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他装疯的?”
自我有记忆以来,刘疯子就疯了,听说三十几年前,他媳妇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卷走家里所有钱财不说,他媳妇和情夫还往他家放了把火。
当时外公给人看事,忙到半夜才回家,刚好经过刘疯子家。
外公冲进火海里,只来得及救出刘疯子,他儿子闺女全被活活烧死了。
刘疯子大受打击,从此就疯掉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阿菱,你可别小看他,他不是普通人。”
外公说,刘疯子命格特殊,死里逃生后,无意中开了灵光,被阴间选为阳差。
阳差就是为阴间办事的,行内话叫走无常、牛犄角、马脑袋等。
表面是普通人,真正身份是被阴间挑选的勾魂阳差,有时阴间的鬼差忙不过来,会让阳差帮忙勾魂。
这种人不懂看相算卦,也不会驱魔除癔症,大多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实脑子清醒着呢。
而且,阳差都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像刘疯子,他能看出阳人大概啥时候会遭祸。
上次他在村口的草丛里睡醒,看到要进村的我将会祸事临头。
刘疯子看在外公救过他的份上,拦住了我。
他不想暴露不疯的事实,就嚷着‘要死人喽’,来提醒我。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我也不例外。
外公说完,我后悔莫及,要是我当时没进村,就不会遭遇到这么多事,更不会和厉行风有牵扯。
我心里难受得不行,哭问,“外公,我现在该咋办?”
“困不了他多久,等收拾了那些害你的人,我就送你去——”
外公狠皱了下眉,他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见我不解,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去了拿了笔和纸过来。
我知道了,厉行风在葫芦里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外公怕被他听到了。
外公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我凑过去看,忍不住问,“真要我去那里?”
他看着我额上的红印,肯定地点头,“没错!”
我明白外公的意思,只有那个地方,能阻隔追魂印的效用。
虽然我舍不得离开外公,但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厉行风。
“阿菱,你记住了——”外公刚开口,脸色骤然大变。
第21章 五世横死之人()
外公放在桌上的玉葫芦倏地剧烈震动,表面还冒出森森寒气。
我吓白了脸,生怕厉行风从玉葫芦里出来。
石棺中的痛苦遭遇,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以前听外公说过,人一旦和鬼结冥婚,如果鬼不同意,至死都不能解除。
我不知该咋办,难道这辈子,包括死后,都要和厉行风纠缠在一起?
“阿菱,别怕!”外公安抚了我一句,咬破手指头。
他用血快速在玉葫芦上画了一道符咒,大喝一声‘镇’。
玉葫芦就安静了下来,表面的寒气也随之消散。
“先放在店里,到时再想办法处置。”外公说着,又在玉葫芦上贴了一张符。
见外公好像没把握除掉厉行风,我愁得不行。
想了想,我把梦境中看到的一切告诉外公。
外公怔了一下,说道:“那不过是鬼为了迷惑你,施下的幻象。”
虽然有些疑惑,但外公都这么说了,我就没多想。
外公又说,“下午我回村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要咋收拾他们?”我问道,想到舅舅他们害我时的丑陋嘴脸,就恨得牙痒痒。
“修行之人不能随意造杀孽。”外公摇头苦笑。
“可他们害了我!”我以为外公打算放过舅舅他们,声音不由拔高。
外公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情绪失控的我打断了。
“他们害我和鬼结了冥婚,我差点死在石棺里,还被、还被”
我说不下去了,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阿菱,你冷静点,听外公说。”外公心疼道。
他说不会放过他们,但我性命还在,总不能把那些人全杀了。
想来想去,外公决定将他们狠教训一顿,再打断他们的腿。
“至于你舅舅,唉!”说到舅舅,外公痛心至极。
舅舅是外公唯一的儿子,因为是仅有的男丁,被外婆和一生无子的曾外公宠上天。
外公原本对舅舅寄予厚望,可他每次要管教舅舅,外婆他们总护着不让。
气得外公干脆不管了,结果,舅舅越长越歪。
我不想让外公为难,但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外公没再说啥,他拍了拍我的肩头,拿着玉葫芦走出房间。
看着外公微偻的背影,我眼睛酸涩不已。
在床上枯坐了一会,我拖着散架般的身体下了楼。
闻到从厨房传出的饭香味,我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正想进厨房看看,这时,一个少年急冲进店里,“表姐,爷爷在吗?”
这少年是舅舅的小儿子沐山,舅舅生了两儿一女,沐山最小。
他比我小三岁,为人憨厚老实,和舅舅一家其他人完全不同。
沐山一出生,外公就算出他的命格很奇特,是五世横死之人。
这种命格的人自幼阴气重,普通人和沐山走得太近,会被阴气侵体,渐渐损命。
沐山得和命中带火的人住在一起,互相牵制。
邻村就有一个姓赵的屠夫命中带火,沐山两岁的时候,就给他当了干儿子。
沐山常年住在赵屠夫家里,和舅舅他们不亲,平时很少走动。
我以为舅舅怕被外公教训,让沐山来求情,沉着脸问,“沐山,你咋过来了?”
第22章 居然疯了?()
“俺妈叫俺回来的。”沐山说完,想进厨房看外公在不在,被我拦住了。
沐山才发现我脸色不对,“表姐,你咋了?”
明知不关沐山的事,不能迁怒他,我还是压不住满心的愤怒。
我瞪着他,“咋了?我倒要问你,她让你来干嘛?”
沐山很少和舅舅他们走动,却经常会来店里看外公,和我的关系也算不错。
他急说,“表姐,俺爸疯了。”
沐山一直管赵屠夫叫‘干爹’,他说的这个‘爸’是指舅舅。
听到舅舅疯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装的,讥诮道:“沐清源以为装疯卖傻,外公就会放过他了?真是异想天开!”
沐山头一次见我这样,有些傻眼,“表姐,你——”
这时,外公出来了,他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问沐山是咋回事。
沐山这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舅舅收拾了行李,要到市里打工。
他昨夜出的门,今早突然回来了,疯了一样,直念叨着‘别咬我’。
舅妈他们心虚不敢来求助外公,就找人把沐山叫回家,让他来找外公。
我撇嘴,舅舅哪里是去打工啊,明明是怕被外公教训。
不然,谁打工会趁夜上路?他可能是走夜路的时候,遇到脏东西,惊了魂。
啥脏东西会咬人?导致舅舅疯了还嚷着‘别咬我’?
外公皱眉说,“阿菱,我得去看看。”
我有些不高兴,“像他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死了活该!”
沐山不明真相,不满说,“表姐,你到底咋了?咋能这样说俺爸?”
“我咋了?我差点被你爸害死!”我怒了,几乎用吼的。
舅舅和村长他们压下害我的事,不敢往外传。
沐山不知道我的遭遇,被我吓到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外公,“爷爷,表姐她——”
“阿山,你爸确实不是人!”外公痛心疾首。
他又安抚我说,“阿菱,你舅舅是该死,但——”
我不是圣人,忘不了舅舅咋样害我的,更无法原谅。
知道外公想说啥,我冷声打断,“外公,你别说了。”
其实我理解外公的心情,舅舅再坏,也是他的骨肉。
外公还想说啥,沐山就拿出一块硬邦邦的鳞片,“爷爷,俺爸手里一直攥着这个。”
我认出这块鳞片和我在翠花尸体的手里发现的那块一模一样。
因为冥婚一事,我倒把这事忘了,看来舅舅有可能遇到杀害翠花她们的凶手。
外公看到鳞片后,脸色大变,显然认得这鳞片。
我犹豫了一下,也把鳞片的事告诉外公。
“阿菱,这事非同小可!”外公神色凝重道。
我知道外公肯定要