人。走了两步,他停住,侧首冷睇着身后那个姿态优雅喝着咖啡的女人,薄唇慢慢吐了两个字,“谢谢!”
司徒絮背脊一僵。
苏聿一离开咖啡馆,护花使者景卿就进来。
坐在司徒絮对面,景卿急问,“他是不是又说什么伤人的话了?”
“没!”司徒絮朝他淡淡的摇头。
良久后,才对着景卿又道:“学长,阿姨和叔叔都在催你回去呢,回去吧。景家百年基业,别让它后继无人。”
景卿眉头皱的死紧,看她脸上的慵懒姿态,终于点了头。“我会回去。但你一天不幸福,我就天天在R市等你。”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而她没挣开,只是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絮絮,你一定要记住,我在R市等你。”
美眸视线瞥向窗外,看着苏聿的车子早在咖啡馆门口消失无踪,司徒絮慢慢的在心里荡起了一抹苦笑。
她等他,而他,等她。
……
十一年后,南宫御逝世,享年71岁。
他死后,苏亦瑶抱着他枯槁的尸体坐在冰棺里呆了十四天。
苏聿没能见到南宫御最后一面,就连最后守灵,苏亦瑶都没让苏聿进门。
没有办法,苏聿和沈果果只能在屋外跪着。
知道沈果果来,当天,苏亦瑶带着南宫御的尸体消失。除了苏亦瑶外,没人知道南宫御被埋在哪里。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苏亦瑶现在在那里,她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没有人知道苏亦瑶死没有死,就连苏聿也不知道。
苏聿利用一切关系在找苏亦瑶,可却一无所获。他就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就那样,一夕之间,失去了双亲。
沈果果一直都不知道苏亦瑶偏激的跟自己亲生儿子断绝关系的真正原因就是她,看着苏聿痛苦,她暗自在心里埋怨苏亦瑶不近人情。
司徒絮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看着苏聿的一举一动,然后,陪着他一起跪着。只不过,他跪屋外,而司徒絮跪屋顶。
……
六年后,蓝紫陌和司徒南一并归天,司徒家就剩司徒絮一个人。司徒絮将公司的一切交给发小尧图打理,自己则专心的守着苏聿。
“絮絮,放手吧。”
接任司徒家新集团CEO之位第一天的尧图,悻悻然就是这一句。
见司徒絮拿着望眼镜不知道看什么,尧图又道:“景卿还在等你。”
从大学时代,景卿就在等司徒絮。期间放弃过一次,但看司徒絮没幸福,他却选择了继续等待。
算算,景卿等司徒絮目前等了整整二十一年。
尧图仍然还记得景卿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他不奢求太多,只希望她回头的那一刻,她有地方可回。
486【苏聿】幸福只有三个字:在一起!()
“我知道!”司徒絮苦涩一笑。
对于景卿等自己,她很内疚,但是人家就是要等,而且还在另一个城市等,呵,正好让她无情的彻底,眼不见无尽。
尧图看她那个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要知道,不仅景卿瞪了司徒絮二十一年,而司徒絮也等了苏聿二十年。看这趋势,两人还是打持久战的主。
如今,司徒絮41岁。
如花的年纪已经过去,现在剩下的,除了身上那淡淡的慵懒之气之外,还有的就是那脸上的妩媚。
年龄虽老,气质犹在。等苏聿的心和行动,也一直都在。
直到司徒絮五十六岁那年,走不动了,需要靠轮椅代步,她才停止每天去守着苏聿。
尽管如此,但隔三岔五的,她还是让保镖将她送到离苏聿那栋别墅很远的,又用望远镜可看到的楼顶。而她,就这么坐在轮椅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想念着。
苏聿亦如当初二十几岁的容貌,而沈果果却和司徒絮一样,都老了。不过,沈果果老的更加彻底,估计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司徒絮生活的优渥,导致身体变的很差。
沈果果六十岁的时候,感觉时日无多,便瞒着苏聿,让人将她约司徒絮出来。当看着司徒絮比自己似乎年轻十几岁的脸的时候,沈果果毫不犹豫的开口。
“絮絮,我把他还给你,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司徒絮只是在笑,笑出了好多褶子。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看到了黄昏,司徒絮才慢悠悠的开口,“从我坐上轮椅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照顾别人的能力。呵,如今,你要我照顾他?”
成为他累赘倒是真的!
想着想着,司徒絮的话变的有些渺茫,“果果姐,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司徒絮,多么高傲的人啊。出生就是豪门,出生就是别人眼里的小公主,可是却爱的极其卑微。得不到爱就算了,还要苦苦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可她这样守着,却甘之如饴。
要知道,自苏聿那天在咖啡馆跟她说过那话之后,苏聿就再也没见过她。所以,她希望,她的样貌,在他记忆里,亦如当初二十四岁差点做了他新娘时的美好。
……
沈果果是六十五岁死的,算不上早逝,也算不上长命。
临死之前,她说,“谢谢你苏聿,这辈子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
而那天,苏聿很正常,正常的仿佛看透了生离死别。
自从复婚以来,就那天在婚礼上他碰了她的唇。后来,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沈果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的记忆,让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兴致,还是因为沈果果对这些事也是一声不吭,反正,他觉得,要不是住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他还真没有他是她老公的觉悟。
当然,此番做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没有孩子!
他如自己当初所想,陪了她一辈子。如今,沈果果死了,看着她入土的那瞬间,苏聿突然觉得很轻松。
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视线朝上,看向远方。虽然很远,但他似乎能看到远处楼层有个黑影,在默默的守护着他。
如今,美好光年不再。
他却明白了,司徒絮这个女人,真的如当初第一次见面说的那样,会用一辈子来证明她爱他。
……
这天,看着沈果果的墓碑,司徒絮眼里尽是感伤。
她和她是情敌,但是却似乎从来没有处于敌对状态。
“干妈,天凉了,我们回去吧。”尧图的儿子,也是她的干儿子尧旭目前正照顾着她。
这些年,她能活的如此自在,如此能放开一切守着一个人,全多亏了尧家的人。
如今,司徒家的一切她都交给了尧旭。而尧旭极其有孝心,不放心旁人照顾她,总是一有空就来陪她。
司徒絮用近乎干枯的手搭在尧旭的手上,“好,我们回去。”
……
司徒絮躺在病床上的那天,刚好是她七十五岁的生日。
景卿一听说她病倒,拄着拐杖就从R市赶了过来。
终身未娶的景卿,让司徒絮愧疚不已。司徒絮想道歉,想自责,可一见面,两人相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